是能不惹就别惹。我爹三令五申,让我出来为官,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满任期,家里也不欠吃喝,只做一任太平官便是了,还得劳烦老大人任期内多多周全提携了。”

&ep;&ep;张集普连忙笑着道:“岂敢岂敢,相互提携,相互提携。”

&ep;&ep;两边又说了些闲话,喝了一盏茶,许莼这才起身告辞,又奉了厚礼,临走时还与张集普道:“我这因着是来避祸的,平日不能太高调奢侈了,因此今后若有什么宴饮不到,或是人情节礼上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还请老大人多容忍些。我确有苦衷,绝不是对老大人不恭不敬,反倒是怕连累了诸位同僚大人,老大人多担待。”

&ep;&ep;张集普却十分理解他:“李大人确实过于清廉刚正了些,有些矫枉过正了,好在许世子尚且年少,且先忍一忍。”心里却道谁不知道李梅崖谁都敢参。许世子若是真的被他盯上了,这宴饮礼物,谁敢请他敢收呢,确实还是撇清些的好。好在有许世子自己先说了这话,那行事也就好办多了,果然还是很知道人情世故啊,谁不想做太平官呢,不由心下对许莼又越发印象好了许多。

&ep;&ep;一时两边告辞出来,许莼又带着姜梅上了马车往提督府行去。

&ep;&ep;姜梅满脸诧异,一上车就迫不及待问许莼:“世子果真与那李梅崖结下仇了?”

&ep;&ep;许莼轻轻咳嗽了声:“他面叱我宴席奢侈是真的,后来他声名扫地被贬去扫城门,也确实与我有些关系。我若有个行差踏错,被他知道,他定然也不会顾及我什么身份地位,一定会参我的。”

&ep;&ep;姜梅满脸嗟叹:“世子如何运气这般不好!竟惹上这个烈货呢!难怪世子如此谨慎小心,果然该步步当心才好,否则被参上一本,那是真的要丢官削爵的!”

&ep;&ep;许莼打开扇子遮掩自己脸色,怕自己笑出来。心下想着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如今若是真贪污受贿,李大人肯定也不会顾及什么情面一样往死里参我。

&ep;&ep;梅崖大人哇,您是刚正不阿战力彪炳,直声满天下,举世皆知你孤直刚烈,这样的人才太难找啦,姑且还寻摸不着。再则这世情如此,我若说我是想要清正廉洁,为国为民,谁信?但我说是和御史结了仇不得不小心做人以免丢官削爵,人人都信了……

&ep;&ep;只能先借一借老大人您的威名了。等年底回京给九哥过生日,给您厚厚送份礼。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现在的李梅崖:虽然树敌无数,仇人满天下,但好像背了什么了不得的锅。  未来的李梅崖:满朝文武都知道刚正不阿李阁老与皇上宠臣许爵爷有仇。

&ep;&ep;第124章缉私

&ep;&ep;转眼间到了津海卫提督府,果然提督秦杰也亲自迎了出来,叙话间果如性情圆通,虽然他那靖国公的老爹很是混账不长进,但对方还是能硬夸了几句豪爽大方,福泽深厚来。

&ep;&ep;许莼仍然是如前一般说了些客气话,果然对方问起如今住哪里,便又提了城守营都司公署圈了提举宅后花园的事。秦杰立刻自责不已:“此事确实之前董副提举来与我说过,我也命城守营那边立刻腾出位置。但当时他们说士兵无处训练,暂且先借用,会与市舶司这边协商的。我便以为已协商好了,没想到如今尚未协调好,此事实在是我之过,我定狠狠叱责他们。”

&ep;&ep;许莼笑道:“千万不要责怪兄弟们,津海卫全赖将士们守卫,我们市舶司是时常要依仗都督这边帮忙查抄海、缉私,城守营没有训练场地,确实是个问题,不若由下官出面去寻一处合适场地供城守营兵丁们日常训练。”

&ep;&ep;秦杰立刻道:“不可不可,此事为我们有错在先,再说了津海卫的兵营多的事,哪里就缺这点训练的地方?分明是他们懈惰图方便罢了,我立刻传令让他们早日撤出。”一边已转身喝令自己副将:“即刻去城守营都司那边和霍士铎说,市舶司新提举上任了,他们不可再占着宅地,即刻清退!”

&ep;&ep;许莼笑着连连拱手:“将军明理,下官感恩不尽。”

&ep;&ep;秦杰却微微叹了口气道:“许世子不知道,我来这里任职,到底有些力不从心,除了亲兵营是我自带的家将,这边的城守营、水师营、炮兵营、火铳营、漕运营、骑兵营、辎重营、崖关营,这林林总总加起来数万兵丁,派别林立,各自为政,我上任后理顺许久都不曾完全能如臂指使的。”

&ep;&ep;“那城守营的都统叫霍士铎,土生土长津海人,家里开着数家武馆,霍氏族里势大,在城里有些威望,因此城中治安、盗贼追逮等事,多赖他们。霍士铎自己又武学上颇有些造诣,就有些骄傲固执,平日我之号令,他时常怠慢,并不以为意,还请世子多多体谅我。”

&ep;&ep;许莼笑道:“秦将军已十分不易,下官听着都为将军发愁,这样大的盘子,换别人恐怕早已手忙脚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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