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够了够了,不用麻烦外祖母,童童跟着我不会没钱用的。”夏侯召摆手,牵着木宛童就往外走。

&ep;&ep;“混小子,你把手给我撒开!”沈大老爷吹胡子瞪眼,不满的看着两个人交叠的双手。

&ep;&ep;沈老夫人又拍了他一巴掌“就跟你当年没跟你媳妇没牵过手一样!”

&ep;&ep;“那能一样吗……”沈大老爷嘟囔了一句,却也没说别的,只目送两个孩子的背影离去。

&ep;&ep;这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孩子们都长大了,他想要抱孙子恐怕是指望不上那三个混小子了,指望阿宛还差不多。

&ep;&ep;宁昭是个姑娘家,沈大老爷见她时候也不好对她像对男儿一样严苛,语气多少和缓些。

&ep;&ep;“你写一篇策论给我看看,就写大禹治水,谈谈这件事儿。”与当年给沈晰遥的题名是一样的。

&ep;&ep;宁昭愣愣的点头,复又眼底焕发出光彩来,沈大老爷愿意考验她,就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进西府学习了!

&ep;&ep;当即坐定,将墨磨开来,奋笔疾书,那股子劲儿让沈大老爷不免的心生感叹,若是他的三个儿子,写策论的时候也能有人家姑娘这股劲头,沈家何愁不能兴旺?

&ep;&ep;算了,儿子指望不上,就得指望孙子了,不过阿宛的儿子要是和夏侯召像的话,估计他的愿望又泡汤了。

&ep;&ep;夏侯召的儿子能坐得住板凳?不把沈家的天掀翻了就不错了!他要是老胳膊老腿还能动弹,就带带这皮小子,要是带不动了,就把他扔给他爹。

&ep;&ep;沈大老爷想着想着,不免对未来的生活多了几丝憧憬和希望,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宁昭停歇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看了沈大老爷一眼,被他的笑容惊了一跳,复又继续低头奋笔疾书。

&ep;&ep;估摸着是木姑娘最近要定亲了,所以府里上上下下都很开心吧。宁昭这念头一闪而过,便将它撇除脑海,专注答题。

&ep;&ep;宁昭在读书这方面有天分,又肯勤奋刻苦,只是穷了些,没什么太多机会读书,但即便是这样,写出来的东西也足够让沈大老爷惊艳了。

&ep;&ep;一个没有经过老师指点的人,写的出这般的文章,可不就是天纵奇才,只是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儿,造化就大着了。

&ep;&ep;沈大老爷免不得又想起自己三儿子当年的那篇策论,大禹治水跟李白风马牛不相及。

&ep;&ep;宁昭忐忑的看着沈大老爷,试图从他的脸上察觉出满意或是不满意,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因着沈大老爷面上的表情实在太过复杂,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愤恨,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文章。

&ep;&ep;估摸着不能是自己写的东西让人又爱又恨啊!

&ep;&ep;“你当真想要来西府读书?”沈大老爷将宁昭的试卷仔细折好,打算拿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瞧一瞧。

&ep;&ep;宁昭眼睛一亮“是,我愿意,若是沈老爷能收下宁昭,宁昭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

&ep;&ep;“用不着你当牛做马,沈家养个人还是养得起的,我看中了你的文采,不想让你被埋没,虽然现在没有女子从政,但将来指不定呢。有才能就要发挥,我可舍不得明珠蒙尘。”沈大老爷摆了摆手,不受她大礼。

&ep;&ep;宁昭是极有天赋的,可惜缺个人指导。

&ep;&ep;沈大老爷一番话,宁昭便知道他是愿意留下自己了,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

&ep;&ep;“师傅!”

&ep;&ep;沈大老爷微微点头,算是认下了这个徒弟。

&ep;&ep;木宛童盯着天色,还在想申时回家的事儿。

&ep;&ep;“你放心,你舅舅他不让你进去,我就算在地上打个洞也会把你送回去。”夏侯召摇了摇木宛童的手。

&ep;&ep;他眼光一扫,将木宛童拉到身后去,木宛童不解,却还是乖巧的躲在他身后,夏侯召侧了侧身,将她挡的严严实实,不露一点缝隙。

&ep;&ep;“一会儿把脸挡上。”夏侯召小声叮嘱,转念却皱眉,将人又拉出来,替她理了理头发“还是别了。”

&ep;&ep;若是遮遮掩掩会更让人起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ep;&ep;木宛童不解,顺着夏侯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紫袍男子信马由缰的晃荡在街上,高鼻深目,体格健硕,分外惹眼。

&ep;&ep;“一会儿记得随机应变。”夏侯召的声音极低,只有木宛童一个人听得到。“这是北越的三皇子,上次刺杀你和舅母的也是他指使的,别再让他盯上你。”

&ep;&ep;虽然他不怕这劳什子北越三皇子,但是总是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他不敢冒险再让白曜盯上童童。

&ep;&ep;白曜像只蚂蟥,不叮出血是绝对不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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