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撷翠公主苦笑:“柳公子虽不喊打喊杀,但他一心要去找上官松霞,也实在难办。”

&ep;&ep;原来,在两人救了云螭回来后,云螭命悬一线,献姬跟撷翠公主不惜取了自己的内丹给他疗伤,可不知如何,云螭就算昏迷中,也始终拒绝不能收。

&ep;&ep;幸亏青丘的药草遍地,献姬只能亲自去采药,又趁人不备,偷偷地去狐族长老房中偷些灵丹妙药之类的回来喂给云螭。

&ep;&ep;阴差阳错地,竟还保全了他一口气。

&ep;&ep;而云螭在醒来后,却发生了极其古怪的变化,他一会儿是妖皇云螭,一会儿却又是柳家的小九。性格自然也是在两个极端之中跳跃。

&ep;&ep;但不管哪一个,对撷翠公主跟献姬而言,都很棘手。

&ep;&ep;给云螭换了药,撷翠公主去打盹的功夫,献姬在旁边照看着。

&ep;&ep;方才她给长老唤去,听说了好几个消息,虽然看似跟她无关,却仍是让她的心为之大乱。

&ep;&ep;出神中,献姬没有发现,原本昏睡的云螭慢慢地坐了起来。

&ep;&ep;“好疼……”他打了个哆嗦,喃喃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

&ep;&ep;献姬忙跳起来:“妖主您醒了!”

&ep;&ep;云螭的眼神茫然:“妖什么?”

&ep;&ep;献姬一听,就知道他还是“小九”,便道:“柳公子,您觉着好些了吗?”

&ep;&ep;云螭的眼睛瞪大了几分,怒道:“什么柳公子,怎么你的眼里也只有那个柳轩?”

&ep;&ep;献姬大惊:“妖、妖主,真的是您?”

&ep;&ep;云螭捂着伤处,不再理会她,而只喃喃道:“她居然真的动手,想要我的命啊,这女人的心,是铁石做的。”

&ep;&ep;献姬知道他是在说上官松霞,这些日子,但凡云螭醒了,念叨的最多的便是上官松霞。

&ep;&ep;果然,云螭又发狠说道:“我要吃了她,一定要一口一口地嚼着吃了她,让她尝尝我受的滋味!”

&ep;&ep;献姬心中一叹:“妖主,您觉着身上怎么样?”

&ep;&ep;云螭置若罔闻,翻身便要下地,献姬赶忙拦住:“妖主,您的伤还没好,等伤势痊愈再报仇不迟。”

&ep;&ep;“谁说我伤着了!”云螭推开她:“别多事。”

&ep;&ep;献姬见势不妙,只好假意哄劝:“妖主,您的身份怎能亲自去找那上官松霞,您且坐着,待我把她叫进来任凭你发落就是了。”

&ep;&ep;云螭大为意外:“她在这里?好……”

&ep;&ep;话音未落,鼻端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云螭晃了晃,向后晕倒。

&ep;&ep;可到了晚间,他又醒了过来,这次却是不折不扣的柳轩了,伤口疼,且伤心,他哭的发颤:“师父为何要这么对我。”

&ep;&ep;献姬跟撷翠公主瑟瑟发抖,柳轩揉着哭红的眼睛:“师父不要我了,竟要杀了我,明明说会护着我的……”

&ep;&ep;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可过了会儿,却又跟她们要黄纸,他要画符:“师父教的,不能丢下。”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ep;&ep;两人趁其不备,又叫他吃了一颗丸药。

&ep;&ep;献姬叹气:“总是吃这药丸也不行,药效都大打折扣,先前吃一颗能睡一天,现在倒好,几个时辰就醒了。而且吃的过多,更容易犯魔怔。”

&ep;&ep;撷翠公主若有所思地望着云螭,想的却不是这一件了,她道:“可真真是怪,这柳轩既然是个凡人,妖主把他的魂魄吞了就是了,怎么还能叫他活着?”

&ep;&ep;献姬道:“我也不明白。”

&ep;&ep;撷翠公主道:“而且先前妖主重又现身紫皇山的时候,居然没现妖体之象,仍是以这幅肉身跟那祸斗对敌。居然还给他赢了。”

&ep;&ep;献姬道:“我起初以为,妖主是夺了柳轩的舍,后来发现像是一体双生,但没理由柳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竟然能在妖主的妖体占据下还存而不死。”

&ep;&ep;两个人思来想去,觉着这谜题只有等云螭完全恢复后才能解开了。

&ep;&ep;看云螭昏睡不醒,撷翠公主道:“说来,那上官松霞也确实狠辣,一剑差点要了妖皇哥哥的命,先前听说朝廷对绮霞宗发难,我还等着看笑话呢,没想到仍是安然无恙。”

&ep;&ep;“也不算无恙,”献姬补充:“你难道不知道,如今绮霞宗的宗主已经换了人做,是那个四弟子张玄太继任。”

&ep;&ep;“我当然听说了。”

&ep;&ep;“你从哪儿听说的?”

&ep;&ep;撷翠公主指了指外间,道:“自然是青丘的蝉告诉我的。”

&ep;&ep;献姬哑然失笑,索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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