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神父,我有罪。”

&ep;&ep;在一家名叫“公牛”的酒馆里,彻辰对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说道。说完,可能觉得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彻辰又重重地舒了口气。

&ep;&ep;“嗯?你在说什么?”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似乎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句。彼时,这位神父已经第三杯啤酒下肚了。

&ep;&ep;于是,彻辰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ep;&ep;这回,神父听清了。于是,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脱下了那副醉态,挺直了身子,换上了一副神圣的面容。

&ep;&ep;“我的孩子,”斯帕索库克茨基说道:“神会宽恕你的。阿门。”

&ep;&ep;说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那神圣地面容迅速地脱落,他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拿起酒杯喝了下去,变回了一个酒鬼。

&ep;&ep;额,这就完了?自己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罪过呢!

&ep;&ep;见面前这位神父竟然是如此做派,彻辰不禁滴下了一滴冷汗。

&ep;&ep;“神父,我还没有说出心中的罪恶和忏悔呢。”彻辰提醒斯帕索库克茨基道。

&ep;&ep;经彻辰提醒,这位酒鬼神父好像才想起是要有这么个步骤般。于是他又放下酒杯,换了副面孔,准备聆听彻辰的忏悔。

&ep;&ep;于是,彻辰准备将心里的话都对上帝坦白。

&ep;&ep;可这时候酒馆的大门被用力的推了开来,发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大群人从门外拥了进来。而打头的,彻辰也还见过,就是那在宴会上被费奥多辱骂了的哥萨克军官奥列格。

&ep;&ep;奥列格也看见了彻辰,他虽然不知道彻辰的名字,可也记起这半大的小孩也是那天宴会的客人,好像是个佣兵。于是,他朝着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所在的桌子走了过去。

&ep;&ep;“嘿,小子。我们见过吧。在那个老混蛋的宴会上。”奥列格将一条长凳踢开,把一只脚放在了桌沿上,语带轻视地说道。

&ep;&ep;“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没有参加过什么老混蛋的宴会。”虽然知道奥列格口中的老混蛋指的就是费奥多城主,可一来奥列格目中无人的态度很是令彻辰不爽;二来作为自己的雇主,即使费奥多做的再过分,自己也不能用“老混蛋”来称呼他。于是,彻辰和奥列格玩起了文字游戏。

&ep;&ep;“别给我装傻,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奥列格拿起一个桌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四散的液体甚至溅到了彻辰和神父的脸上。

&ep;&ep;“你的酒撒了,先生。”这回,彻辰是真有些糊涂了。他不明白,自己在那天的宴会上明明是想帮奥列格说话的,虽然自己最后没帮上什么。可他不感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找起了自己的茬来。

&ep;&ep;啪。奥列格又重重地用酒杯拍了下桌子。这回,酒水溅的更高了。彻辰觉得,自己的头顶似乎下了场小雨。

&ep;&ep;而旁边的哥萨克见状,都取笑似的大笑起来。

&ep;&ep;这下,彻辰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站起身体,手本能地放到了腰间。一摸,却摸了个空。原来,今天出来走的急,他竟把“蜂鸟”忘在了住处。

&ep;&ep;“怎么了?小子,想打架吗?”奥列格和他的哥萨克同伴也发现了彻辰手无寸铁,他们更加地放肆起来,奥列格甚至把他那酒坛般长着黄毛的拳头举了起来。

&ep;&ep;“小子,要不要闻一闻它的问道。”

&ep;&ep;这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抬起了头,他把鼻子凑了上去。

&ep;&ep;“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神父装作用力地嗅了几下,说道。

&ep;&ep;“有个识”

&ep;&ep;奥列格的“货”字还没出口,神父已狠狠地提起了他背后那把长枪地枪尾,然后重重地打在了奥列格的下巴上。

&ep;&ep;这一击把奥列格打了个踉跄,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倒退了好几步,若非后面的同伴扶住了他,奥列格早就躺倒在了地上。

&ep;&ep;“可惜死的那个是这拳头的主人。”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握住枪身的中段,将枪头对准了面前的哥萨克,然后又转头对彻辰说道:

&ep;&ep;“孩子,耶稣说过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左脸。”

&ep;&ep;“那么你就把右脸也伸过去给他打。”彻辰接口道。

&ep;&ep;可这话在这个场合哪里不对啊?

&ep;&ep;“不,话的后半句是:那就连对方的右脸也打了。”神父对彻辰微微一笑。

&ep;&ep;“嗯。”彻辰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抓起了桌上的两个空酒瓶,权当做武器。

&ep;&ep;酒馆内的其他人,见马上就是一场大斗殴早就夺门而出了。

&ep;&ep;“都给我走开。”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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