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整日里庄辛延都是亲自下厨,样样佳肴,是吃的林其和林马氏日日都是挺着肚子在庭院中散步消食。

&ep;&ep;日子过得是美,可是年味一过去。

&ep;&ep;林其就有些发愁了。

&ep;&ep;他发现,在正月的这段时间,他居然被自家男人给养胖了。

&ep;&ep;但凡是出去,个个见着他的人,都会笑着对他说,瞧着比以前壮实,瞧着比以前胖了一圈。

&ep;&ep;林其摸了摸肚子,仍旧平坦,可是腰间捏着却感觉肉呼呼。

&ep;&ep;庄辛延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正巧是瞧见了这一幕。

&ep;&ep;他上前,伸出手也跟着掐了掐,他笑道:“手感极好。”

&ep;&ep;林其拍了拍他的手,转身对着他,极为认真的说道:“我是不是该减减了?”

&ep;&ep;庄辛延赶紧着摇摇头,他说:“这个样子正好,瘦骨嶙峋有什么好。”

&ep;&ep;林其回望着他,挑眉说道:“你嫌我之前不好看?”

&ep;&ep;庄辛延举起手,头附上前,对着小夫郎就是吧唧一口,“在我眼里,你怎么样都好看,是一天比一天好看。”

&ep;&ep;“油嘴滑舌。”林其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伸出双手捧着男人的脸,不住的上下揉捏着。

&ep;&ep;这样的日子,极为的美好。

&ep;&ep;直至雪地融化,树枝上长出了新芽,一晃眼的时间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

&ep;&ep;这两个月以来。

&ep;&ep;最大的变化,要数炭糕。

&ep;&ep;从两个巴掌大小抱回来,现在已经长成了半大的狗子,抱起来是极为的困难,可仍旧是改不了炭糕生来的懒惰。

&ep;&ep;这日,庄辛延走到了大门处。

&ep;&ep;见到的,便是大门内趴成一团黑的炭糕。

&ep;&ep;耳朵像是轻轻的动了动,却是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趴在那一动不动。

&ep;&ep;当他把房门打开,炭糕倒是知觉,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往边上走了几步,继续趴着不愿意动弹。

&ep;&ep;庄辛延也不管他,灶屋那边已经是忙的热火朝天。

&ep;&ep;先前请了五人帮忙腌制着咸蛋,后来又从花糕那挪出了两人过来,也就是现在共用七人腌制咸蛋,一日大概能够腌制出六七千枚。

&ep;&ep;而花糕的生意,渐渐是越来越淡。

&ep;&ep;本来就是一个甜品的吃食,只要是稍微懂得些许厨艺的人,给他时间琢磨一番,定是能够琢磨的出来。

&ep;&ep;现在镇上已经出了几家同样是卖花糕的店铺。

&ep;&ep;有的味道比不上他们,可有的味道却是还要再好一些。

&ep;&ep;如此,恐怕再过一两个月,花糕的制作便能够停下来了。

&ep;&ep;至于咸蛋,庄辛延倒是没有担忧的心思。

&ep;&ep;咸蛋的腌制可不容易,就是有人琢磨,没个一两年的功夫,定是琢磨不出来。

&ep;&ep;而等个一两年,说不准他就看不上咸蛋这门生意了。

&ep;&ep;迈步走出,庄辛延现在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先前就与林其说过。

&ep;&ep;便是制造宣纸。

&ep;&ep;宣纸价钱昂贵,造纸极为的不易,这也是为何家中供个读书人这般的不容易。

&ep;&ep;束脩是一点,更多的便是笔墨纸张、再来便是书本。

&ep;&ep;这一样一样,可都是用银子堆起来的。

&ep;&ep;说来也巧。

&ep;&ep;宣纸的做法,他还是一次任务,无意间获得的。

&ep;&ep;之所以印象如此的深刻,也是因为,他任务的对象,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他家世代以造纸为生,推行的便是最为古老的造纸方法。

&ep;&ep;老人家通晓古今,涵盖中外。

&ep;&ep;是个极为难得的人才。

&ep;&ep;而他接到的任务,便是保护这人。

&ep;&ep;任务不出意外的成功了,而他回过神来,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忘年之交。

&ep;&ep;老人家教了他很多,至今难以忘怀。

&ep;&ep;也是这个老人家,让他感受到了平常人的生活,虽然平淡,却不是乏味,细细品尝,反而回味无穷。

&ep;&ep;有时候,清静安宁远比热闹喧哗来的更加的幸福。

&ep;&ep;就是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日子,一个本该是贫瘠的村落,数百个淳朴的乡亲,再加上一个挚亲的爱人,对于现在的庄辛延来说,已经足矣了。

&ep;&ep;庄辛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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