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之前有一次假结婚。

&ep;&ep;关于这场婚礼的闹剧,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ep;&ep;二零零八年,六月,毕业典礼

&ep;&ep;毕业典礼上,领导刚刚讲完话。

&ep;&ep;在同学们激烈的掌声中,一男一女两位毕业生代表走上了讲台,像是唱双簧一样慷慨激昂的发表演说,什么望成才,望成功,望成人,望成家之后再把孩子送进来。

&ep;&ep;说到最激动的地方,两人将学士服当场一脱,露出里面的非主流破洞剪裁改良式校服,人模狗样的对着台下一票美图手机比划各种文明手势。

&ep;&ep;教务处老师诚惶诚恐的要将两人劝下台,但是他们却一同拿出两个小红本子,喊道:“今天,我们结婚啦!”

&ep;&ep;学校刚花巨资引进的音响设备,应景地发出和弦回音,伴随着台下铺天盖地的欢呼声,无数个红色毕业本被扔向天空,学士服撕扯了一地,万宝路进行曲也被切成了ladygaga……

&ep;&ep;一切都美好的近乎荒诞。

&ep;&ep;就在这场毕业婚礼之前一个小时,我还在为这位学校最年轻的新娘同学剪校服,她很落寞的告诉我:“等将来我有钱了,我一定做一件婚纱,私人订制的那种。”

&ep;&ep;我看了她一眼,将床底下的那箱杂志翻出来一一摊开,指着上面玲琅满目的婚纱款式问她:“你喜欢哪一件?”

&ep;&ep;新娘同学一眼就看中一款欧式风情的拖地蓬裙。

&ep;&ep;我一把拿起她的学生证将上面的照片扣下来,又按照轮廓剪出人物头型,“啪”的一声贴在穿着那件婚纱的女特脸上。

&ep;&ep;我告诉她,对于买不起的婚纱,只要p上自己的头,就等于穿上了。

&ep;&ep;我们都知道,这句话听上去很傻很无敌,但我们都笑的很大声。

&ep;&ep;一个小时后的那场婚礼,是我人生中策划的第一场婚礼,但我没有参加。

&ep;&ep;我告诉新娘同学,我要赶在大家都在操场上举行毕业典礼的时候,和我男朋友成大功到约会圣地小树林里把关系确定下来。

&ep;&ep;约会小树林,是所有意图发展jq和正在发展jq的同学们的人间秘境,校论坛连续十年当选“我最喜爱的校园一角”no.1,据说这个月就要被夷为平地改成多功能教学楼了,近三个月来额外抢手,预约站位不仅要贴条还要自带马扎。

&ep;&ep;操场那头群魔乱舞,小树林却静若处子,但凡你只是路过的,都得算你包场。

&ep;&ep;我就读的文学系是美女打包论斤要的风水宝地,和男生身高平均不足一米七的重灾区,所以我的男朋友,身高一米八二的成大功,则毫无悬念的成为这里面众星捧月的小王子。

&ep;&ep;在众多倒追他的小姑娘里,我是历史最久脸皮最厚的那一个,经过三年的加塞和插队,终于让我夺冠。就在上礼拜,在城东实习的我,还接到了在城西实习的成大功快递过来的礼物,一对enzo的彩宝耳环。

&ep;&ep;我为了它们,特意早退去打了耳洞,耳垂持续发炎一星期,我却笑得天怒人怨,连同学兼室友小米看了都忍不住说,我再这么对她笑,就把我的照片和电话贴去黄暴网站。

&ep;&ep;小树林里,我仰望着成大功,以为自己会这样眷恋的看着他一辈子,携手实现那个“一起慢慢变老”的神话传奇。

&ep;&ep;但是,当他吐出的那三个字,冲破了一切刻意营造的粉色迷雾扎进我的耳膜时,四周的所有景色都像是被泼上脏水的油墨画,大片色块瞬间晕染成灾。

&ep;&ep;他说的是:“分手吧。”

&ep;&ep;一撇一捺,一刀切。

&ep;&ep;这简单的三个字,在过去四年里,成大功跟历届女友说过六次,有三次被我撞见,次次理由都是,“我爱上了别人。”

&ep;&ep;尽管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并在上一个姑娘泪奔的当晚,还开了一桶辛拉面加午餐肉大肆庆祝。

&ep;&ep;我从没想过这一天也会降临在我的头上。

&ep;&ep;它来得太快,远比任何想象都来得简单粗暴。

&ep;&ep;直到层层水雾阻断了我的视线,成大功那张英俊的颇有台湾偶像范儿的脸,也被水纹搅乱了,我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ep;&ep;他也没给我机会说,连那句千篇一律的理由都懒得填补。

&ep;&ep;他送给我的毕业贺礼,只是他高挑的背影。

&ep;&ep;我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仰望着头顶枝繁叶茂的大树。

&ep;&ep;它看上去是那么的宁静致远,明媚忧伤,只有筛子状的树影打磨出最深沉的特效,温柔的洒在我一个人身上。

&ep;&ep;每个春情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