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知道,那个女人在里世界也算得上是个奇葩了。“我对您的理由并没有兴趣,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成为我与[鹤]的盟友呢。”

&ep;&ep;就这般轻描淡写,他轻易将刚才女人苦心猜测的答案在三轮透吾面前毫无遮挡的说出来。

&ep;&ep;这个男人在里世界独自闯荡,并没有家族,像个独行侠。无论是任务还是利益恩怨毫不在意,所作所为全凭心情喜好。但他自身的强大和他身后的那个人让人不敢对他出手。

&ep;&ep;在的场静司看来,不管是他或者是他身后的那个人都值得拉拢。

&ep;&ep;“啊,不用了。我已经快要死了。”男人说着将自己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展示在的场静司面前,比正常男人瘦弱很多的手在的场静司眼前,一点点被冰蓝霜雪覆盖侵蚀,又被男人的灵力一点点压制下去褪回正常人的肤色。如此,反复循环。

&ep;&ep;“这!”的场静司轻呼,“这是反噬?”

&ep;&ep;在多年之前,在三轮透吾还是平凡人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位强大的妖怪,他与那个妖怪结下契约,他帮助那个妖怪找人,那个妖怪赐予他力量。

&ep;&ep;而今几十年过去,他用从她那里获得的力量肆意妄为的在世界闯荡,双足踏遍世界,看遍世间百态。却从未帮她寻找到她想要寻的人。

&ep;&ep;那人像光,是虚幻的影子,即便他寻寻觅觅,忘我地追逐,依旧寻不到他的身影。有时候,三轮透吾就会想,她说的那个人真的存在吗?

&ep;&ep;每当这时候,他就会在梦里看到些破碎朦胧的画面,感受到属于她的情感。

&ep;&ep;那是如此温柔,温暖的感觉啊。就像回到了母体,静静躺在温暖的水中,眷念,流连,不舍交杂,身体里却没有名为[离别]的忧伤感情流淌。

&ep;&ep;她说:“他说过,我们会再次相遇。”

&ep;&ep;三轮透吾对的场静司摇摇头,他的情况与的场静司的父亲,与的场静司完全不同,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里,那颗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可有时候他也会恍惚觉得那是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

&ep;&ep;“她……”他带着笑看着自己的胸口处,仿佛真能感受到属于她的温度和心跳。“她在我的身体里呀。”

&ep;&ep;因为他找得太久,她已经等得太久,有些等不下去了,所以才会想要醒过来。

&ep;&ep;的场静司愣住了,神情复杂地看着从未露出这般缱绻神情的男人。

&ep;&ep;“你会死的呀!”她苏醒那日就是他死亡的时刻!

&ep;&ep;三轮透吾摇摇头,甘之如饴。

&ep;&ep;“……”的场静司无法理解三轮透吾的选择,沉默半晌,他只能道:“你要找的人是什么模样的,你说一下,我这边也让人帮你留意。”

&ep;&ep;“那个人是什么模样的呢?”多年前,一身校服的三轮透吾问。

&ep;&ep;轻若无物的少女凌空而立,身边有晶莹漂亮的冰晶不断落下,落进他的眼睛里,他分不清,那冰晶是因为她出现的还是这个冬日自然落下的。

&ep;&ep;但他知道,这场冬雪,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如此美丽难忘。

&ep;&ep;三轮透吾恍惚开口,话语有一瞬间穿越了时空,仿佛他就站在多年前那一幕旁,与少女一同开口:“那是个很温暖的人,温暖,但不会使我融化。”

&ep;&ep;“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很漂亮,笑起来会让人心跳加速。”

&ep;&ep;“大人说他的性格固执又任性,有时候会让人很头疼。”

&ep;&ep;“只要见到他,我就会知道,我找到他了。”

&ep;&ep;“他们叫他[鹤大人]……”

&ep;&ep;的场静司手一抖,装满香槟的酒杯滚落在餐桌上,酒液浸湿了雪白的桌布。

&ep;&ep;与他商讨合作细节的人有两个,穿军装西服的戴单边眼罩的男人称鹤见翔为[主人],另一个一身水墨和服的男人称鹤见翔为——[鹤大人]。

&ep;&ep;他眉眼低垂,睫毛开始剧烈颤抖。

&ep;&ep;三轮透吾以为他也因为这模糊的线索知难而退,不由轻轻笑了,声音一如既往地吐露着属于他的疏朗大气,“别这样啊,人早晚有一死。我这一生,已经很尽兴了。”

&ep;&ep;丝毫不知道此刻的场静司胸中乱麻不断,思绪翻涌,不断计较着得失。可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三轮透吾的脸上。

&ep;&ep;这个男人已经不年轻了,饱经风霜的他看起来依旧比很多里世界的人俊朗。疏和大气的男人被阅历赐予了比其他人更多,更深的东西。他有属于男人的锋芒锐利,有着深沉的智慧,有着爱一个人的心,有着一诺千金的义气。

&ep;&ep;可他比起他记忆里那个会逗得他跳脚的男人显得疲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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