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爷考中秀才那一天……身为兄长的大爷,去世了……”

&ep;&ep;郎家大爷郎世贤的事情,李纯意也是听说过的,他自出生起就胎里带弱,常年都是药不离口,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做妻子(赵绘心进门多少有点冲喜的意思)。

&ep;&ep;他会早亡,那几乎是人可预见的事情。

&ep;&ep;不过就是死的日子巧了些,可总也不能把这个也跟什么克命不克命的联系在一起吧!

&ep;&ep;“总而言之,经了这么几件事,太太在心底彻底对二爷有了成见,母子两个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ep;&ep;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李纯意郑重的谢过郑姨娘,然后就一脸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ep;&ep;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下人,因为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会。

&ep;&ep;我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妻子啊!

&ep;&ep;李纯意流下了眼泪,既难过又羞愧。

&ep;&ep;她甚至连……

&ep;&ep;连相公长了十二根脚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ep;&ep;明明两个人都肌肤相亲了无数次,但是她却粗心大意的什么都是没有察觉。

&ep;&ep;李纯意的心里实在是堵的慌,这让她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ep;&ep;与往常一样,郎世轩踩着点回到了家里,只不同的是,今天他的手中拎着只荷叶包的酥皮肘子是东兴楼新出的菜色,专门给家里那个小馋猫买的。

&ep;&ep;“相公,你回来啦!”也与往常一样,听见他脚步声的小馋猫笑容洋溢的从门内钻了出来看着他的脸上充满了无限的欢喜。

&ep;&ep;然而——

&ep;&ep;郎世轩的视线在妻子那水灵灵却明显比以往要更大了一圈的眼睛上划过。

&ep;&ep;这是哭过了?

&ep;&ep;一抹狐疑之感从心里快速的划过,郎世轩不动声色地对她点点头,并说了一句:“嗯,回来了。今天乖不乖?”

&ep;&ep;“乖啊。”小姑娘靠过来,一下子就缠住他的手臂,看着比往常似乎更加腻人了:“就是特别的想你。唉!我要是可以变得小小的就好了,这样就可以钻进你的口袋里,让你带着我一起去上差了。”

&ep;&ep;郎世轩闻言脑海里面立刻就浮现出袖珍版本的某人形象,想象着白白嫩嫩的小人儿在自己掌心里连站都站稳的样子,忽然就觉得,那样子似乎也很不错呢!

&ep;&ep;“嗯?这么什么味道?”秀挺的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美丽的小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ep;&ep;郎世轩见状便抬起自己拎着酥皮肘子的那只手。

&ep;&ep;不出所料的,对方立刻欢呼一声,麻利儿地接过肘子,然后迫不及待的就往小厨房的方向去了。

&ep;&ep;“相公,你快去洗漱一下,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ep;&ep;郎世轩看着妻子活泼离开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脑袋。

&ep;&ep;之后,他唤来了一个面目平常的小厮。

&ep;&ep;再之后,郎世轩就知道了,今日二奶奶去给老夫人请安,出来的时候却是红着眼睛,并且还去拜访了郑姨娘的事情。

&ep;&ep;郎世轩何等的聪明,当他听完这些话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ep;&ep;悲伤吗?

&ep;&ep;并没有,这么多年了,他的心早就已经麻木了都已经不记得悲伤是什么滋味了。

&ep;&ep;但郎世轩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一丝恐惧的。

&ep;&ep;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妻子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ep;&ep;她会不会也和母亲一样,觉得自己是个只能给别人带来不幸的灾星。

&ep;&ep;从来都是冷淡自信的男人却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崇拜,喜爱,亲密无间他已经完全习惯并且热爱上了这种相处模式,所以也就格外不能容忍,这份感情中有一丝一毫其他的东西。

&ep;&ep;“你不喜欢吃这酥皮肘子吗?”忽然的一声疑惑,把郎世轩某种恍惚中叫醒了过来。

&ep;&ep;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坐在圆桌旁正在准备用晚膳了。

&ep;&ep;大概是他迟迟不动筷子的缘故吧,对方一下子就疑惑的看了过来。

&ep;&ep;郎世轩垂下眸子,淡淡地说了句:“你多吃一点吧。”

&ep;&ep;相公他好像有心事啊!

&ep;&ep;李纯意面上不显,但心里面却叹息一声,因为自己也有啊!

&ep;&ep;总而言之一顿本来很丰盛的晚膳,就在夫妻两个各自的心不在焉中悄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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