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经过他的精心打理,她的一双手又嫩又白。

&ep;&ep;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她的手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手指上那厚厚的老茧,不像是画画的手会长出来的。

&ep;&ep;他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酸涩感从心底宽泛的蔓延。

&ep;&ep;“你这些年究竟过得如何?”

&ep;&ep;黎清晗搞不懂他突然发什么疯,见掰不动他的手,自暴自弃地缩回来,焦急地冲他吼道:“我过得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快把门打开!”

&ep;&ep;她大声喊着,因为着急,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他却依旧握着门把手不放。

&ep;&ep;霍彦博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里只有清明,那些扰乱他的曾经皆消失不复。

&ep;&ep;他例行公事地说道:“医生说让嘉嘉学画画,这对他的康复有帮助。”

&ep;&ep;歪头看了霍彦博一眼,黎清晗忽而嗤笑一声,挑眉问道:“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教嘉嘉画画?”

&ep;&ep;讥讽的笑声自她口里溢出一串,她摇头问道:“是谁说的不能在这霍家画画?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霍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ep;&ep;她的话让霍彦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脸上的嘲弄让他极其难堪,他扭过头避开她的视线,阴沉着脸说道:“要不是医生说绘画对嘉嘉有帮助,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在霍家画画?”

&ep;&ep;“呵。”她毫不遮掩地冲他翻白眼:“那我是不是该叩谢主隆恩?”

&ep;&ep;男人求人的态度把她恶心得受不了,想求她做事,还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不知道状况的还以为是她求他办事。

&ep;&ep;她一巴掌拍到他手上,把他手背拍得通红,霍彦博下意识收回手,转而低下头冷冷的盯着她。

&ep;&ep;黎清晗握上门把手,冷清的嗓音在二人之间回荡:“霍总的吩咐我已经听到了,那就请霍总让人把工具准备好,从明天开始我会带着嘉嘉学习画画。”

&ep;&ep;伴随着话音的是门把手转动的声响,她侧身没入门内,靠门把男人与她隔离开。

&ep;&ep;看着紧闭的房门,霍彦博不由得皱眉,这个女人,到底隐藏了什么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ep;&ep;第二天一大早。

&ep;&ep;黎清晗把霍嘉谨抱到厕所洗漱完毕之后,佣人来送早餐时,顺便告诉她绘画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ep;&ep;吃过早饭,她抱着怀里的小可爱来到三楼,看着画室的布置微微出神,一些过往涌上她的心尖。

&ep;&ep;那个时候她刚上大二,素描课的教室和平时上课的教室不是一栋楼,为了能够抢到好位置,每一次素描课她都会很早过去,以至于到下课回家之后,她就像是去参加了一场马拉松,整个人都废成了一条咸鱼摊在沙发上,望着厨房里忙碌的霍彦博,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ep;&ep;他端着炒好的菜从厨房里出来,把菜放到餐桌上,蹲到她面前,捏着她的鼻尖逗她,“难道这么累吗?”

&ep;&ep;她立即眼泪汪汪地瘪瘪嘴,委屈巴巴地扑进他怀里呢喃道:“以后我一定要有自己的画室,我要在窗户边摆一排绿萝和多肉,在一个角落放大卫的石膏,另一个角落放各色瓶瓶罐罐,我想在哪个角度画就在哪个角度画,谁也抢不了。”

&ep;&ep;被她这副气呼呼的模样逗得失笑,他埋头在她的颈肩之间深吸一口气,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她耳边低语:“好,以后咱们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ep;&ep;而眼前的绘画室,恰好布置的和她想象中的几乎一样,她不知道这是霍彦博故意而为之,还是只是巧合。

&ep;&ep;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在她怀里的霍嘉谨忽然挣扎几下,拉回她的思绪。

&ep;&ep;小小的人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带着些许好奇,当他摆放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的一盒盒水彩笔,黑珍珠似的眼瞳忽然就亮了几分。

&ep;&ep;黎清晗没有错过怀中人的表情,她弯着眼睛去亲了亲小孩细嫩的脸蛋,温温柔柔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低声问着:“嘉嘉是不是也很想念画画?”

&ep;&ep;她把霍嘉谨放到地上,他看了看她,然后迈着小细腿朝着桌子跑过去。

&ep;&ep;他费劲爬上木凳,然后期待地回头看着她,她顺手关上画室的门,走到他身边开始今天的正式教学。

&ep;&ep;屋子里的画面呈现在泛着蓝光的平板上,一只戴了腕表的手扶着平板,从平板深色的地方倒影出霍彦博的下半张脸。

&ep;&ep;他看着屏幕里和谐的两个人,摩擦着下巴静静地在思考。

&ep;&ep;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黎清晗会对霍嘉谨这么好。

&ep;&ep;如果她是为了博得自己的关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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