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东宫,大殿中。

&ep;&ep;烛火摇曳,驱散了大殿中的黑暗。

&ep;&ep;赢启端坐在主位上,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脸上神情却很是急躁。

&ep;&ep;欧阳飞白、李重楼、谢镇岳和任红袖四个人,已经去宫中行刺。到如今,已有很长的时间,可至今都还没有返回,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所以赢启便有些担心起来。

&ep;&ep;他一开始让欧阳飞白参与,是满含期待。足足四大宗师出手,这样的实力,就算遇到大宗师,或许也有一战之力。

&ep;&ep;偏偏时间越来越长,也没有任何动静,所以赢启内心的期望就渐渐消失。

&ep;&ep;反倒是内心忐忑。

&ep;&ep;担心刺杀失败。

&ep;&ep;李虚也坐在下方,静静的等消息。兹事体大,他不曾回牢狱中去,干脆留在了这里。

&ep;&ep;赢启忽然道:“李尚书,本宫心中总是有些担心。”

&ep;&ep;李虚养气的功夫更好,他轻笑道:“太子不必担心,四大宗师出手,宫中没有人能抵挡。或许赢三和赢五厉害,可他们也就仅仅止于此,挡不住李重楼、欧阳飞白这四人。”

&ep;&ep;赢启稍稍安定,道:“但愿如此。”

&ep;&ep;李虚道:“太子如今要考虑的,是明天面对林丰,必须镇定自若,不能再被林丰震慑住,更不能被林丰激怒。虽说老夫不曾见林丰,可是从听到的诸多消息判断,林丰这个人,牙尖嘴利,极为难缠。你想要在言语上占上风,很不容易,必须要当心。”

&ep;&ep;赢启颔首道:“李公所言甚是,是本宫的心态有些失衡了。”

&ep;&ep;对李虚的称呼,他再度有了变化。

&ep;&ep;不再是李尚书。

&ep;&ep;而是李公。

&ep;&ep;李虚听到赢启的称呼,老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赢启如今倚重他,一旦赢启称帝,他这个昔日的兵部尚书,至少可以转任吏部,成为吏部天官。

&ep;&ep;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ep;&ep;如果他能成为大秦的丞相,那便更好了。毕竟大秦在赢九霄的任上,废除了丞相,多年没有丞相任职。

&ep;&ep;成为丞相,是李虚的期待。

&ep;&ep;李虚的心情颇好,也是耐着心思给赢启阐述朝政上的诸多问题。

&ep;&ep;半个时辰,转眼过去。

&ep;&ep;这已经快抵近凌晨。

&ep;&ep;到现在,欧阳飞白、李重楼等人,都还没有返回,情况一时间就有些不妙。

&ep;&ep;李虚的脸上,也没了先前的镇定自若,甚至多了一抹慌乱。

&ep;&ep;赢启内心担心,有些惶恐不安,说道:“李尚书,恐怕真是出了变故。到如今,欧阳飞白等人不曾返回,我认为刺杀的计划已经失败。”

&ep;&ep;“毕竟到现在为止,已经快一个半时辰。从东宫去皇城,以他们的身手,不到两刻钟,就可以潜入养心殿,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ep;&ep;“如今,已经差不多一个半时辰。”

&ep;&ep;赢启道:“如此长的时间,对武林高手来说,不至于完不成任务。唯一的结果,就是刺杀出了问题,或者他们落败被杀。”

&ep;&ep;李虚也一样是面色凝重,道:“太子殿下,情况虽说有些不妙。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半点的消息传出,那就存在两种可能。”

&ep;&ep;“第一,他们全部被拿下,但不曾招供,使得宫中没有得到消息。”

&ep;&ep;“第二,是他们刺杀失败后,已经被格杀。”

&ep;&ep;“我李家的李重楼,他铮铮铁骨,更是李家的嫡系,身系李家安危。我相信,即便落败,他也不会招认半点消息。”

&ep;&ep;“任红袖、谢镇岳这里,因为关系到各自宗门,老夫可以笃定,他们宁愿死,也不可能招供,会保全自己的宗门。”

&ep;&ep;李虚说道:“老朽唯一担心的,就是欧阳飞白。如果他保密,那么我们就能安心。”

&ep;&ep;赢启自信道:“欧阳飞白,不可能招供的。本宫待他极好,这么多年,是我东宫给了他的一切,他断然不会背叛。”

&ep;&ep;李虚道:“既如此,那就问题不大,我们再等一等。再等一个时辰,如果还没有任何的情况发生,那就证明刺杀的确失败。同时,他们也没有招认。当然这期间,太子安排好东宫的护卫,随时准备撤退离开,不能没有行动。”

&ep;&ep;赢启对李虚的话,很是赞同,迅速地安排了下去。

&ep;&ep;一切布置妥当,又继续等着。

&ep;&ep;赢启内心倍感煎熬,因为一点点的时间,都仿佛刀斧加身,万分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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