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彭泽湖,地域辽阔。

&ep;&ep;尤其在盛夏时节,整个彭泽湖水位上涨,更会淹没无数良田,面积无比广袤。也就是如今,还没有进入夏季雨季,所以彭泽湖的范围缩减了一些。

&ep;&ep;饶是如此,也是一望无际。

&ep;&ep;在彭泽湖深处,一处水寨围绕着一座水中岛屿建立。

&ep;&ep;这是大名鼎鼎的长江贼水寨。

&ep;&ep;小岛颇为广袤,却也是地势险峻,属于易守难攻之地。

&ep;&ep;周伯良便是借助岛屿的防御,接连数次打退官府的进攻。最终,官府不管周伯良,任其横行江上。

&ep;&ep;早些年的周伯良,就是一个水上的水贼,颇有些武勇。随着时间流逝,周伯良拉起了一支三百余人的队伍,人数庞大,很是悍勇。

&ep;&ep;周伯良的自我感觉极好。

&ep;&ep;他纵横江上无敌。

&ep;&ep;这些年靠着在江上劫掠,以及劫掠了一些富商,攒下了很大的家业。

&ep;&ep;虽说周伯良已经是半步宗师,却有些发福。毕竟有了钱,又身居高位,周伯良渐渐耽于享乐,没了昔日的闯劲儿和狠劲儿。

&ep;&ep;酒色伤人,削弱武人斗志。

&ep;&ep;周伯良便是如此。

&ep;&ep;饶是如此,周伯良也仍是长江上的大贼,人人闻之而色变。

&ep;&ep;周伯良身穿锦袍,外罩大氅,坐在聚义堂内,欣赏着一个个身姿曼妙的歌姬起舞。他外出劫掠,尤其喜欢劫掠富商豪绅的妻妾。

&ep;&ep;把这些女人抢回来后,一方面分配下面的兄弟稳住人心,另一方面自己先挑选最漂亮的女子,以便于享乐。

&ep;&ep;周伯良从不针对大世家动手,一些小商人小豪绅,却是可以动手的。

&ep;&ep;恰是如此,周伯良如今的女人,都有二三十个。事实上,这还是周伯良抢回来后,分了许多下去,否则,他后院的女人早就超过百余人。

&ep;&ep;在周伯良欣赏着莺歌燕舞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尖嘴猴腮,五短身材,颌下蓄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进入。

&ep;&ep;中年人名叫侯天龙,名字倒是响当当的。实际上,就是个落魄的士人,得了周伯良的赏识,成为周伯良的狗头军师。

&ep;&ep;侯天龙进入后,躬身行了一礼。

&ep;&ep;周伯良见侯天龙不说话,便知道有重要事情,他摆了摆手,一众歌姬停下,急匆匆退下。

&ep;&ep;周伯良道:“侯先生,有什么事?”

&ep;&ep;侯天龙自衣袖中,取出一张纸,递到周伯良的面前,道:“大统领,您审阅一下,这是这个月,要交给柴桑县和豫章郡方面的钱。”

&ep;&ep;周伯良皱起眉头,呵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你别搞这些,直接说,这个月要上缴多少钱?”

&ep;&ep;侯天龙道:“回禀的大统领,这个月交给柴桑县的钱是一百八十两银子,交给豫章郡的钱是八百两银子。”

&ep;&ep;周伯良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ep;&ep;他身子前倾,手撑在案桌上,冷冰冰道:“这个月的钱,怎么又多了?我记得上个月,交给柴桑县方面的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突然就多了六十两银子。”

&ep;&ep;“上个月交给豫章郡方面的钱,是七百两银子。这个月,更是骤然多了一百两银子。一年下来,这不是小数目啊。”

&ep;&ep;“而且每个月上缴的钱,年年都在涨,速度还挺快的。”

&ep;&ep;“老子在江上,也要养这么多人,每个月的开销不少,这样搞,谁遭得住。”

&ep;&ep;周伯良瞪大了眼睛,一脸怒容,道:“这些当官的人,真是欺人太甚。惹怒了老子,大不了一拍两散。”

&ep;&ep;侯天龙叹息道:“大统领,柴桑和豫章郡方面,的确胃口不小。他们的意思是,咱们如今名气越来越大,要压下事情不容易。”

&ep;&ep;“这事情,倒也是存在。”

&ep;&ep;“大统领的威望,愈发地高了,我们一出去,打出旗号,谁敢抵抗?”

&ep;&ep;“根本就没有人敢抵抗了。”

&ep;&ep;“眼下也需要当官的撑腰,所以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而且上面当官的人,说要上下打点,不是一个人吞了所有的钱,也的确属实。”

&ep;&ep;“咱们还是要靠柴桑县和豫章郡的这些狗官,小人认为,给了他们。大不了,咱们又出去劫掠一趟,杀一家富豪,钱财绝对不少。”

&ep;&ep;侯天龙士人出身,对当官的人,有发自本能的畏惧。

&ep;&ep;不愿意和官府撕破脸。

&ep;&ep;周伯良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