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刺史府内,沈荃正和幕僚聊天。

&ep;&ep;他哪里是会见客人,分明是先安排人去通知林丰来,为了敲打林丰,故意安排人授意门房,要晾着林丰,意图借此敲打一下林丰,以便于从林丰的手中扒拉好处。

&ep;&ep;沈荃捋着颌下的胡须,一脸笑容。虽说沈荃已经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可他保养得极好,头发依旧乌黑,半点不显老,仿佛像是四十岁左右的人。

&ep;&ep;这是沈荃为之得意的地方。

&ep;&ep;一般人五十岁,早已经垂垂老矣,都已经快入土了。

&ep;&ep;可是他,还精气神极好。

&ep;&ep;沈荃喝了一口茶,感慨道:“林家的茶叶,的确是好喝。一口茶,满口茶香。尤其喝了茶后,人也是有精神,分外的舒服,这是好东西。”

&ep;&ep;幕僚笑道:“林家背后就是林丰,茶叶是林丰弄出来的。如今林丰在大人的麾下任职,讨要些极好的茶叶,真是太简单了。甚至,完全可以让林丰把制茶的工艺交出来。”

&ep;&ep;幕僚名叫韩延。

&ep;&ep;他是姑臧县的本地人,读过书,因为出身寒门,也因为早些年的秉性自大,以至于始终没能出仕。

&ep;&ep;最终,跟了沈荃。

&ep;&ep;这次敲打林丰,便是韩延的建议,毕竟杨家的钱财太多了,谁看了都眼红。

&ep;&ep;沈荃轻笑道:“讨要制茶工艺,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样的工艺,是家族能传承的根本。林家立足咸阳,立足大秦,茶叶就是一个聚宝盆,能源源不断的赚钱,林丰怎么可能舍得呢?”

&ep;&ep;韩延自信道:“林丰如今在姑臧县任职,他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要做出一番政绩来,就必须有刺史大人的支持。否则,林丰在姑臧县,那就是寸步难行,就得吃瘪。”

&ep;&ep;“林丰为了政绩,必须听话。”

&ep;&ep;“恰是因为这个原因,卑职才一力劝说,让您请林丰来议事,商议杨家的安排。毕竟杨家经营了这么多年,即便杨家豢养数万的奴隶兵消耗无数。可是,杨家的底蕴绝对不差,至少是百万两银子,乃至于更多。”

&ep;&ep;“如果大人能从林丰的手中,拿到五十万两银子,对您来说,那便是一笔巨款。用这一笔钱,可以刷政绩,到时候进入皇帝陛下的视线,您就可以脱离凉州,进入朝廷中枢为官。”

&ep;&ep;沈荃眼前一亮,笑道:“先生所言甚是,老夫也是拭目以待啊。”

&ep;&ep;权势,是沈荃追求的。

&ep;&ep;到了他这般的年纪,早就过了追求财色的阶段。甚至即便他有心,也难以像年轻时,能肆意在床榻上翻滚。如今这般的年纪,气血衰败,腰子无力,都是老年人了。

&ep;&ep;他所追求的就是权势。

&ep;&ep;沈荃也是有野心的,他想运作一番,进入中枢为官。

&ep;&ep;“大人,林丰简直疯了啊。”

&ep;&ep;就在此时,门房的声音传来了。门房急匆匆的进入,躬身行了一礼,道:“刚才林丰来了府外,小人告诉林丰,说刺史大人正在接见贵客,让他稍等一会儿。”

&ep;&ep;“没想到,林丰直接撕破脸,疯了一般,一巴掌扇在小人的脸上,然后乘坐马车径直离开。即便小人告诉林丰,小人立刻禀报,可是林丰仍是甩脸子离开。”

&ep;&ep;刷!

&ep;&ep;沈荃面色冷了下来。

&ep;&ep;好个狂妄的林丰。

&ep;&ep;真是自以为是。

&ep;&ep;即便是林丰是皇帝安排来的,即便林丰得了皇帝的器重。可是,林丰在他这个凉州刺史面前,不该如此跋扈。

&ep;&ep;太张狂了。

&ep;&ep;沈荃冷着脸,沉声道:“林丰如此的不知好歹,自以为是,韩先生,你看该怎么处置?”

&ep;&ep;韩延脸上堆起笑容,道:“依照卑职看,这是好事情,不值得大人生气。”

&ep;&ep;沈荃道:“什么意思?”

&ep;&ep;韩延解释道:“很简单,这次大人召见林丰,可是,林丰打了刺史府的门房,再甩脸子离开。这一事情,是林丰理亏。再者,刺史大人才是凉州的负责人,您是决定凉州走向的人。”

&ep;&ep;“在这般的前提下,卑职认为杨家的事务,以及杨家的财产等,就不需要再和林丰商议。”

&ep;&ep;“事实上把林丰喊来,只是尊重他,象征性的征求他的意见。如今林丰不配合,大人您不必再管,直接调遣士兵,去接管杨家的一切。然后,把杨家的财物、粮食等,尽数接管过来。”

&ep;&ep;“您才是凉州之主,区区一个林丰,他只能配合。”

&ep;&ep;韩延是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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