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阳城,夏国边塞两城之一。

&ep;&ep;最边境的是金山城,然后是阳城,作为夏国边境的两道防线。可惜之前许高阳坐镇金山城,被林丰和王烈谋划,以至于金山城失守,被秦国攻克。

&ep;&ep;仅剩下的一座阳城,是安邑西面最后的防线。

&ep;&ep;一旦阳城落陷,大秦的军队,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扑安邑。从阳城到安邑,也就四百余里路,不过几天的路程而已。

&ep;&ep;恰是如此,阳城至关重要。

&ep;&ep;坐镇阳城的官员,名叫曾大昭,夏国泰山郡人。他是文官出身,被任命为阳城军司马,掌管阳城的军队,也顺便治理阳城这一地。

&ep;&ep;阳城内镇守的兵力并不多,也就三千余人。

&ep;&ep;三千人要扼守阳城,如果人心齐,军心稳定,加上阳城坚固,又有护城河,是能抵挡大军进攻的。

&ep;&ep;毕竟,阳城是边境重镇。

&ep;&ep;城内,军司马府。

&ep;&ep;书房中,曾大昭正在看书。

&ep;&ep;他如今坐镇后方,前线有戚飞熊率军抵挡。暂时来说,阳城其实很安全,没有什么事情做。

&ep;&ep;只是,曾大昭看书时,却想到了后方朝廷安邑。

&ep;&ep;皇帝一直沉溺于修道,这太荒唐了。

&ep;&ep;大秦这些年的发展,曾大昭也是知道的,是真有气吞山河的势头。大秦的皇帝赢九霄,一直励精图治,近二十年的高速发展,大秦虽说文风底蕴上比不得夏国,可大秦的军队战斗力,早就超过了夏国。

&ep;&ep;偏偏,皇帝还一点不反省。

&ep;&ep;曾大昭很是忧心。

&ep;&ep;只是曾大昭位卑言轻,他就是个地方上的军司马,连给皇帝上奏折的条件都不具备。

&ep;&ep;他能管什么呢?

&ep;&ep;也就是在阳城这一亩三分地,有些话语权。

&ep;&ep;在曾大昭看书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四十开外,两鬓有了风霜之色的中年人进入。中年人名叫黎锡,是曾大昭的幕僚。

&ep;&ep;黎锡脸上有着一抹愁苦,躬身向曾大昭行礼。

&ep;&ep;曾大昭道;“黎先生,发生了何事?”

&ep;&ep;黎锡说道:“刚得到消息,是从安邑传来的。安邑城附近的粮仓,尽数被徐显宗、宁王、鲁王等人卖给了大秦。甚至,后续运送到前线来,要交给戚太尉的一千万斤军粮,也被徐显宗卖给了大秦。”

&ep;&ep;“咱们夏国的粮食,全被自己人祸害了。除此外,徐尚书因为用人不当,遭到弹劾,被陛下罢免,以至于气死在朝堂上。后方安邑,已然发生了大变故。”

&ep;&ep;刷!

&ep;&ep;曾大昭的神情,一变再变。

&ep;&ep;粮食没了。

&ep;&ep;那么接下来,戚飞熊要和大秦厮杀,那就很难了。

&ep;&ep;粮食是厮杀的关键,有充足的粮食补给,那么后续厮杀,才能一切无忧。没了粮食,将士肚子吃不饱,后续的厮杀就难了,无法打持久战。

&ep;&ep;曾大昭喟然叹息,道:“满朝的君臣,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宁王、鲁王,都是朝廷的宗室亲王。徐显宗这个人,我也是知道,是徐尚书的同族,是朝廷的成国公。他们,怎么敢如此吃里扒外?”

&ep;&ep;黎锡眼中也浮现出一抹愤慨,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利益。这些人为了攫取钱财,连朝廷的粮食都敢动手,连军粮都敢动手。即便朝廷诛杀了徐显宗等人,可是后方乱了,局势无比危险。”

&ep;&ep;曾大昭问道:“可还有更多的消息,谁接任尚书呢?”

&ep;&ep;“不知道。”

&ep;&ep;黎锡摇了摇头,道:“这消息,暂时还不得而知。”

&ep;&ep;他看了曾大昭一眼,忍不住道:“司马,卑职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p;&ep;曾大昭颓然道:“你说吧。”

&ep;&ep;黎锡正色道:“昔年的夏国,是天朝上国,不论是国力,亦或是底蕴,都远超秦国、晋国和齐国等。甚至海外番邦蛮夷,以及西域各国,尽皆朝贡我夏国。”

&ep;&ep;“如今的夏国,却是日暮西山,江河日下。朝廷百官,尸位素餐,碌碌无为。地方上的百姓更惨,民不聊生,不得不落草为寇,不得不肆虐地方上。”

&ep;&ep;“也就咱们阳城,司马您仁义清廉,处处镇压地方上的贼匪,安抚百姓,使得百姓能稍稍好一些。”

&ep;&ep;“即便如此,也是很艰难。”

&ep;&ep;“反观西面的秦国,曾经的秦国,被人认为是不开化的蛮夷,是凶秦是暴秦。这样的秦国,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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