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的脸,他在前线和林丰谈判,也是为齐国据理力争的。

&ep;&ep;如今无数的人都指责他,针对他,使得柳珪内心的情绪无比复杂。

&ep;&ep;柳珪没有躲避,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话。

&ep;&ep;他就任由人羞辱,只是柳珪衣袖中的一双手,死死的握着,甚至指甲嵌入了皮肉中都不曾察觉。

&ep;&ep;“混账,全部散开。”

&ep;&ep;呵斥声,陡然从王府大门口传来。

&ep;&ep;田育带着人出来。

&ep;&ep;王府的士兵直接一个驱赶,把所有云集在大门口的士人驱散。

&ep;&ep;田育昂着头,看着云集在周围的士人,面色愤怒,高声呵斥道:“你们这些士人,只知道喝骂柳珪丧权辱国。可是,你们不曾去想一下,陛下沦为阶下囚,前线大军更是溃败,柳珪去了前线谈判,是何等的艰难。”

&ep;&ep;“柳珪去前线,遭受羞辱,遭受打压。最终,他忍辱偷生,牺牲个人的颜面,保全了齐国,他是我齐国的功臣。可是你们把责任归咎在柳珪的身上,喝骂柳珪,简直是荒唐。

&ep;&ep;“换做你们去谈判,能谈成什么样呢?”

&ep;&ep;“内斗的时候,打自己人凶猛,让你们去谈判,你们能和林丰谈判吗?见到了林丰能站直身体吗?”

&ep;&ep;田育环顾周围,声音回荡在空中,面色凶狠,没有半点的仁慈。

&ep;&ep;他在齐国威望很高,继续道:“齐国如今的情况,不仅是齐国自身落败,更是陛下身死,朝廷动荡,还有南方晋国突袭。如今朝廷能做的,就是先稳住秦国,达成约定,解决朝廷的问题。”

&ep;&ep;“你们心中有仇恨,难道柳珪的心中,本王的心中,就没有仇恨吗?”

&ep;&ep;“可是你们想要报仇,那就铭记好这一次的耻辱,涤荡耻辱,一雪前耻。”

&ep;&ep;“这才是你们该做的。”

&ep;&ep;“可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呢?对自己人动手,对齐国的功臣动手?”

&ep;&ep;“你们抨击柳珪的做法,不仅是幼稚,而且是荒唐,只会亲者痛仇者快。一个人心中有恨,必须要控制,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还指望你们能振兴齐国,为齐国一雪前耻吗?”

&ep;&ep;田育厉声发问。

&ep;&ep;他的声音,他的阐述,让周围的一些士人心下惭愧。

&ep;&ep;许多人来针对柳珪,是发泄心中不满,可是被田育一番话呵斥后,这些人的情绪都是发生了变化。

&ep;&ep;许多人,多了愧疚和无奈。

&ep;&ep;田育继续说道:“你们要记住一点,柳珪是我齐国的人,忠君爱国,两袖清风。有柳珪的谈判,齐国和秦国才能维持暂时的和平,才有机会先稳定国内的局势。”

&ep;&ep;”否则,我齐国的局势会更加的麻烦。你们所有人,都应该感谢柳珪,而不是苛责柳珪。”

&ep;&ep;“战败之国,能有什么权利呢?”

&ep;&ep;“没有任何的权利。”

&ep;&ep;“本王希望你们,能把心中的愤慨,彻底发挥在壮大齐国上,彻底发挥在稳定齐国上。唯有如此,齐国未来才会光明。唯有如此,齐国未来才能一雪前耻,而不是被秦国压制。”

&ep;&ep;“柳先生,我错了。”

&ep;&ep;人群中,扑通一声有人跪在地上道歉。

&ep;&ep;“我也误会了柳先生,请柳先生见谅。柳先生要打要骂,我任凭处置。”

&ep;&ep;“请柳先生降罪。”

&ep;&ep;“柳先生,是我对不起你。”

&ep;&ep;……

&ep;&ep;越来越多的人高呼呐喊起来,这些人原本都针对柳珪,可是现在大多数的人又开始道歉。他们听了田育的话,才觉得柳珪也不容易。

&ep;&ep;田育摆手道:“都散了吧。”

&ep;&ep;一众士人散去,田育看向柳珪,正色道:“柳珪,在本王府上洗漱一番吧。”

&ep;&ep;柳珪木然点了点头。

&ep;&ep;他进入王府内,重新洗漱更换了衣袍,才恢复了一些精神。

&ep;&ep;柳珪脸上带着一丝感激,拱手道:“多谢王爷。”

&ep;&ep;田育摇头道:“是本王对不起你,何来你道谢一说。如果不是本王安排你去出使,你就不会承担这么大的压力。你作为使节出使,本就很不容易。这一切,辛苦你了。”

&ep;&ep;柳珪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径直离开了。

&ep;&ep;他出了琅琊王府,又径直往丞相署衙去。如今的柳珪,竟是罕见的心如止水,或者是已经有些木然,对这一次的谈判没了什么感觉。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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