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怨尸死前的车祸现场。

&ep;&ep;事情来得太突然,太迅速,以至于我脑子负荷不了。

&ep;&ep;我两眼一翻,双腿一撅,两手弹屏,直直地躺在破损不堪车后座,作挺尸状,晕了。

&ep;&ep;昏迷之前,可恶的怨尸还抓着我一丝丝的清醒度,警告我给他找凶手。

&ep;&ep;“该死的蠢女人你居然晕了。你应该赶紧去帮我找到杀人凶手,我是被害死的啊!!!”

&ep;&ep;这作死的怨尸,这个档口还想着这茬。

&ep;&ep;我连晕都晕不过瘾。

&ep;&ep;陷入昏迷的我,意识渐渐抽离。

&ep;&ep;我以为,这下那个怨尸不会再来威胁我了。

&ep;&ep;意想不到的是,脑海里会出现那天在古墓洞里看到的那个从棺椁里爬出来的古装男人。

&ep;&ep;我隐隐约约听到男人略显凉薄沧桑的重低音。

&ep;&ep;“小黎,别怕,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呵……以后碰到什么我都会让帮你……包括非人类……”

&ep;&ep;这话里的引申意,好奇怪,又好沉重。

&ep;&ep;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ep;&ep;忧伤中透着股浓重的思慕;

&ep;&ep;思慕之中却夹杂着对我的庆幸,与渴望。

&ep;&ep;似乎是某个人对于思而不得的某人某事耿耿于怀,而生出别样强势的念头。

&ep;&ep;它像是条难以挣脱的枷锁划出无形的锁链,将我套牢,无法逃脱,却又有一种名为安心的情愫,溺宠着我。

&ep;&ep;更诡异的是,再听到脑海里的奇怪声音后。

&ep;&ep;我遗忘了怨尸带来的恐惧与威胁,异常安心的陷入深度昏迷。

&ep;&ep;直到——

&ep;&ep;重新恢复意识。

&ep;&ep;“小黎,不好了,不好了。”

&ep;&ep;女同事兼临时室友的法医实习生杨梅,独特的尖细嗓门咻地在我耳边响起。

&ep;&ep;我的双眼跟感应器一样,唰地睁开。

&ep;&ep;我的身体本能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宾馆的床上跃了下来。

&ep;&ep;“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死了,让我去验尸。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干活。”

&ep;&ep;作为法医,我潜意识里以为警察出警,我该准备验尸取证,寻找真相。

&ep;&ep;但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啊。

&ep;&ep;最近不是五一放假吗?

&ep;&ep;昨天我不是刚来的湘西旅游?

&ep;&ep;而且,我也不该在这里吧——

&ep;&ep;我双目不可思议的瞪着眼前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女同事杨梅。

&ep;&ep;“杨梅?你也跟我一起见鬼了!”

&ep;&ep;我惯性地以为杨梅跟我一起见到怨尸了。

&ep;&ep;但在看到杨梅跟看神经病一样看我后,我下意识环顾了下周围。

&ep;&ep;额,这地方怎么看都应该是某个宾馆房间。

&ep;&ep;可是不对呀,我不是应该在怨尸死前的车里吗。

&ep;&ep;忽然,门外传来接二连三的敲门声。

&ep;&ep;“嘭嘭嘭——”

&ep;&ep;敲门声,越敲越猛,大有要敲破房门,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的势头。

&ep;&ep;“谁啊,敲破了门,你们给我赔钱。”

&ep;&ep;我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被这声音敲得心里直犯浑,没好气地咒骂了声,穿好衣服就要开门。

&ep;&ep;意外的是,杨梅居然神情异常凝重的挡在门口。

&ep;&ep;她此时此刻,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与凝重,好像,好像我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ep;&ep;我被她这副凝重的表情,盯得一愣一愣的,莫名其妙地张嘴。

&ep;&ep;“怎么了?你这副眼神是什么意思?”

&ep;&ep;“小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我和陈师傅都会帮你洗脱嫌疑的。”

&ep;&ep;“啥?”

&ep;&ep;杨梅突然起来的话,打得我淬不及防。

&ep;&ep;什么叫作帮我洗脱嫌疑,有什么事情我遗漏了吗?

&ep;&ep;不等我考究杨梅这话里的含义,门嘭地一声,被人从外面强制打开。

&ep;&ep;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跨步进入卧室,举着他们的警察出行证,在我眼前一亮。

&ep;&ep;“你就是叶黎?我们是湘西A市城西警察局警察,我们怀疑你与昨天晚上的一起蓄意车祸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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