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丽歌忙道,“再抄下去,我怕是要六根清净,出家做姑子去了。”

&ep;&ep;闻玉轻笑,抬眸看她:“你若有这志向,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些不错的庵堂。”

&ep;&ep;商丽歌:……

&ep;&ep;“公子无非是觉得我昨晚处事急躁了些,太过锋芒毕露。”商丽歌小心翼翼起身,溜到近前替闻玉研墨,“但我也并不是全无考量,正因为对方是那位季大人,我才会这般直白地同他呛声。”

&ep;&ep;闻玉笔下一顿。

&ep;&ep;商丽歌见公子有意听下去,便继续道:“那位大理寺卿性子执拗板正,对红楼亦心存偏见,却也是难得坦荡清正之人,并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对我或是对红楼怀恨在心。”

&ep;&ep;“但是反过来,我的那几句话若当真让他放下了对红楼的偏见,日后肯踏足此地,以他大理寺卿的官职,公子想知道什么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得一二。”

&ep;&ep;闻玉神色莫测地勾了勾唇:“你对那位季大人的评价倒是不低。”

&ep;&ep;“我只是觉得,那位季大人并非不能结交。”

&ep;&ep;闻玉道:“这事我会考虑。”

&ep;&ep;“那这些心经……”

&ep;&ep;闻玉曲指敲了敲桌案:“结不结交季洲与你是否出言不逊并无关联,这些今日若抄不完,明日继续。”

&ep;&ep;商丽歌:……合着她说了一箩筐的话都是白说了。

&ep;&ep;身侧又安静下来,闻玉重新执笔,却见宣纸之上不知何时滴了一点墨痕,写了半截的信竟是废了。

&ep;&ep;从红楼高阁的横栏上望去,能瞧见泰半的东西十二坊。此时连着青龙大街的官道上,奔来一匹神俊矫健的白马,马上之人一身青衣剑袖,外罩墨色立领披风,丰姿俊逸神采飞扬。

&ep;&ep;白马在靖阳宫门前停下,来人翻身下马,守在宫门前的侍卫微微一愣,还是侍卫长认出人来,忙行礼道:“参见安王。”

&ep;&ep;五皇子赵逸成年后封安王,也算得宠,但性子闲云野鹤常年在外游历,此次奉诏回都,可谓在朝中掀起不小的风浪。

&ep;&ep;毕竟太子前脚遭斥,圣上后脚就召了安王回来,难免不叫人多想。

&ep;&ep;赵逸却像半点不关心朝中诸事,圣上传召他便一人一马当先而来,先去勤政殿面见了圣上,之后再去他生母庄妃殿中。

&ep;&ep;“母妃!”

&ep;&ep;庄妃正在绣一件流云压边的披风,见赵逸自殿外而来,一时又惊又喜:“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报个信,真是半点准备也没有……”

&ep;&ep;赵逸跪下叩头,庄妃忙将人扶起,惠芳殿中立时奔忙起来。

&ep;&ep;“这都有一年多不见你人。”庄妃嗔道,赵逸扶着她坐下:“母妃近日可好?”

&ep;&ep;赵逸顿了顿,又问:“韩贵妃可有为难?”

&ep;&ep;庄妃神色不变:“没有没有,一切都好。如今宫中多了位兰嫔,贵妃娘娘哪还顾得上惠芳殿,我只要在宫中安安稳稳养老便好。”

&ep;&ep;赵逸的神色微微一滞,不再提旁人,只与庄妃闲话家常。

&ep;&ep;安王府邸在宫外,赵逸自惠芳殿出来便径直出宫,经过御花园时听到有宫人道:“娘娘,今年的墨兰开得早,可要着人搬几盆到芷兰宫?”

&ep;&ep;之后的女声淡淡应道:“好。”

&ep;&ep;赵逸脚步一滞,抬眸望去。

&ep;&ep;女子立于清隽墨兰之前,乌发云鬓眉目如画,她亦远远望来,眸中清色如故。

&ep;&ep;赵逸行礼道:“见过兰嫔娘娘。”

&ep;&ep;薛兰音亦屈膝:“安王殿下。”

&ep;&ep;两人之间,不过一声恭谨疏离的行礼便擦肩而过,待空气中的幽幽兰香散去,赵逸方回过头,看着薛兰音的背影在花丛掩映间淡去。

&ep;&ep;同一时刻的季府,季芸却心花怒放。

&ep;&ep;季洲答应她重新考虑她的婚事,她说想要上街季洲也允了,不知想到什么,竟还说要同她一道。

&ep;&ep;季芸自然喜不自胜,兄长愿同她出门,那可相当于她有了个免费的钱袋子。

&ep;&ep;这一路买了不少吃的玩的,季芸看到钗环又挪不动脚,指了一支点翠流苏的簪子问道:“这支比起我原先那支流萤的如何?”

&ep;&ep;季洲实在记不得她说的是哪一支,便道:“你喜欢便包起来。”

&ep;&ep;季芸立时豪气地一挥手:“包起来!”之后又去看了新进的明月珰。

&ep;&ep;季洲的目光却落在一支鎏金红瑙的簪子上,那日,似在她鬓间见过一支差不多的,季洲下意识便拿了起来。

&ep;&ep;店家立时道:“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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