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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云皇朝一十二年,丞相狄骁凡乞骨还乡,邪皇陛下率百官出城相送。同年,军师月浮屠接任丞相位,辅佐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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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云皇朝一十五年,简氏少主简零零入宫伴读,辅佐帝业。简氏家族嫡二小姐简熠熠晋位少主,承接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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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云皇朝一十八年,邪皇陛下退位,太女纪邪风登基为皇,执掌大权!

&ep;&ep;风云皇朝一十八年,二皇子纪邪云及冠,封摄政王侯,掌权摘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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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云皇朝一十九年,太上皇携太上皇君归隐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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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云皇朝二十年,风啸首领辞位交接,雷禁堂主接任屠生军首领职位。风鸣首领辞位交接,雷宏堂主接任破晓军首领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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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云皇朝二十二年,霖王君抑郁成疾,病体沉疴,药石无医。薨于沐城,享年五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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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云皇朝二十八年,无上皇崩于沐城,享年七十一岁。风云皇朝二十九年,无上皇君薨于沐城,享年七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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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云皇朝三十一年,霖王薨于沐城,享年七十二岁。霖王世女沐梓佑承继母衔,封为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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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云皇朝四十一年,太上皇君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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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弈凰帝国,曼城。

&ep;&ep;洁白的丧幡挂满整座曼城,远看真像是下了场雪。漫山遍野被积雪覆盖,白得透不过气。

&ep;&ep;阵阵秋风刮过,带着无数纸钱在空中飞舞。沉重的挽歌已经响了六日,今晚是亲人离别前的最后一晚。

&ep;&ep;曼城,城主府。

&ep;&ep;大堂中央安置着一口紫金楠木馆,棺材下方,披麻戴孝的一男一女跪在地上,无声的烧着纸钱。

&ep;&ep;男子生得妖冶,一双凤眸勾人心魂。额前一缕长发编成细辫垂下,为他平添几分野性。

&ep;&ep;女子面容如玉琢冰刻,一双星眸看似温和,却藏着锋芒。樱色的唇瓣紧紧抿着,眼眶被烟熏红了也不敢让眼泪掉下来。

&ep;&ep;沉稳的脚步声自二人身后传来,男子眼眶里的泪珠在打颤,强忍着哭喊的冲动,闭上眼,头也不敢回的问着:

&ep;&ep;“……母皇,你真的要抛下云宝和皇姐吗?”

&ep;&ep;两人身后,已经沐浴焚香换好玉衣的老妇人从容笑笑,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摸了摸男子的头。“以后,皇姐会替母皇照顾好云宝的。”

&ep;&ep;纪邪云跪在地上,伸手抱住纪凰的双腿。眼泪如决堤之水,控制不住的向外涌。“母皇!云宝以后每年都抽出时间和皇姐来陪着母皇,母皇你别离开我们好不好!”

&ep;&ep;“这么多年了,母皇的小云宝怎么还是没长大。”纪凰那满是褶皱的手落在纪邪风脸上,动作轻柔的擦去了他脸上的泪。

&ep;&ep;“你们父君一个人走在路上也很孤独,云宝你有皇姐陪着,但父君只有母皇,你明白吗?”

&ep;&ep;“不明白不明白!”纪邪云摇着头,哭得像个小孩。自从接任摘星阁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哪一刻这么失态过。

&ep;&ep;纪凰笑得有些无奈,还像四十年前那样,蹲下来拍着他的背,轻轻哄着:“云宝乖啊。”

&ep;&ep;纪邪云抱紧她的腿,任纪凰怎么说,他就是不愿意松手。

&ep;&ep;纪邪风在一旁跪着,上身挺得笔直。听着纪邪云在旁边哭闹,她既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

&ep;&ep;不帮忙,是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她的母皇是个说一不二的帝皇。

&ep;&ep;不阻止,是因为她还抱有一丝奢望,希望云宝真能哭得母皇动容。

&ep;&ep;“云宝,今日最后一晚了,你这是要哭得父君不能安歇吗?”纪凰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纪邪云的头发。

&ep;&ep;纪邪云正欲开口,却在下一秒被纪凰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ep;&ep;纪邪风看着这一幕,对上纪邪云那震惊又悲痛欲绝的目光,心情沉重的摇了摇头。

&ep;&ep;“母皇,你真的……决定好了?”纪邪风抱着最后一丝奢望,开口问着。

&ep;&ep;纪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母皇何时骗过你们?”

&ep;&ep;纪邪风闭上眼,眼角滑下两行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朝着纪凰行了跪拜大礼,艰难道:“那……儿臣,恭送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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