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酒席就在他们家的酒楼里办,到时候你们都要来啊。”钱鱼一点新夫郎的羞涩都没有,谈起自己的婚事起来落落大方。

&ep;&ep;“对了,随玉哥,他们家因为开酒楼,需要写些请柬,你能帮我写一写请柬吗?他家账房的字不好看,你过年写那个春联可好了。”

&ep;&ep;钱鱼其实还有一点私心,他看得出来青哥对随玉很好,希望自己也能沾一点他的福气。

&ep;&ep;“好,你不嫌弃我就行。”

&ep;&ep;随玉出去一趟,倒是捧了好多喜帖回家。

&ep;&ep;“这是什么?”林牧青看了一眼那一堆红红的纸,“从哪回来的?”

&ep;&ep;“是钱鱼,他要成亲,说让我帮忙写一写请柬。”随玉占用了林牧青的桌案,一笔一划地写得认真。

&ep;&ep;林牧青说:“晚上别熬太晚,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算。”

&ep;&ep;“你今晚要出去吗?”

&ep;&ep;林牧青点了点头:“去镇上一趟。”

&ep;&ep;随玉没问他去干什么,那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只是在林牧青快要走的时候,他把随玉打包抱回了房间。

&ep;&ep;“你干什么!”随玉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ep;&ep;“已经七天了,该好了吧!”

&ep;&ep;随玉的脸通红:“你流氓!”

&ep;&ep;最后林牧青走的时候随玉一点不知情,只是觉得今天的被窝里稍微有些冷,他把被子搂得更紧了一些。

&ep;&ep;“青哥,到底怎么回事啊?最近怎么要得这么多?”林牧青带着林平和向至,这会儿正聚在镇子上的打铁铺上。

&ep;&ep;朝廷有规定,每个打铁铺子在衙门里都有备案,每次领用的生铁,衙门里也都有数。

&ep;&ep;“我怀疑云西那边要乱起来了。”林牧青的直觉一向很准,“要未雨绸缪。”

&ep;&ep;“咱们这儿离云西这么远,就算乱也不会乱到咱们这里吧。”林平挠头,“真的要这么早做准备?”

&ep;&ep;“当心一点总是好的。”林牧青抬头问铁铺的店主阿牛,“还能做多少?”

&ep;&ep;“我这个月领的生铁不太多,最多五十柄,还要供别的。”阿牛说,“青哥,那我从明天开始做?”

&ep;&ep;林牧青点了点头,又带着他们去能进寨子的每条路上都查看了一番,在天将明的时候才回到寨子里。

&ep;&ep;随玉还没起,他也没想这会儿去吵醒随玉,就进了厨房,开始做朝饭。

&ep;&ep;蒸馒头来不及,就烙了饼,煮了粥,炒了土豆丝,随玉挑食,醋溜土豆丝他爱吃,每次有这道菜,他能多吃半碗饭。

&ep;&ep;林华也起得很早,他一般早起就会去后面的鸡棚里喂鸡,捡蛋,如果林牧青不在,他还会生火,熬粥。

&ep;&ep;“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林华揉了揉眼睛,看到在炒菜的林牧青。

&ep;&ep;“我刚回来。”林牧青跟着他一起拌了鸡饲料,他喂鸡,林华就走进鸡棚里捡鸡蛋。

&ep;&ep;“林华,你记得我跟你说的家里的能藏人的地道在哪吗?”林牧青问。

&ep;&ep;“记得,在院子中心的第五块砖下面,这个地道能通到后山原来老寨主的住处。”林华边趴下去捡鸡蛋,边回答他,“哥你问这个干嘛?”

&ep;&ep;“我就是提醒提醒你。”林牧青从他手里接过鸡蛋放起来,“你别忘了,还知道怎么打开吗?”

&ep;&ep;“嗯,记得。”

&ep;&ep;做完该做的事情,林牧青把饭都摆上桌,春娘也起了,看见家里井井有条也笑起来:“小玉儿还没起呢?”

&ep;&ep;“没呢,让他多睡会儿,也没啥事。”林牧青说。

&ep;&ep;春娘顿了顿,才说:“你也注意一点。”

&ep;&ep;注意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ep;&ep;“林华,一会儿给你嫂子送饭去,我去一趟林平家。”林牧青大口地吃着饭,刚刚跟林华说的事,他还得让林平去提醒一下寨子里所有的人。

&ep;&ep;随玉睡到日光透进房里,才悠悠转醒,醒来的时候又骂了林牧青无数遍,刚刚穿好衣裳就听见林华敲门:“嫂子,吃饭。”

&ep;&ep;他下床开门的动作很慢,看到林华的时候笑了笑:“你哥没回来吗?”

&ep;&ep;“回来做了朝饭又出去了。”林华把饭摆在桌上,看着随玉出门去洗漱完之后回来,只觉得嫂子走路走得也太慢了。

&ep;&ep;吃饭的时候林华守在他的旁边,在晨光熹微里背诗,背的是那首给所有孩子启蒙的《悯农》。

&ep;&ep;随玉在他的背诗声中,把半角饼,一碗粥,还有一碟土豆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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