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

&ep;&ep;接着孟方兰、阮正宾走了,家中又恢复安静。没过两天,阮东阳的外公外婆都来了,外公指着阮东阳骂阮东阳没脑子,拿着拐杖往阮东阳身上打,连孟方兰也被骂了,外婆连忙护着,一番闹腾之后,梁书杰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或者说结束。

&ep;&ep;阮东阳在清晨中醒来后,想到的于棠,特别想,他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见到于棠,也没有听到于棠的声音了,这让他十分的难受,心都像丢了一样。他起床吃过早饭,就收到北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高兴地拿录取通知书去找徐文思。

&ep;&ep;小胖也刚到徐文思房间,笑哈哈地扬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说:“东阳,我也收到北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我也收到了!”

&ep;&ep;阮东阳笑笑说:“恭喜。”

&ep;&ep;“还有文思的呢。”小胖指着聪聪说,聪聪穿着短裤短袖坐在地毯上,甩着手里的录取通知啊啊叫。

&ep;&ep;阮东阳走上前,看一眼录取通知书上写的名字是徐文思,又向徐文思的桌上瞟一眼,问:“于棠的呢?”

&ep;&ep;小胖也四处看,问:“文思,于棠的录取通知书呢?”

&ep;&ep;徐文思带笑了面容僵了下,而后说:“她的不在这儿。”

&ep;&ep;“为什么呀?我们当时一起填的志愿,她的地址写的和你是一家呀。”小胖说。

&ep;&ep;徐文思默了默说:“她、后来改志愿了。”

&ep;&ep;改志愿?

&ep;&ep;小胖愣住。

&ep;&ep;阮东阳却顷刻间像被雷电劈到一样,全身定住,然后又被倒头扔进冰窖里似的,浑身凉透。

&ep;&ep;“改、改志愿?”小胖吃惊地问。

&ep;&ep;“嗯。”徐文思轻飘飘地说。

&ep;&ep;“为什么改志愿?改哪儿去了?”小胖急急地问。

&ep;&ep;“不知道。”

&ep;&ep;“你怎么会不知道——”

&ep;&ep;小胖话还未说完,阮东阳如风一样,倏地冲到徐文思面前,拽起徐文思的领子双目赤红,声音激动地问:“她什么时候改志愿的啊?为什么改志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p;&ep;阮东阳的咆哮吓的聪聪一惊,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掉了,眼见就要哭,小胖赶紧把聪聪抱到怀里哄着。

&ep;&ep;阮东阳的怒气未消,他拽着徐文思往门上撞,徐文思被撞的后背发疼,连日来内心的压抑也在此时爆发,他抬手给阮东阳一拳,阮东阳踉跄倒地,撞倒椅子。小胖赶紧把聪聪的小脸往自己怀里按,看着阮东阳爬起来就往徐文思身上扑,两人扭打到一团,阮东阳给徐文思一拳,徐文思给阮东阳一脚。

&ep;&ep;徐文思气急骂:“东阳,犟是要有度的,过度就他妈的是傻逼了!这些天来,你看不到你爸妈为你在奔波吗?”

&ep;&ep;一提爸妈,阮东阳失神了,徐文思趁势一脚将他踹出去,他摔倒在地,背部重重地撞到徐文思的书桌。

&ep;&ep;“东阳!”小胖喊。

&ep;&ep;徐文思打断他说:“小胖你别管他!”

&ep;&ep;“可是——”

&ep;&ep;“阮东阳!”徐文思愤怒出离,指着阮东阳骂:“是,你家有钱,你头脑聪明,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一次又一次罔顾法纪,肆意妄为。离了你外公你外婆,离了你爸妈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是,想想没有他们,你不是坐在我房间,而是坐大牢了!问于棠去哪儿?我他妈的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于棠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再打人,于棠那天是不是拉着你不要打人,而你呢,永远一意孤行,永远不知道拿脑子想一想厉害关系,你家有钱,我家没有!我爸、我阿姨要在烟厂上班,才能养活我和于棠,聪聪还小,他要喝奶粉,他要穿衣服,他以后还要上学,我们全家都要靠他们两个的工资!跟你家不一样!”

&ep;&ep;徐文思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ep;&ep;阮东阳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瘫坐在地,目光呆滞。

&ep;&ep;小胖呆呆地看着阮东阳。

&ep;&ep;聪聪扭过脸来,懵懂的目光盯着哥哥徐文思。

&ep;&ep;徐文思红了眼睛说:“你问我为什么于棠会改志愿?因为你的幼稚伤害了太多人,因为你的幼稚她消受不起!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们和于棠完了!完了!”

&ep;&ep;完了?

&ep;&ep;这两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阮东阳的心上,几乎要砸出鲜血,阮东阳忍着心脏的滞疼看着徐文思,说:“骗人,你骗人。”他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口走,手刚摸到门把,就听到徐文思的声音:“不要白费力气,你找不到她的。”

&ep;&ep;“我不信你!”

&ep;&ep;阮东阳立刻就去白扬镇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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