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他说不怕李兆是不可能的,是以说话时一直不敢对上李兆的眼。

&ep;&ep;李兆垂下眼。

&ep;&ep;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ep;&ep;这是穗穗第二次听见相府那位了,上一次是在人贩子那里听到的,她不知事,蹙着眉尖儿轻轻碰碰李兆的手,“郎君,京城相府那位是谁呀?”

&ep;&ep;哥哥不喜欢提起京城,她对京城的事情知道的就更少了。

&ep;&ep;金门牙显然也是听到了,他不敢看李兆却瞪了眼穗穗,“京城相府那位,可是我朝第一人呐,你个黄毛丫头竟然这么见识浅陋,连京城相府都没听说过!”

&ep;&ep;穗穗并不信他的话,相府不就是丞相,上面肯定还有皇帝,丞相再大能越过皇帝?

&ep;&ep;于是,她看向了李兆,李兆沉默了一瞬,给出了一个答案,“猴子。”

&ep;&ep;穗穗瞪圆了眼,郎君说京城相府那位是猴子?

&ep;&ep;为什么呀?穗穗不解了。

&ep;&ep;13&ep;.&ep;穗穗(十三)&ep;穗穗欢喜

&ep;&ep;金门牙惊了,一边的何老六也惊了,如今朝廷相府一家独大,哪里敢有人这般编排!

&ep;&ep;“你你你!”金门牙指着李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ep;&ep;李兆一眼望过去,金门牙顿时熄声,这小子到底是谁,相府也不怕!

&ep;&ep;穗穗不懂他们为什么都这副害怕模样,忍不住问,“可是郎君,相府之上,不还有皇帝吗?”

&ep;&ep;李兆没再理穗穗,他朝着金门牙过去,手里持着的长剑滴着血。

&ep;&ep;金门牙咽了咽唾沫,“你不能,你不能,我跟你说,我是相府那位的表弟,表弟你知道吗?”

&ep;&ep;他夹紧马腹,余光瞄向后方,却发现没人了。他直接从袖子里拿出所有的银票,“只要让我们走,这些就都是你的!”

&ep;&ep;李兆一剑就把银票斩得零碎,他继续往前走。

&ep;&ep;何老六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拦在了李兆前面,护住了主顾。

&ep;&ep;“郎君,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郎君海涵。”

&ep;&ep;“滚。”李兆微微撩起眼皮,淡色的唇动了一下。

&ep;&ep;李兆最终还是站在了金门牙前头,他出剑的速度很快,剑尖挑起了一块石头直接送进了金门牙的嘴里。

&ep;&ep;金门牙嘴巴被菱角分明的石头硌开,嘴角处血流了下来,他张大嘴巴想吐出石头,却发现嘴里上方那块皮肉像是被生生扯了一样疼,他吐不出来了!

&ep;&ep;“相府,算个什么东西?”

&ep;&ep;金门牙惊恐的盯着眼前眸子黑沉的郎君,他一哆嗦从马上直接摔到了地上,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血点儿飞洒在周边的草上,金门牙嘴角直接裂了,他到底招惹了哪个人?竟然连京城相府都如此不放在眼里。

&ep;&ep;李兆连目光都懒得分出一丝去看金门牙了,他当然没错过金门牙怨毒的神情,不过是条相府的狗,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ep;&ep;何老六此时慌了,他看向穗穗,喉头干涩,“这位小娘子,能否劝劝你家郎君...”

&ep;&ep;何老六这话说得极没底气,讪讪得很。

&ep;&ep;穗穗站在原地,眉眼之间有些许迷茫,“为什么呀?为什么要劝郎君?他做了坏事。郎君在罚他,有错吗?”

&ep;&ep;何老六哽噎,他低声道,“可是这主顾终究没伤你们性命,况且...”

&ep;&ep;穗穗听到这里,眉尖蹙起,她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慢吞吞道,“并非如此。”她瞧了眼栽下马的金门牙和持剑的郎君,轻声道,“有些事情,如果发生了,那才真是没法儿谅解了。他想伤害郎君和我,那怎么回报他,也应该由郎君和我来决定吧。”

&ep;&ep;何老六还不死心,“小娘子你心肠软些,积德行善,别计较呀,不是说要以德报怨吗?”

&ep;&ep;穗穗眨巴眨巴眼,纠正他,“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ep;&ep;哥哥说了,出门在外,首要保护的是自己,不能委屈了自己成全别人。

&ep;&ep;穗穗咬了咬唇,手揪上裙角,“我不想原谅他。”她直接背过&ep;了身。

&ep;&ep;何老六颓然地低下了头。

&ep;&ep;李兆走了过来,他站在穗穗面前,“背着身干嘛?”

&ep;&ep;穗穗这才慢吞吞扭过身子,躲在了李兆身后。

&ep;&ep;何老六对上李兆的视线,眼神绝望,他怕是要死了。

&ep;&ep;李兆讽刺的微微勾唇,想死?呵。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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