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程放笑,他见识多次她另辟蹊径的说话方式。

&ep;&ep;他问闻姜:“你多大?”

&ep;&ep;闻姜说了真话:“二十七。你呢?”

&ep;&ep;“二十六,”程放摇头,“还以为能换来一声程哥,原来是要叫闻姐。”

&ep;&ep;闻姜收回蹭车窗玻璃的手指,没置可否,而是接着问:“你老板的年龄呢?”

&ep;&ep;程放:“……”

&ep;&ep;陆时寒就在车内,闻姜问得像是如他不在一般。

&ep;&ep;程放回头看了看闻姜,又看了眼陆时寒,动了几次唇,考虑到说什么都是错,嘴又重新闭严实。

&ep;&ep;“他姓陆,名儿呢?”闻姜又问。

&ep;&ep;程放这次觉得回头看都挺尴尬,只盯着司机老王看。

&ep;&ep;车内静下来,他寄希望于慢慢熬。

&ep;&ep;熬到闻姜变正常。

&ep;&ep;就在程放天人交战,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陆时寒温文的眼一抬,内里深邃如潭的黑泄出来。

&ep;&ep;他眼抬得缓,勾唇淡笑,胸腔微震,对程放下令:“告诉她,说精准点儿,别说错了。”

&ep;&ep;☆、第6章疯子(增)

&ep;&ep;第六章:疯子(增)

&ep;&ep;陆时寒虽然发话,但车内气氛仍旧诡异。

&ep;&ep;看似宁静,实则像暗潮汹涌的漩涡。

&ep;&ep;让人觉得奇怪而尴尬。

&ep;&ep;好像有任何一点异动,都能掀起雪崩般的巨变。

&ep;&ep;昨晚他们在出行的路上才捎上“闻蘅”。

&ep;&ep;时间不长,但此刻程放却突然有种陆时寒和“闻蘅”有前怨宿仇的感觉。

&ep;&ep;程放不敢轻易动唇回答。

&ep;&ep;直到闻姜屈指敲了敲车窗催促:“嗯?”

&ep;&ep;程放回看了眼陆时寒。

&ep;&ep;他依旧注视着车窗外,眉目蕴着一丝疏离。

&ep;&ep;这态度似乎对个人信息外露是真的不在乎。

&ep;&ep;程放舔了下口腔壁,深呼吸:“寒哥全名陆时寒。有时温暖有时寒,陆时寒。比你大。”

&ep;&ep;闻姜较真:“大多少?是陆哥,还是陆叔?”

&ep;&ep;叔……

&ep;&ep;程放头皮一麻,顿了下,视线重新定回陆时寒脸上。

&ep;&ep;陆时寒此刻唇线紧绷,似乎在压抑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

&ep;&ep;程放跟他多年,他脸上一向表情寡淡、慵懒,让人辨不出情绪,只气场迫人。

&ep;&ep;现在这样……着实少见。

&ep;&ep;不敢继续答,程放心绪一转扯开话题:“听说去色达,跟旅行团大巴进去之前要签生死状。”

&ep;&ep;老王附和:“路难走,为了保险。”

&ep;&ep;闻姜笑了下:“显矫情。”

&ep;&ep;陆时寒斜睨她一眼。

&ep;&ep;闻姜改口:“开玩笑。”

&ep;&ep;陆时寒微微降下他那侧的车窗,凉风即刻灌进来,同一缕风先掠过他的唇他的脸,而后是他身旁的闻姜的唇和闻姜的脸。

&ep;&ep;窗外连绵的山峦之上都覆着深深一层雪,聚着光,散着凉,千年如一日。

&ep;&ep;藏区风情已现,五彩的旌旗迎风招摇,天幕垂得低,似乎一伸手,就能摘下薄如蝉翼的云。

&ep;&ep;闻姜目光被吸引。

&ep;&ep;冷不防,突然听到身后袭来一道低笑:“大概没人觉得好笑。”

&ep;&ep;闻姜没回头,弯唇,她挑事儿,就是想看这男人能哑巴多久。

&ep;&ep;他这么快就忍不住,这结果她挺满意。

&ep;&ep;“你不是人?”闻姜把话扔回去。

&ep;&ep;***

&ep;&ep;进色达之前,闻姜蜷在后排睡着了。

&ep;&ep;车子颠簸,她也没醒。

&ep;&ep;陆时寒瞄她一眼,见她脸上的雀斑,比昨日少了不少。

&ep;&ep;斑是不会自动消失的,他忍不住嗤笑。

&ep;&ep;这女人以为别人和她一样不带眼镜近视到看不清人脸吗?

&ep;&ep;还是以为别人的智商和记忆力均掉线,看过之后,对她脸上那些“斑”的位置和个数完全不会有印象?

&ep;&ep;他扫过一眼,没再看,继续提醒自己离她远点儿。

&ep;&ep;最好过会儿到达目的地,就打开车门扔下去。

&ep;&ep;山路渐趋平缓了起来,陆时寒昨夜休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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