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芙蕾没有来得及说话,或许说了狐狸也不会听。

&ep;&ep;她的腰被少年修长的指骨勒得很紧,他伏在她脖颈间,看她柔软顺滑的发倾泻而下,雪白与乌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正如黑白光影密不可分。

&ep;&ep;狐狸漂亮的脸上染过一层枫叶红,他的呼吸很烫,如烈烈热风灼烧她的皮肤。

&ep;&ep;随着狐狸身躯一阵抖动,喘息声越来越重,最终发出一声压抑又畅快的低吟,用裹着浓浓情欲的嗓音呼唤她的名字:“芙蕾——”

&ep;&ep;一道汹涌激流射入湿嫩的腔肉之中,芙蕾也是一个哆嗦打颤,又上云霄。

&ep;&ep;狐狸抱住她,拥抱的力道很大,两人紧紧相拥的身躯像要融为一体。

&ep;&ep;激烈的情事停下后,狐狸抱着芙蕾去浴室,很仔细又很认真地替她清洗干净,他动作温柔,嗓音亲昵,对待她就像对待珍贵美丽的易碎品,或是满心珍爱的女孩,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充斥柔情,一边洗一边亲吻她,是又热又轻的细吻,从眉心吻到脚尖,像最虔诚的信徒,低声喊她宝贝。

&ep;&ep;在这样的柔声细语中,芙蕾整个人几乎都化在他臂弯之间。

&ep;&ep;他的温柔太过美好,谁能忍住不为狐狸动心。

&ep;&ep;沐浴后,狐狸又抱着她去用餐。

&ep;&ep;芙蕾提出可以自己走,狐狸却将她抱得更紧,冷声说:“我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

&ep;&ep;芙蕾有点惊异:“难道我们要时时刻刻在一起吗?我们又不是连体婴。”

&ep;&ep;狐狸对她的大惊小怪表示奇怪:“难道不行吗?你是我的。”

&ep;&ep;他又一次强调“她是他的。”

&ep;&ep;“可是…”

&ep;&ep;“没有可是,我不想下次醒来没有看见你。”狐狸叉起一块草莓,递到她唇边,芙蕾没有动。

&ep;&ep;“我记得我让你不要走。”狐狸用手指慢慢敲击着桌子,他说得很散漫,可是很显然他对此非常不满。

&ep;&ep;芙蕾有点说不出话,狐狸确实说过“让她不要走”。

&ep;&ep;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她只是和妮卡出去一躺而已。

&ep;&ep;“没胃口吗?”狐狸问。

&ep;&ep;芙蕾摇头。

&ep;&ep;“心情不好?”

&ep;&ep;她没说话,芙蕾迟迟不开口,狐狸很冷淡地笑了一下:“你一定要让我生气吗?宝贝。”

&ep;&ep;那双淡色眼珠紧盯着她,眼中极力克制的情绪在翻腾,像一块在熊熊燃烧的冰,又冷,又烈。

&ep;&ep;如果不去看他的眼睛,他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几乎没有多余的感情。

&ep;&ep;“张嘴。”不容反抗的语气。

&ep;&ep;芙蕾觉得他疯得更厉害了。

&ep;&ep;她不敢反驳,只能张嘴,咽下那一颗草莓,食不知味。

&ep;&ep;从那天以后,狐狸几乎像一个人形手铐,将她牢牢铐在身边,不允许她离开半步。

&ep;&ep;连去卫生间,他都会寸步不离地带着她。

&ep;&ep;自由已成奢望。

&ep;&ep;他没有将她关在笼子中,没有所谓的惩罚,他以最温柔体贴的手段,让她的生活密不透风,喘不过气。

&ep;&ep;芙蕾像一朵离水的苍兰,日渐凋零,一天天枯萎下去。

&ep;&ep;只有在被狐狸压在床上,挺身狠狠操弄时眼角眉梢会露出生机勃勃的情愫,狐狸很喜欢她情动害羞时的表情,他为此感到愉悦,他也总是刻意逗弄她,以欣赏她更多的羞怯与不安。

&ep;&ep;狐狸偶尔会掐住她的脖子,逼她说她喜欢他,一遍又一遍,每当这时,他总是很兴奋,脸颊染上亢奋的红晕,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轻晃,尖尖的耳朵随之摇摆。

&ep;&ep;他会低头吻她,以温柔到深情地语气喊她:“我的宝贝。”

&ep;&ep;但芙蕾知晓,那深情不过是假的。

&ep;&ep;那只是狐狸那狡诈的,善于蛊惑人心的天性。

&ep;&ep;狐狸不懂爱。

&ep;&ep;他从不问她,从不在意,她那一句又一句,濒临巅峰之极才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ep;&ep;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ep;&ep;他不知爱为何物,却妄想从她身上掠夺她的“爱”。

&ep;&ep;芙蕾担忧夜莺的状况,她不知道夜莺被带走之后是否安好,她想询问狐狸,才说出第一句话就被他凶狠地截断。

&ep;&ep;“狐狸,能不能告诉我…夜莺怎么样了,她——”

&ep;&ep;狐狸捏紧她的手腕,将手指压在她红如玫瑰的唇上:“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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