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媞带着零壹爬树摘果子,看那些贵公子打马球,不亦乐乎。

&ep;&ep;因为要陪着陛下,陆清衡也抽不开身常去找她。高台之上,众人都在观马球战。

&ep;&ep;有位少年将军,战无不胜。

&ep;&ep;成帝开怀地笑着,饶有兴致地问郁辞,“太子,你可认得他?”

&ep;&ep;郁辞视线落在马上剑眉星目的少年,微微勾唇道,“他叫沈筠,是沈将军麾下叱云军的主帅。”

&ep;&ep;叱云军,是为纪念抚远将军新编的军队。

&ep;&ep;当年抚远将军所率领的不朽军叱咤风云,边国无不闻风丧胆,无人敢犯。

&ep;&ep;重归一支不朽军,是沈将军多年来的夙愿,可他总说不朽军,再也回不到抚远将军当年的辉煌。

&ep;&ep;叱云军身为不朽军的同归军,是沈将军亲自请命,陛下亲自赐名。

&ep;&ep;提及此,成帝蓦然感慨万分,微眯着眸子看向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ep;&ep;“原来他就是沈筠。”

&ep;&ep;听沈右将提过许多次,但一直没机会见。

&ep;&ep;果真不让人失望。

&ep;&ep;“他是孤儿,当年是抚远将军将他捡回去的。将军故去时,他也不过才五六岁的光景,后来是沈将军将他抚养长大,如今年纪应当同恪小王爷一般大。取名沈筠,云字谐音,也算是纪念将军。”

&ep;&ep;郁辞细细解释,成帝点头道,“好苗子,云卿养的孩子,都非凡品。太子,你说呢。”

&ep;&ep;陛下意有所指地睇了他一眼,笑声怀朗。

&ep;&ep;郁辞垂眸,腕上的楠木手串被他拿在手里,一颗颗压过去。

&ep;&ep;他当年百般筹谋成了太子,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不过是为了配的上平阳郡主。他不信傅氏会构陷忠良,更不愿傅云两族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ep;&ep;当时请婚旨,他向陛下担保,会完好地救出陆卿,剜除党臣。

&ep;&ep;若非如此,陛下要保陆卿,赐婚平阳郡主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许多事情都会容易很多。

&ep;&ep;马球赛仍在继续,帝王君侧,方才年及弱冠的恪小王爷站在陆清衡身边,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他。

&ep;&ep;“陆卿,你可知道平阳郡主在哪里?”

&ep;&ep;陆清衡看向他,虽有些奇怪他找云媞,还是摇头道,“小王爷找太子妃有事?”

&ep;&ep;他欲言又止,皱眉一副犹豫难言的样子。

&ep;&ep;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又说不出口。

&ep;&ep;“怎么了?”

&ep;&ep;郁恪纠结半晌,只简单说了一句,“郡主可能有危险。”

&ep;&ep;*

&ep;&ep;西面的靶场,云媞在一边练飞镖玩。

&ep;&ep;不远处烤着的肉香勾人食欲,零壹手上的零嘴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ep;&ep;她认真看云媞扔靶子,可飞镖全偏了,分明是心不在焉。

&ep;&ep;“郡主,你有心事吗?”

&ep;&ep;云媞闻言动作顿住,回头看向她,纳罕地眯了眯眼,“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ep;&ep;零壹自豪道,“那是自然,我可是跟郡主一块儿长大的。”

&ep;&ep;云媞弯了弯唇,低头把玩手上没丢出去的小飞镖,直言道,“我只是忽然想到,殿下之前和我说,绿竹是淮王的人。”

&ep;&ep;“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零壹疑惑不解,“淮王一直都和殿下水火不容的,有眼线在东宫也正常。”

&ep;&ep;“可绿竹自东宫初立便在,那个时候的淮王,哪有这个能力和远见,在东宫安插眼线。”

&ep;&ep;云媞说完沉吟几许,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我想多了......”

&ep;&ep;位居东宫,有太多人想方设法想令郁辞自云端跌下来了。

&ep;&ep;她神思缥缈,忽被打断。

&ep;&ep;“参见郡主。”

&ep;&ep;眼前行礼的是个侍卫,云媞看了他两眼,才发现他是归属叱云军。

&ep;&ep;“免礼。”

&ep;&ep;“属下代沈将军找。”对方恭敬禀报。

&ep;&ep;云媞扬了扬眉,“沈伯伯?”

&ep;&ep;“带路。”

&ep;&ep;零壹正要跟着一起,被云媞拍了拍脑袋,“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去就回来。”

&ep;&ep;云媞独自跟着那侍卫同去,听闻是沈赋找她,也没什么疑虑。

&ep;&ep;太后故后,她常居深宫,平日里难相见。往年沈将军也会借春猎寻她闲谈问暖,待之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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