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予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咱家不知道?但人家怡主子点名要你,你就是要拒绝,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啊!总不能让咱家去回主子,说你邱总管是大忙人,没空去伺候主子吧?”

&ep;&ep;“是是是!”邱言陪着笑脸点头,稍作思量后,斟酌道:“您看这样成不成,小的这儿,有个徒弟叫富贵,小子挺机灵,待会儿小的亲自去向怡主子赔罪,顺便领富贵去给怡主子过过眼,要是娘娘能瞧得上,就让这小子过去当差,若是瞧不上,卑职再想办法。”

&ep;&ep;周予挪了挪眼珠子,瞟了瞟一旁静立的富贵,瞧着确实一脸机灵样,心道既然邱言救过怡妃,想必在怡妃心中能得几分看重,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ep;&ep;他便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来吧,等会见了怡主子该怎么回话,不用咱家教吧?”

&ep;&ep;“小的明白!”

&ep;&ep;邱言陪着笑脸把周大总管送出院子。转身,却收起笑吩咐富贵,“还不快去换身衣裳好好收拾收拾,等会精精神神的去给贵人请安!”

&ep;&ep;“是。”富贵赶忙回了自己的屋子。

&ep;&ep;邱言关上房门,也仔细收整了一番,虽已与褚雪见过两次,但第一次只说了两句话,第二次是在混乱危急的大火中,算起来,等会儿的第三次见面,才是两人的正式重逢,他自然要认真对待。

&ep;&ep;更好笔挺的宫装,朝铜镜里望了一眼,邱言,或者说岳诚,叹了口气,已经九年了,他销骨磨腮,早已换了样子,待会故人重逢,雯雯应该认不出他了吧!不过认不出来更好,眼下还不是相认的时机,况且雯雯还怀着身孕,情绪大起大伏,对她实在不好。

&ep;&ep;没再多想,邱言打开门,同候在门外的富贵一道,去了裕芙宫。

&ep;&ep;周予才退下一个时辰,外面就有司礼监的人求见,褚雪暗叹宫里人做事的麻利,放下手中绣活,起身来了正殿。

&ep;&ep;眼见向她施礼的来人,褚雪觉得有些眼熟,尤其那双眼睛,老让她觉得亲切。但她在宫中,尤其司礼监,并无熟人啊。

&ep;&ep;她正疑惑,身边的雁翎一语道破,“咦?这位总管好像在去年先帝寿辰的宫宴上见过。”

&ep;&ep;邱言躬身笑道:“姑娘好记性,去年奴才确实有幸伺候过怡妃娘娘更衣。”

&ep;&ep;褚雪这才想起来,原来正是去年宫宴上领她更衣的那位总管。

&ep;&ep;她看了看面前立着的两个人,觉得邱言的身形声音更像是那晚圣安殿救她的人,不禁惊问:“难道那晚救本宫的,也是邱总管?”

&ep;&ep;邱言呵呵一笑,“正是奴才,能护得怡主子周全,是奴才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ep;&ep;宫里但凡管事的一向嘴甜,褚雪微微一笑,吩咐雁翎赏了些金叶子。

&ep;&ep;邱言谢恩接过,跟褚雪讲明实情,“听闻娘娘这里缺一位管事的,娘娘青眼,奴才本不该推辞,可司礼监那边,一时还找不到个接手的,奴才又笨手笨脚,恐怕伺候的不好,惹您烦心……”

&ep;&ep;他朝富贵递了个眼神,富贵赶忙两步上前,邱言续道:“奴才手底下倒有这么个人,这小子叫富贵,平日里瞧着是个机灵的,是奴才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娘娘若是看着顺眼,可试着先用他些日子,倘若不合心意,等奴才把手底下的活交接一下,就立刻过来。”

&ep;&ep;褚雪自看出邱言的身份,就知道要他过来是不可能的了,再看看富贵,确实一副机灵样子,况且邱言救过她,她觉得信得过,他举荐的人也应是没问题,她便笑道:“是本宫没考虑周全,叫总管为难了,总管带出来的人,自然是没问题的,有劳总管费心了。”

&ep;&ep;邱言点头,富贵一听自己被看中,赶忙跪下磕头,“奴才三生有幸才能伺候主子,谢娘娘收留!奴才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为主子当牛做马!”

&ep;&ep;褚雪示意他平身,又让雁翎赏了他一把金叶子。

&ep;&ep;见事情顺利,邱言也不准备多待,嘱咐了富贵几句,“能来怡妃娘娘身边是你们祖宗积德!今后一定小心伺候着,倘若有疏忽怠慢,师傅我先扒了你的皮!”

&ep;&ep;“是,是。”富贵连连点头。

&ep;&ep;怡妃娘娘可是最得圣心的人,现在还怀着龙裔,能调到裕芙宫来,着实是他富贵烧高香了,他自然会打起精神好好当差。

&ep;&ep;邱言乐呵呵的跟褚雪告了辞,退出了裕芙宫。

&ep;&ep;望着他的背影,褚雪忍不住疑惑,她老是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但他的语气举止,全然一副老宫人的做派,可她从前的确不认识宫里的人啊!

&ep;&ep;既然想不出,干脆也不再想,褚雪交代了下绮静,叫宫人们来见富贵。

&ep;&ep;邱言从裕芙宫出来,走在回司礼监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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