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言咬咬嘴唇,气的坐在那儿哼哼。看李仲夏光指出了不足,也给了意见,却一点代笔的兆头都没有。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ep;&ep;等他坐在炕上擦头发,女人身子一歪斜着朝他身上倒去。李仲夏身手敏捷,及时调整姿势,让媳妇躺自己怀里。

&ep;&ep;“我破相了吗?”下巴上其实还贴着胶布,但女人眼波流转,红唇轻启,贝齿微扣,昏暗的灯光下满是妩媚风情。

&ep;&ep;“没有。”男人非常识趣,低头印上温软的小嘴。“我媳妇永远是最漂亮的。”

&ep;&ep;轻轻一撩,热情如火,瞬间燎原。小屋里一时间春情满满,油灯未灭两人已经激战在一起。

&ep;&ep;等事情结束,顾言简单清理一下自己。随即闭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李仲夏套上背心短裤,坐到桌前给老婆代笔。

&ep;&ep;男人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很快写好。他之前就是干这个的,经他手审核的都不知道多少了,写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ep;&ep;写好放在桌上,他起身吹灯上炕睡觉。侧身把媳妇捞进怀里,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柔情。

&ep;&ep;“这美人计可以多使几回。”

&ep;&ep;“李仲夏你真狡猾。”看破不说破啊。

&ep;&ep;“这不叫狡猾,这叫引君入瓮。”

&ep;&ep;“你说我傻呗。”顾言伸手抱住张嘴就咬他肩膀,结果撞的自己伤口疼。“啊……李仲夏你练这么多肌肉干嘛,撞的我好疼。”

&ep;&ep;“笨。”男人的声音满是笑意,语带无奈。“撞哪儿了,我看看,没碰到伤口吧?

&ep;&ep;你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毛毛躁躁跟个小孩似的。我都躺着不动任你袭击,你都能把自己给撞疼。”

&ep;&ep;被数落了,顾言扑在他怀里低低的笑。居然被人当小孩,她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话若是让闺蜜听到,估计能笑她一整天。之后就会非常担心,在男人这里表现的像小孩,说明你在过于依赖一个人。这是非常危险的,女人一旦动感情,智商能直线下降到零。

&ep;&ep;翌日一早,徐姐居然再次送钱来。“你俩这伤花费不少,我这也没多少,都从信用社取出来了,算是一点儿心意。”

&ep;&ep;顾言抬手给她推回去:“赶紧收回去。昨儿又送东西又送钱的已经可以了,这咋还又来送钱。我俩这伤没多大事儿,输几天液就好了。”

&ep;&ep;“昨儿那钱是老大家的,这是我们的,不能混一块儿去。你收着,总不能让你们救了人,受了疼。治伤还得自己花钱。”

&ep;&ep;“昨儿的已经够了,你就别再纠结这个了。那鸡是你的吧,下那么多蛋不也都能换钱嘛。”

&ep;&ep;俩女人推辞一番,顾言坚决不要,最后徐姐实在没办法,拿着刚取出来的钱走了。等上午他们去卫生院不在家,徐刚提着一篮子鸡蛋给送了来。

&ep;&ep;“刚哥哥,我妈都说别再给了。你咋又送来?”

&ep;&ep;憨厚的徐刚摸摸脑袋:“我奶让给的。她说你爹妈是徐家的大恩人,这是她攒的鸡蛋,让恩人吃了补补。”

&ep;&ep;李老太坐在炕上欣慰的直笑。老话说到好,两好搁一好,一好枉费了。好人遇到好人了,事情就是这么让人暖心。这要是救个白眼狼,来一句又不是我让你救的。那估计能气肚胀。

&ep;&ep;输了一周液体,俩口子身上的伤好的利利索索。皮肤光滑,连疤痕都没留。顾言下巴揭掉纱布,肌肤颜色与旁处无异。连浅浅的印子都没留,看不出丝毫曾经被烫伤的痕迹。

&ep;&ep;晚上从卫生院回来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两口子第二天带着顾彦磊到县医院去拆石膏。

&ep;&ep;一家子刚要走,之前答应来帮着拍照的摄影师居然来了。院子里直喊抱歉:“最近接二连三的有事给耽误了,实在是对不起。”

&ep;&ep;“能理解,不用道歉。”李仲夏笑笑给他倒了碗水“你看在院里照还是到屋里去照。”

&ep;&ep;小伙子四下瞅瞅:“院儿里吧,这时间光线正好。”

&ep;&ep;“行,你准备一下,我去把我母亲背出来。”

&ep;&ep;老太太听说来给她照相,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坐在轮椅上跟家人拍了全家福,又自己坐着单独照了一张。

&ep;&ep;社员们很快得知这里有照相的,等他们照完,三三两两的来找人拍。李仲夏已经跟大队说好了用车,这事儿不能耽搁。摄影师来下乡大队会管饭,也没什么需要担忧的。他把老娘拜托给邻居照顾,带着老婆孩子去了县城。

&ep;&ep;等他们回来,照相的也早走了,听说是去了隔壁大队,这一周他都要下乡,几个大队挨个转悠服务人民。

&ep;&ep;“妈你中午吃饭了吗?”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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