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也顺势扣住小伍的肩头,将他硬生生拽了过来。

&ep;&ep;靖千江沉声道:“你们少爷呢!”

&ep;&ep;“你——”小伍警惕道,“易皎?”

&ep;&ep;靖千江皱眉喝道:“废话!”

&ep;&ep;他正要再问,身后忽传来一声高喝:“那小子是来支援的!先拦住他的人!”

&ep;&ep;话音一落,树林暗处伏兵突现,向着靖千江的人马包围而至。

&ep;&ep;靖千江一心想知道曲长负现在的情况,但偏偏不合作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ep;&ep;他宿醉刚醒就急急追来,气急败坏又满腔担忧,在心里面骂着混账冤家白眼狼的同时,还要心急如焚地担忧对方蹭掉哪怕一层油皮,简直憋屈的不得了。

&ep;&ep;对曲长负他是几辈子都要吃瘪了,可冲着这些人,怎可能客气。

&ep;&ep;靖千江冷哼一声,单手抡剑反刺,刹那间惊风骤响,携着尖锐凌厉的劲气爆开,势如奔雷,直射敌阵!

&ep;&ep;包围圈破。

&ep;&ep;靖千江一脚将面前敌人扫下马去,语带讥讽:“自寻死路,愚不可及。”

&ep;&ep;他心里被曲长负撩起来的那一股火,算是全都发泄在这上面了。

&ep;&ep;周围的人也没想到靖千江看着身形修长单薄,动起手来竟如此骁勇,一时不敢再冒进。

&ep;&ep;靖千江正要再问曲长负在哪里,忽感身后又有人悄悄而至。

&ep;&ep;他更不回头,反手就要出剑,然而在动作之前,手腕已被轻轻一格,有人拨马与他擦肩而过,低而清晰的声音划过他的耳畔:“退!”

&ep;&ep;人,找到了。

&ep;&ep;*

&ep;&ep;听到这个声音,靖千江丝毫不再多想,立刻拨转马头,跟着对方便追了出去。

&ep;&ep;直到马儿都跑出去几步了,他这才想到,就在刚刚不久之前,这人还把本应滴酒不沾的自己灌了个烂醉。

&ep;&ep;他为人疏冷,原本也不是轻信的性格,偏偏明知曲长负狡猾,每回还是想也不想地先听了他的话再说。

&ep;&ep;如果这是前方是条死路,他跟在后头,也依旧不会反抗。

&ep;&ep;这样一想,心头竟骤然生恸。

&ep;&ep;——天下地下,能让他关心则乱,明知不可行而偏要为之的人,只有一个曲长负。

&ep;&ep;他生,那自然没话说,实际上,即便他死,这种影响力也依旧执着地存在着。

&ep;&ep;靖千江心头千回百转,脚下却半点不慢,曲长负到了树林外面就弃马而走,他也从马背上跳下来,跟在后面。

&ep;&ep;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的小路上轰一阵碎石声响,噼里啪啦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ep;&ep;靖千江立刻反应过来:“你在这边设下了陷阱?”

&ep;&ep;曲长负停下来,道:“是。”

&ep;&ep;靖千江拧起眉,压了一路的那股脾气瞬间就冒了上来:“你什么都算好了,所以说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了要灌醉我?你说那些话,故作的想念追忆,都是骗我!”

&ep;&ep;曲长负毫无愧色,轻描淡写地说:“意外什么,我骗你又不是头一回。”

&ep;&ep;这句能活活把人气死的话,乍一听好像冷漠到了极点,但偏生又裹杂着遥远过往的气息,几乎是瞬间将两人重逢之后那无形的陌生与隔阂彻底击碎。

&ep;&ep;随着所有的伪装和试探都不在需要,靖千江勉强维持的理智也彻底绷不住了。

&ep;&ep;是,曲长负经常骗他,还骗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连死……名副其实的,连死,都不悔改。

&ep;&ep;在他跳崖的那一日之前,还特意来跟自己说,西北有一股流寇出现,已成规模,令他忧心。

&ep;&ep;他一说忧心,自己就上钩,

&ep;&ep;当时靖千江二话没说,亲自带兵前去围剿,两人约好回来再见,然而人在路上,便听闻噩耗。

&ep;&ep;后来在那无数个因为思念而难眠的夜晚,靖千江会不断思量。

&ep;&ep;他当时将自己支开,是否因为察觉到了齐徽的异常,才会做此安排。如果这样的话,他为何又不设法脱身?

&ep;&ep;曲长负这样做,单纯是不希望自己插手他和齐徽两人之间的事,还是最终希望他能远离京城纷争?

&ep;&ep;“你对着我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都总是精心算计,让人分不清楚真假。你就是明明知道我每回都拿你没办法,才故意这样做!不就是想气我吗?想一次一次让我离你远远的?”

&ep;&ep;靖千江高声道:“我告诉你,不可能!”

&ep;&ep;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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