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怀疑什么?”江百万很淡定。

&ep;&ep;“怀疑你是不是理屈词穷,无言以对。”云中雾微笑道,如果说他刚才只是杀机暗藏,那么现在可谓是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ep;&ep;“胡说八道。”江百万哼声道:“你这是在污蔑……”

&ep;&ep;“江兄,不要生气呀。”云中雾笑得更加开心:“是不是污蔑,一查就知道了。反正现在通讯那么发达,随便打个电话核实一下,也不费什么时间。”

&ep;&ep;“核实?”江百万冷笑道:“我看你不是想核实,而是想看我出丑吧。”

&ep;&ep;“江兄,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弟也是关心你,不想你蒙受这不白之冤啊。”云中雾表情有些委屈,眼神却很冷,还有几分疑虑。

&ep;&ep;主要是江百万表现太镇定了,不像是措手不及,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反而像是胸有成竹,仿佛早就挖好了坑,等人主动跳进去。

&ep;&ep;“这样说,你安排人捅我一刀,我还要谢谢你了?”江百万嗤笑道,直接撕破了一层遮羞布,把他们恶劣的关系暴露在大家眼前。

&ep;&ep;云中雾心中一沉,然后笑了:“江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ep;&ep;“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江百万上前一步,憨厚的五官,有一股张扬霸气:“你不要以为,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

&ep;&ep;“你敢说这件古鼎,不是你借别人之手,送到我手上的吗?”

&ep;&ep;江百万冷厉道:“你很聪明,但是不要把别人当成傻瓜。最重要的是,你愚弄我可以,想让我丢脸更加没问题。”

&ep;&ep;“但是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你明知道这件东西,那是我要送给伯父的礼物,你竟然还敢从中作梗,派人动了手脚……你眼里到底有没有他老人家的存在?”

&ep;&ep;江百万言辞似刀,刀刀要命:“你是不是觉得,破坏了他老人家的宴会,很有成就感,很开心惬意啊?”

&ep;&ep;云中雾脸色变了,额头涔出了一层汗渍,急声辩驳道:“我没有,你信口雌黄,污蔑我。”

&ep;&ep;“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江百万冷笑道:“你不要以为,自己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人查得出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不要我找人和你对质一番?”

&ep;&ep;云中雾表情阴冷,目光却闪烁不定。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王东背叛了他。不然的话,江百万怎么可能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ep;&ep;就算王东没有背叛,但是云中雾也相信,凭借江百万的手段,只要有心,肯定可以撬开王东的嘴……

&ep;&ep;“该死的家伙!”云中雾心中暗怒,感觉有些骑虎难下。

&ep;&ep;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承认的。

&ep;&ep;承认了,就相当于坐实了江百万的指责,在对陈浮图不敬。

&ep;&ep;不承认吧,江百万找人对质,说不定还有物证。人证物证俱全,他再抵赖,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无赖了。

&ep;&ep;要知道在上流社会,也有一套规矩,丢了面子还可以再找回来。要是丢了里子,被人当成无赖,恐怕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ep;&ep;“难怪知道是陷阱,还敢往里头踩,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ep;&ep;云中雾恍然大悟之余,又是恼怒,又是难堪,目光不自觉看向众人,希望有哪个人站出来替自己解围,打一个圆场。

&ep;&ep;其实这件事情,也十分的明朗化了。

&ep;&ep;显然,事情开端,那是云中雾设局,想要算计江百万一把。如果江百万懵懂不知,肯定要在大家面前丢大脸。

&ep;&ep;但是没有想到,江百万知道是局,干脆将计就计,扣着云中雾蓄意破坏宴会,分明是不给陈浮图面子的理由不放,借势反杀。

&ep;&ep;毕竟宴会嘛,就是讲究一个和气融融。

&ep;&ep;更何况是陈浮图长孙的周岁宴,更要喜庆吉祥、欢乐融和。但是云中雾却借宴会生事,没被识破就算了,现在却被人捉住了把柄,自然就是一种罪责。

&ep;&ep;当然,关键还是看陈浮图是怎么想的,所以在他没有表态之时,一帮人看到云中雾求助似的眼神,也不敢贸然开腔,免得引火烧身。

&ep;&ep;但是陈浮图,好像没有表态的意思,随手在书架抽了一本书,在津津有味的翻阅起来。

&ep;&ep;“这是什么意思?”

&ep;&ep;“袖手不管呢?还是一种暗示?”

&ep;&ep;大家心中揣测,感觉很苦恼,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大人物的心思,不是轻易能够琢磨得透的,要是猜错了,押错了注,下场恐怕很惨。

&ep;&ep;一时之间,书房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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