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昨夜瞬灵阁的意外过后,襄离老老实实的背了一天的书,可是心里总是觉得难过和不安。

&ep;&ep;那天为了保护她,师父一定受了不轻的伤。

&ep;&ep;思来想去,襄离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件事,好像怀里揣了一只小兔子,总是不安分的四处跌跌撞撞。

&ep;&ep;算了算了,就算师父骂我,说我不务正业不好好背书,我也要去看看他。

&ep;&ep;如此下定决心,襄离便干脆果断的放下书本出了门,一路往微巳的房间跑去。

&ep;&ep;她一边跑着,一边埋着头思虑着等下看到师父如何说起,刚一拐角进门却不留神却撞到了一个人。

&ep;&ep;“哎哟。”她年纪不大骨头尚轻,反倒把自己跌了出去。

&ep;&ep;屁股还没着地,便被人一把扶了起来。

&ep;&ep;襄离还没抬头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便先嗅到一阵草木清香,好像是来自兰草之类的植物,十分淡雅宜人。

&ep;&ep;撞到的那人长得也很文雅,一身青衣衬的人好似幽篁劲竹,头发也只是用一根木簪挽起,眉长而淡,面白而清,仿佛刚从书卷里走下来的书生。

&ep;&ep;襄离好奇的看着他,好像在疑惑他为什么在师父的房间里。

&ep;&ep;那人脾气很好,也很有教养,含笑而立,动作舒缓,见到襄离毫不客气的打量也不生气,只是合上手里的药箱回身嘱托,“天璇君既然负伤,宜当静养,此次学宫选拔若是不便,大可不必出席。”

&ep;&ep;看着微巳颔首而应,襄离的心中却打起了小算盘。

&ep;&ep;目送青衣人抬步离开,襄离几步就来到了微巳的榻前,“师父,那个人是大夫吗?”

&ep;&ep;她仔细观察着微巳,只觉得他的脸色还是十分苍白,唇色也十分暗淡,两眼之间更是系了一条薄纱,好似是为了遮光。

&ep;&ep;他半倚半靠在榻上,更是要嘱托静养,显然伤势显重,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是轻快的。

&ep;&ep;微巳招了招手,示意襄离上前,“那可不是普通的大夫,他是北邑的天玑君,最擅岐黄之术。”

&ep;&ep;“可是刚才那个人看起来......”襄离睁大了眼睛,在心中疑惑,那个人看起来气质平和,完全没有上位者的威严气势,他竟然就是北斗七君之一,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ep;&ep;微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人不可貌相,传言并都属实。不过不急,日后你会一个一个的认识他们。”

&ep;&ep;他意有所指,如果襄离进入了云中学宫,那她肯定也会接触到北斗七君。

&ep;&ep;襄离显然意会,顿时扁了扁嘴,刚才心中打得小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起来。

&ep;&ep;“师父你是不是伤得很重,不能参加云中学宫的选拔?”襄离的声音闷闷的。

&ep;&ep;微巳不愿意让她心中负疚,清咳一声,“这点小伤不成大碍。”

&ep;&ep;“你骗我,那个天玑君明明说让你静养......”襄离不吃这一套,当即说道。

&ep;&ep;“这个......主要是眼睛受了点伤,不宜出席。”微巳舍重就轻道。

&ep;&ep;“真的?”

&ep;&ep;“真的。”

&ep;&ep;“那我就放心了。”襄离拍拍胸脯,却暗地里眼珠一转,自己悠悠往地下倒。

&ep;&ep;“哎呀师父我头好晕!”

&ep;&ep;微巳眉心一紧,将人捞了起来,急道,“怎么了?”

&ep;&ep;襄离声音小小的,显得有几分虚弱,“师父,我觉得我被剑炉爆炸的余波伤到了,我的头好晕哦。”

&ep;&ep;微巳:“......”

&ep;&ep;胸中一口血顿时不上不下。

&ep;&ep;当时情况危急,他不惜使用禁术燃血犀照幻化结界,自己都被反噬伤了个够呛,怎么可能让她被余波伤到?

&ep;&ep;再低头一看,襄离掀起眼皮偷偷看了自己一眼,又急忙闭上。

&ep;&ep;微巳顿时觉得自己大概落入了这丫头的什么圈套,于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头很晕?”

&ep;&ep;襄离急忙点头,“嗯嗯嗯,哎呀头晕晕的,好像前几天背的书都记不清了。”她可怜巴巴的抓着微巳袖子,“师父,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傻子?”

&ep;&ep;“所以你的意思是......”微巳眯了眯眼。

&ep;&ep;襄离就坡下驴,“我可是师父的徒弟,要是学宫的选拔考试通过不了,岂不是很给您丢脸?”

&ep;&ep;她抱着脑袋,“我真得很努力了,不过被爆炸余波伤到以后,脑袋一晕就都忘记了。”

&ep;&ep;微巳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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