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目无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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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是一家私人图书馆,刚刚提前闭馆了,保洁人员提走了垃圾桶里的塑料袋,蹑手蹑脚地离开,于是公共区域就只剩下了两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他们面对面坐着,隔着长长的木桌,一个盯着壶里冒泡的咖啡,一个安静地翻看着桌上的杂志。

&ep;&ep;这两人正是横刀一斩和泪远山太郎,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他们依旧没开始交谈。

&ep;&ep;横刀一斩搅拌着咖啡,他喜欢甜,所以咖啡里加了椰子糖浆,倒了半杯牛奶,还撒了半袋细砂糖。他试图拉花,但失败了。

&ep;&ep;泪远山太郎翻看着杂志。

&ep;&ep;“大晚上喝咖啡,不怕睡不着?”

&ep;&ep;“唉,喝了也睡不着啊,”横刀一斩叹气。

&ep;&ep;“最近事太多……哪边都不省心,话说你孩子那么多,三男四女?平时都是怎么养?”

&ep;&ep;这个话题?泪远山太郎放下书,“一般是请人照看。怎么,你也有孩子了?”

&ep;&ep;“唉……”横刀一斩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气。

&ep;&ep;他愁啊,他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这才过了多久?有一个月吗?爱日惜力就从安安分分的乖宝宝变成了……当街和人干个痛快?

&ep;&ep;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就好了……

&ep;&ep;横刀一斩一口闷掉咖啡,然后从桌子下提出便携小冰箱,从中取出两份冰淇淋,一个香芋的,一个香草的。他思考了两秒,把香草味的冰淇淋推给泪远山太郎,又叹气道:

&ep;&ep;“来,吃点甜的麻木一下吧,这日子已经没法过了,孩子不听话,要我命啊……”

&ep;&ep;泪远山太郎闻言只是笑笑,当然没把横刀一斩的“表演”当真,他猜这家伙最近正春风得意,说这话是想向他炫耀一番。

&ep;&ep;他也没碰盘子,任圆圆的冰糕球在空气中化开,散发出微不可察的冷气。

&ep;&ep;“我最近生了场大病。”泪远山太郎说。

&ep;&ep;但横刀一斩闻言看向他时,却觉得这个老头依旧健康,白里透红,生龙活虎。

&ep;&ep;——说起来,这人已经73了,真是高龄。

&ep;&ep;横刀一斩突然笑了,“人在死前适合发疯,所以打算回头?”然而他拒绝~

&ep;&ep;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搞定爱日惜力,除此之外,其他事情都靠边站!话说,爱日惜力的切片简直有毒,他研究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根本停不下来——如果能想个办法把她榨成汁就好了……还想切开她的大脑看看……

&ep;&ep;想着想着,横刀一斩流下泪水。

&ep;&ep;今中午的手术,爱日惜力加欧尔麦特,两个人一共才流了不到一升的血——这出血量也太少了吧?根本不科学,明明被对半切?

&ep;&ep;回头?泪远山太郎摇摇头。

&ep;&ep;“你倒是……也没什么变化。”他说。

&ep;&ep;他觉得横刀一斩太爱玩了,也没什么脾气,被人把蛋糕盖在身上也不生气,反而会用手指沾一下尝尝。这人能和他们一起办事,却不愿意一起花天酒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嗨,一个人玩的很开心……

&ep;&ep;难道是出身雄英的原因?

&ep;&ep;泪远山太郎继续看杂志,他和横刀一斩——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三观不合。

&ep;&ep;他还记得,有一次,组织里的一个新晋的狗腿子不信传言,想拍横刀的马屁,硬着头皮就去找他了,但没过三个月……

&ep;&ep;——横刀一斩喜欢上山下乡,闲的没事就四处走访,“蹂·躏”那些看起来凄凄惨惨的东西……比如流浪猫狗,再比如人。

&ep;&ep;他骑着自行车,背着旅行包,半人高的旅行包里塞满了现金,衣服口袋里也全都是现金,在城镇与村子里到处走,与老头老太太们聊天,把钱分送给那些愁眉苦脸、与他聊过天、直言自己揭不开锅、无法偿还贷款、或者家人生病的人,然后得到一堆恭维感谢话和一群他这辈子也用不上的“朋友”。

&ep;&ep;哪怕在外吃饭路过陌生人的婚礼……只要他兴致来了,也会参加一下,随个礼金,聊的高兴了,还会帮着还上车贷房贷。

&ep;&ep;而那狗腿子,整天打打杀杀,兴趣爱好是抽着烟玩筹码,动不动就削人脑袋,梦想是美人与酒长相伴。他觉得横刀一斩太虚伪,也没兴趣听老人唠叨,于是就自动滚了。

&ep;&ep;横刀一斩做了不少好事,他乐于助人,广交朋友,很为低收入人群思考,甚至把自己的土地拿出来给小商贩们摆摊做生意,也不收钱,但这些丝毫不影响他发动税改、各种加税,也不影响他漠视人权,对天生弱智的孩童感叹说出:“你啊,天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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