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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凌晨四点的城市,是恶徒的狂欢节,夜晚从来不缺心怀恶意的人,而且一切的罪恶都围绕着欲‘望和性,一切都在暗处光明正大的进行。

&ep;&ep;我与治崎廻说了“拜拜”,换好衣服后离开了酒店,虽然他说不用,但我还是去前台帮他多续了一天,顺便手贱给他点了早餐:十一点半给他送进屋里,也许那应该叫做午餐。

&ep;&ep;说来也好笑,因为讨厌母亲,我一直刻意与她划清界限,她喜欢夜店,我从来不去玩;她狂热追星,我绝不;她喜欢的东西我不喜欢,她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但必然不甘不愿。

&ep;&ep;但结果呢,我与她也没什么不同,花钱买点表面上的开心,被虚情假意奉承,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被人诅咒,身边的人换来换去,始终都是一个人……她无所事事,浑浑噩噩,天天都过得快活,成为傀儡也没关系,被丢出国外也没关系——她不恨我,对她而言,流放只是换个地点休息,然后继续玩外国的帅哥。

&ep;&ep;那么,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ep;&ep;我浮在建筑的屋顶,目送喝的踉踉跄跄的男女走出酒吧大门,他们站在马路边打车,口齿不清,哈哈大笑,嘴里重复着相同的话,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在黑暗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人。

&ep;&ep;最后,一个黑裙子女人落单了,她可能是轻微的近视,扶着行道树歪歪斜斜的站着,被忽然窜出来的男人一把抗在了肩上,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捂住了嘴,那男人的同伙拍了拍她的屁股,两人志得意满,迅速往路的另一边走去,那里有他们的五六个同伙,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跟上,拍着那女子的腿,捏她的肩膀,就像查验货物一样对她评头论足。

&ep;&ep;我隔着几百米跟着他们,这种事实在太多,十次半夜出来八次能碰到,不止女人会遇到危险——喝醉了酒的漂亮男人也会惨遭毒手,第二天在街角醒来,发现裤子没了,菊花飘零爆满山。

&ep;&ep;那群人轮换着背着那个女人,把她带进了巷子里,那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地面高低不平,全都是碎石子和堆积的泥土,和一些稀稀疏疏的枯黄的小草,是连月光都遗弃了的地方。

&ep;&ep;我注视着他们脱下裤子,露出他们引以为傲的作案工具,黑乎乎的在黑暗中并不清晰。

&ep;&ep;但也不难,我瞄准,力量在手臂中冲涨,然后捏起手指对准第一根,一弹,“咻——!”

&ep;&ep;吃我空气弹!

&ep;&ep;“啊!啊!!”抱裆惨叫!

&ep;&ep;“啊啊啊啊啊!!!”抱裆惨叫x2!

&ep;&ep;总之,五分钟后,那女人哭的梨花带雨跌跌撞撞,用歹徒的手机报了警,而那群男人全都倒地不起,他们怒骂,仇恨、恐惧和绝望。

&ep;&ep;“平淡的生活,真难。”

&ep;&ep;我蹲着感叹,然后起身,向南方飞去。

&ep;&ep;人生如戏,虽然无聊,但也要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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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凌晨六点,小清叶子准时起床,她今年48,却保养得当,身材妙曼,像是刚刚30冒头的年轻女人,她与丈夫常年分居,叁个儿女也各自居住,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孤单,工作充实,朋友众多,身边还有一只漂亮的豹猫陪伴。

&ep;&ep;小清叶子洗完脸的时候,住家阿姨已经做好了两人份早餐,她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瞟了一眼邮箱——这是上年纪人的习惯,她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用手机上的社交软件聊天。

&ep;&ep;她的邮箱里塞满了工作内容,但需要紧急注意的只有一位,她点开爱日惜力的邮件。

&ep;&ep;「七点,我去找你」短短的只有几个字。

&ep;&ep;一时间,小清叶子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她被父亲带领着,第一次参见爱日洪。

&ep;&ep;“此乃犬女,小清叶子,将会肝脑涂地的为您效劳。”她的父亲恭敬的跪下,如此说。

&ep;&ep;而她安静的跪在那个比她大几岁的女孩面前,五体投地,任由打量,心脏因紧张而收紧。

&ep;&ep;“她是最好的?”高座上的少女问。

&ep;&ep;“她是这一代最聪明的。”她父亲回答。

&ep;&ep;这么多年了,小清叶子一直很庆幸爱日洪是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当权者是个女人,她的命运一定就不会握在自己手中,不管聪明与否都会被家族嫁出去——她长得不错,在那种性别偏见下,再聪明也不如长得漂亮重要。

&ep;&ep;如今她48岁了,面对刚刚16岁的新主,她必须做出选择:她的叁个孩子之中,必定有一个要从她的手中接过家族责任——

&ep;&ep;也是权力、危机、与滔天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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