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确实是大,就是打扫起来有点麻烦。

&ep;&ep;宋芷妤擦着房间内的装饰,房间一看就是好久没人打扫过的,灰尘布满天,她还戴着口罩。

&ep;&ep;叁十平方的房间依旧是走的古朴风格,但屋内只有座椅床,所以整个房间看起来很空旷。

&ep;&ep;地砖贴的是那种不知道哪个年代的,除了地板其他都是木制装饰,两根很粗壮的承重柱竖在屋内,所有的木头都是统一的红棕色,还透着有光泽,一看就是好木头,看来当年建造这座道观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呀。

&ep;&ep;也对,道系本家,没点本事儿怎么发扬流传至今。

&ep;&ep;床有点类似于炕的那种,很高很宽,宋芷妤要踮着脚才能坐上去。

&ep;&ep;书瑾晔推门而入,抱了枕头和被子过来,直接扔到了宋芷妤的床上,跟房间很搭调的被子颜色,大红色的被子上还绣了花绣花,但并不庸俗,反而看起来像是富贵的象征。

&ep;&ep;看宋芷妤那快要歇菜的样儿,书瑾晔蔑了她一眼:“动作麻利点,还有好多房间要打扫呢?”

&ep;&ep;晴天霹雳瞬间向宋芷妤打来,她的手上动作里面顿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ep;&ep;书瑾晔面无表情:“不是说要继承这座山吗?”

&ep;&ep;宋芷妤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说……是整个道观都要打扫?”

&ep;&ep;书瑾晔沉默,沉默是最好的应答。

&ep;&ep;宋芷妤当即呼喊一声:“啊——,我不能接受!”

&ep;&ep;“所以你们每年都要打扫一遍整个道观?”

&ep;&ep;书瑾晔神情淡漠,一点情绪不外露:“不是。”

&ep;&ep;宋芷妤:充满希望!

&ep;&ep;“是每半年!”

&ep;&ep;紧接着又是一声哀嚎:“啊——”

&ep;&ep;见宋芷妤真要发疯的样子,书瑾晔反常的‘安慰’了一下她:“不过今年要轻松一点!”

&ep;&ep;宋芷妤觉得她嘴真贱,为什么要问出接下来的话:“为什么?”

&ep;&ep;书瑾晔一本正经:“之前我跟师父两个人都要一两天,现在多了你和书析伝,可不是轻松一点吗?”

&ep;&ep;话一出宋芷妤瞬间不想多表达情绪了,眼睛里面的光瞬间消失了。

&ep;&ep;宋芷妤:您没事儿吧???

&ep;&ep;您是轻松了,可苦了我和书析伝了!

&ep;&ep;书瑾晔竟然还在给她加油打气:“努点力今晚上就能收拾干净。”

&ep;&ep;重创来得太快,一时间超出了宋芷妤的承受范围,当即故作头晕目眩要晕倒的样子,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ep;&ep;“我不行了,我觉得我病还没完全好,我得休息一下,之后的工作可能就要麻烦你了!”

&ep;&ep;书瑾晔:……

&ep;&ep;“山不要了?”

&ep;&ep;宋芷妤选择摆烂,腿一蹬爬上了床展开被子把头埋了进去。

&ep;&ep;快,就现在,把她逐出师门!

&ep;&ep;书瑾晔:“付你工钱!”

&ep;&ep;钱?

&ep;&ep;威逼利诱对宋芷妤果然很有用,当即就又把头仰了起来,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了,期待着书瑾晔接下来的话。

&ep;&ep;果然,宋芷妤就不该对书瑾晔这种人抱有任何幻想。

&ep;&ep;“时薪,一小时五块!”

&ep;&ep;宋芷妤当即没忍住,顺手拿起枕头就往书瑾晔身上丢,准头不错,正中靶心。

&ep;&ep;“我他妈去乞讨一小时都不止五块,一小时五块,狗都不干,资本家听了都要流泪的程度!”

&ep;&ep;常年冰块脸的书瑾晔竟然笑了,宋芷妤之前就说过,书瑾晔不笑的时候就是惊为天人,笑起来更是璀璨夺目。

&ep;&ep;用她的直观表达来说就是,多了点烟火气洗,也就是人情味儿。

&ep;&ep;不笑的时候书瑾晔冷漠如高岭之花,还有点凶相,让人想接近又败于他身上压迫感十足的气势。

&ep;&ep;宋芷妤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长得这么好看,多笑笑就好了嘛,平时不是挎着脸就是发脾气,那样怎么能与民同乐呀?

&ep;&ep;书瑾晔也发现自己笑了,一瞬间的不适感之后也就随他去了,喜怒哀乐这种东西还是外露出来畅快。

&ep;&ep;他也挺忙的,转身就走了,也没再强制宋芷妤去打扫其他的房间。

&ep;&ep;但宋芷妤就不是那种别人做事儿她在一旁高高挂起的人。

&ep;&ep;之前她觉得这儿这么大,她现在依旧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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