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妻,应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在此天气依旧出来谋生。

&ep;&ep;那艘小船是从江心驶向河岸,索性浪还稍软,船还未见倾覆的趋势。随着雾气因风飘散,封湛和秦烟逐渐看清渔船上的景象。

&ep;&ep;一个肤色黝黑而偏瘦的男人正在收网,但显而易见,他一无所获。而他面上还带着质朴的笑容,逗弄着船头的一双幼儿,两个幼子幼女被这个男人逗得咯咯发笑,但细看之下,那两小孩的腰间都用绳索将他们缚住,拴在船沿上。

&ep;&ep;秦烟心中一声叹息,她常年在外走动,又如何不知道,那是船家惯有的做法。

&ep;&ep;船民生活艰辛,四海漂泊,一篙一橹,就撑起整个家。他们的幼儿自小也在船上长大,用绳索将其拴在船上,是以防他们不慎落水。【1】

&ep;&ep;秦烟唇角勾起一抹讽笑,底层人民求生如此之艰难,身边这位出身贵胄的太子殿下,如今的储君,也很可能是将来的帝王,他又能明白几分?

&ep;&ep;秦烟的视线仍定在顺流向下而去的渔船上,渔歌声经过他们,又渐渐远去。

&ep;&ep;秦烟淡声开口:

&ep;&ep;“太子殿下,方才可曾注意到那对渔民夫妇的腿?”

&ep;&ep;封湛的视线亦是仍未收回,直至渔船又消失在了薄雾,渔歌也逐渐无声。

&ep;&ep;封湛转头,同秦烟对视,声调沉沉,

&ep;&ep;“这些船民,世代以船为家,因船舱篷较低,他们不能直立行走,终年以盘坐为主,因此大多数船民两腿不直,不同于常人。你可是说的这个?”【2】

&ep;&ep;秦烟浅笑,没想到啊,高坐庙堂的太子殿下,对这些民间苦出身的船民的习性竟如此了解。

&ep;&ep;秦烟再次暗叹,大夏得太子封湛这位储君,若他会是将来的帝王,的确是大夏之幸,也是大夏子民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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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云水镇,是扬州重镇,距离扬州仅有一日的车程,作为上京城同扬州水路的必经之地,云水镇上往来的商贾无数,奇珍货物也极多,其又是扬州至上京城水路的第一站,虽只是一个小镇,也当是热闹繁华。

&ep;&ep;而云水镇的成名,又得益于镇外不远处的灵山。

&ep;&ep;灵山是扬州名山,以山上的温泉汤池最为著名,号称泡之能除百病。

&ep;&ep;扬州本就富庶,富商大贾,动辄百数,而越是家资丰厚之人,越是看重延年益寿。故许多扬州富商们在灵山圈入山中的温泉泉眼,建造山庄,时不时就约上三五好友过来泡个香汤,好不滋润。

&ep;&ep;而封湛对各地风俗,甚至到逸闻趣事都有所了解,故当沈莹指路将马车沿着山路一直往上驶去时,封湛就明白秦烟是到灵山来做什么了。

&ep;&ep;马车沿着山路,一路往上,经过了好些支路,那些都是某些富商建在山腰的庄子。而他们的马车直至到了山顶,才在一处山庄门口停了车。

&ep;&ep;这山庄守卫森严,先一步过来的纪南风已侯在大门外。

&ep;&ep;封湛同秦烟先后下车,纪南风过来,分别向两位主子行礼,

&ep;&ep;“太子殿下,主子。”

&ep;&ep;此时已是薄暮时分,山间的夜雾泛起,周围的密林都笼上一层神秘。

&ep;&ep;封湛抬眸看向山庄大门,大门之上却无任何题字。

&ep;&ep;秦烟拍了拍微皱的衣摆,顺着封湛的视线看去,而后一笑。

&ep;&ep;“殿下,此山庄,名为‘未名庄’。”

&ep;&ep;马车旁的沈莹心中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主子懒得起名字。

&ep;&ep;封湛似乎心中也是了然,秦烟随性惯了,信口胡扯也是常有的事。

&ep;&ep;“余庆丰的?或者说,你的?”封湛侧头看向秦烟,但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事。

&ep;&ep;“嗯。”秦烟抬步往庄子里面走去,刚迈出两步,突然顿身,似笑非笑地看向身侧的封湛。

&ep;&ep;“殿下如若让我满意了,这个庄子就是殿下的。”

&ep;&ep;封湛看着身侧眉眼中带着蛊惑的女人,双眸一暗,这个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忘了打他身体的主意。

&ep;&ep;本已走至前方的纪南风闻言差点一个趔趄,他们这主子,说话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ep;&ep;沈莹……幸亏淮叔不在这里,不然又该叨叨说没替夫人看好主子……

&ep;&ep;宋执……他怎么觉得,昭仁郡主这做派,活脱脱一拿金钱砸他们家殿下的大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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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未名庄圈了灵山主峰的整个山顶,占地面积之广,耗资之巨,可见一斑。

&ep;&ep;宋执又刷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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