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外头都在说,太子殿下勤政爱民……”

&ep;&ep;“沈莹。”沈莹的话被秦烟冷声打断。

&ep;&ep;沈莹僵了一下,看向自家主子。

&ep;&ep;秦烟面上不辨喜怒,嗓音清冷,

&ep;&ep;“你可还记得,谁才是你主子?”

&ep;&ep;沈莹悻悻垂头,我这不还是为了主子?

&ep;&ep;沈莹自认为她可是旁观者清,主子同太子殿下一起时,像是卸下了平日的责任与重担,能安安静静放松地纯图开心,这不好吗?

&ep;&ep;沈莹深以为,这是好事。

&ep;&ep;纪南风扣门进来,

&ep;&ep;“主子,粮食和药材已准备妥当,给刺史衙门送去?”

&ep;&ep;秦烟放下书卷,

&ep;&ep;“不用,直接派人送往灾情严重的郡县。”

&ep;&ep;“是,主子。”纪南风往常安排余庆丰的捐资,都是直接捐给各州府长官,此次,这扬州刺史林大人,似是真让主子不喜了。

&ep;&ep;------

&ep;&ep;从岭南往扬州方向的官道上,由两名身着劲装的青年赶车的一架低调的马车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ep;&ep;男人身着一袭墨黑锦袍,气势凌厉,而女人则是一身石榴红的裙衫,容貌艳丽,成熟妩媚。

&ep;&ep;二人皆在车内闭目休息,马车经过一群从对相过来的人群时,慢了下来,车内两人同时睁眼。

&ep;&ep;车外人群的谈天闲聊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车内。

&ep;&ep;“你们打哪儿来?”

&ep;&ep;“陆林镇,你们呢?”

&ep;&ep;“我们是三河镇的,哎……”

&ep;&ep;“三河镇啊,你们更惨。”

&ep;&ep;“是啊,房子被大水冲垮了,粮也没了,今年的粮也交不上去了,我们只有背井离乡。”

&ep;&ep;“听说太子爷亲自去了你们三河镇,这么好运,你们还走?”

&ep;&ep;“这治水哪是一天两天的事……”

&ep;&ep;“我们去荆州,你们呢?”

&ep;&ep;“益州……”

&ep;&ep;……

&ep;&ep;马车缓缓驶过,外头的声音渐不可闻。

&ep;&ep;车内那名貌美的女子眉头稍拧,

&ep;&ep;太子?

&ep;&ep;似乎,君彦说过,烟烟同太子,关系不一般?

&ep;&ep;烟烟看上的……封肆的儿子?

&ep;&ep;“前面可是三河镇?”女子问向车前。

&ep;&ep;“是的,沈大人。”

&ep;&ep;女子看向对面沉默的男人,开口,却不是征求意见,

&ep;&ep;“先去一趟三河镇,再进扬州。”

&ep;&ep;男人虽端坐于逼仄的车厢内,但仍气势非常,他看着对面的女人,眼中含着一丝柔情和宠溺,

&ep;&ep;“你只要记得,这一次的旅程之后,你得依约嫁给……”

&ep;&ep;男人低沉的嗓音微微一顿,复又继续开口,

&ep;&ep;“你得依约嫁给我,行程,随你安排。”

&ep;&ep;女人睨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继续闭目休息。

&ep;&ep;------

&ep;&ep;扬州城,刺史衙门,人来人往,一片繁忙。

&ep;&ep;兵部左侍郎陈循,带着包括贺霄在内的一众官员和五万兵力,到了扬州。

&ep;&ep;陈循到扬州刺史府衙,同刺史林辉交接安排协助治河,防止流民骚乱等的兵力部署。

&ep;&ep;陈循安排贺霄:

&ep;&ep;“贺霄,你带兄弟们修整,一个时辰之后,随我去三河镇。”

&ep;&ep;“是,陈大人。”贺霄虽是兵部尚书贺府的大公子,但他在兵部任职,对这位左侍郎陈循颇为尊敬。

&ep;&ep;贺霄从父亲贺严明口中得知,这位陈大人,是圣上明着安排在兵部的眼线,在陈大人面前,一言一行都要特别小心,万不可大意。

&ep;&ep;------

&ep;&ep;扬州城内的一家珠宝玉器铺,秦念兴致缺缺,还是不如上京城,更不如宫内的少府监。

&ep;&ep;秦念从玉器铺出来,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母亲也不知在忙什么,祭祖都结束了,还久久不回上京。

&ep;&ep;兵部带来的五万人马在扬州城外等候安排,贺霄带着兵部的几个同僚,进了一间像样的酒楼。

&ep;&ep;贺霄没有改变他公子哥的做派,并没有在堂座就食,而是上了二楼的临街雅间,要了几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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