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样子秦相应该还没听说?”

&ep;&ep;“余庆丰的幕后老板,就是秦相的嫡长女,昭仁郡主,秦烟。”

&ep;&ep;秦文正双目圆睁,单手捂住胸口,向后一个趔趄,扶着身侧的柱子才将身体稳住。

&ep;&ep;铺子……余庆丰……秦烟……

&ep;&ep;王显继续慢条斯理道:

&ep;&ep;“再送你一个消息,之前在商场上处处针对秦夫人的秦氏的闻氏商行的老板,闻洛,其背后的人,也是你那位嫡长女,昭仁郡主,秦烟。”

&ep;&ep;王显上前两步,走到秦文正面前,伸手拍了拍秦文正的肩膀,叹着气道:

&ep;&ep;“秦相,好好去同昭仁郡主商量商量,有什么误会,说清楚,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啊,秦相,你说是不是?”

&ep;&ep;“秦相跟彭大人去大理寺吧,本相先去兵部了。”

&ep;&ep;王显抬步离开,像是心情大好。

&ep;&ep;而秦文正直至上了车,都只是面色面色铁青,未再发一言,他脑中不断理着头绪,秦烟……

&ep;&ep;秦烟……真是他的好女儿!

&ep;&ep;第90章狠毒

&ep;&ep;秦文正和宋眉从大理寺出来时,已是天幕低垂。

&ep;&ep;回府的马车上,秦文正眉头紧锁,面色难看。宋眉心里是焦灼又惴惴不安,她时不时看向闭着目的秦文正,但直至到了秦相府门前,秦文正都未抬眸给宋眉投去一眼,两人一路无话。

&ep;&ep;秦相府,正厅。

&ep;&ep;秦文正坐于上首,身旁几案上的茶水已换了两盏,但他都未动一口。

&ep;&ep;秦文正已从刚得知这些糟心事时的震惊,到此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整理头绪。

&ep;&ep;当务之急,并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要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地减少此事对自己仕途的影响。

&ep;&ep;屯粮以待高价出售,其罪名可大可小。但由于今年同时又有水患,粮荒,漕运受阻等困难,储粮问题已上升了不止一个层面。

&ep;&ep;圣人命大理寺严打屯粮商户,其一是为了以最小的代价从各富户口袋中抠出粮来,其二,也是在应对此次的连连灾荒中,找个宣泄的突破口。

&ep;&ep;而这些囤积居奇,妄图发国难财的粮商,也就首当其冲,最先被拿出来开刀。

&ep;&ep;当然,此法也大快人心,毕竟世间仇富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且鲜有富商不屯粮的,只是程度不一而已。

&ep;&ep;当一个个富户被收缴粮食,查处严惩时,也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大家对灾荒的不安情绪,可以说,是一举几得。

&ep;&ep;秦文正心中有些羞恼,他自己,居然从冷眼旁观者,变成了登台唱戏之人。就算此番自己不会触怒龙颜,也会成为同僚口中的笑柄。

&ep;&ep;圣人心不可测,此事的严重程度,还未见分晓。

&ep;&ep;而宋眉提心吊胆地绞着帕子,脑中不断在措辞,一会儿文正问起这个事儿,如何说才能把自己摘干净。

&ep;&ep;两人就这样在厅中各自默坐。

&ep;&ep;------

&ep;&ep;一炷香之后,秦文正看向宋眉,声调颇凉,

&ep;&ep;“铺子被抵押,是怎么回事?四叔去江南购粮,又是怎么回事?”

&ep;&ep;宋眉闻言,抬头,两行清泪瞬间滑落脸庞,宋眉举着帕子,轻试泪水,嗓音中带着哭腔,话语间,也满是委屈与愁肠。

&ep;&ep;“相爷,妾身哪里会对这些事知情,铺子庄子一向都是交给四叔全权打理。相爷,您是知道的,妾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平时也就看看书,写写字。况且,妾身拖着这副病歪歪的身子,也没有精力去管那些生意上的事。”

&ep;&ep;宋眉见秦文正仍只是冷着脸,面上看不出神色,心中没底,眼中一酸,又滚下几串泪珠子来。

&ep;&ep;“都怪我这副身子太弱,没能亲自去盯着四叔,当初怀洺儿的时候……”

&ep;&ep;“好了。”秦文正不耐地打断了宋眉哭哭啼啼,又顾左右而言他的言语。

&ep;&ep;此刻秦文正心中很是烦躁,但也尤为的清醒,待宋眉差不多止了抽咽声,秦文正冷声开口:

&ep;&ep;“我不管你对这些事,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事情已经发生了,已无任何意义。”

&ep;&ep;宋眉惊讶文正竟然对她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如今竟抬出洺儿也不管用了吗?

&ep;&ep;“相爷……”

&ep;&ep;秦文正此刻没精力顾忌宋眉的心情,继续开口道:

&ep;&ep;“记住,不管今后谁问起你,你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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