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老夫人,若要给我母亲休书,你也应该递给我母亲的娘家,镇国公府,而给到我郡主府,是怎么回事?”

&ep;&ep;“是镇国公府的大门,你进不去?还是你仗着长辈的身份,给我施压?”

&ep;&ep;“既然秦老夫人说我们是一家人,你为老不尊,也怪不得我上行下效。”

&ep;&ep;秦烟看向秦文正,

&ep;&ep;“秦相,昨日我给你说的,依然作数。”

&ep;&ep;“你处理清楚同沈小姐的和离,在我给你的和离书上按上手印,然后递交京兆府,上报户部,在秦相府的户籍上,消掉我母亲的名字。”

&ep;&ep;“不要搞别的动作,镇国公府会向户部确认。”

&ep;&ep;“至于我母亲的嫁妆,熙园仍在我母亲名下,这个不说。铺子庄子现在属于余庆丰,也不必谈。至于我母亲的那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就当是秦相提供我一半血脉的酬劳,我今日就替我母亲做主,不予追回。”

&ep;&ep;秦烟清楚,那些库房里的珠宝古玩,应该也所剩无几,再行索要,毫无意义。而今后母亲就算回来,也不会有兴趣同秦相府牵扯不清,还不如断了干净。

&ep;&ep;秦文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照秦烟的说法,他秦文正就是用来借种的?

&ep;&ep;秦烟继续开口:

&ep;&ep;“秦相,管好你府中的人,秦老夫人要是不会说话,不会办事,我劝你最好早日将老夫人送回扬州,京中因失言掉脑袋的,也不鲜见,这个,秦相应该很清楚。”

&ep;&ep;秦相脸越来越黑,却也发作不得。

&ep;&ep;“你……”秦老夫人气到差点晕厥,身后的仆妇连忙给老夫人顺着背。

&ep;&ep;秦老夫人喘着大气让仆妇取出一支卷轴,上书奉天诰命,这是一卷加盖御宝的诰命文书。

&ep;&ep;“秦烟,我既是你的祖母,又是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哪儿来的身份要逐我出上京城。”

&ep;&ep;秦老夫人憋着一口气将这段话说完,但听得秦文正又是心中一紧。

&ep;&ep;秦文正看了一眼秦烟,还好,秦烟面上不辨喜怒。

&ep;&ep;秦文正心中有些难堪,母亲是越活越回去了,母亲的一品诰命,同秦烟的一品郡主,可丝毫不能相提并论。

&ep;&ep;秦文正真得要考虑,如此昏聩的母亲是否不适合再待在上京,这样下去,对自己的仕途,会否有不利的影响。

&ep;&ep;而秦烟根本没有丁点兴趣同秦老夫人掰扯,只是对着秦相继续道:

&ep;&ep;“贺府的请帖已经送到了郡主府,秦念的婚礼,也没几日,那就以此为限,秦相办清楚我说的事,礼我会派人送过去。”

&ep;&ep;秦相没注意秦烟说的是送礼,而不是添妆。

&ep;&ep;秦相承诺秦烟会尽快将事情办妥,便脚步匆匆地带着话都气的说不出的秦老夫人离开。

&ep;&ep;但秦相离去时,心中的确也起了心思。

&ep;&ep;如母亲所言,秦烟那么大的家业,带去婆家?

&ep;&ep;如果给洺儿……

&ep;&ep;不急,秦烟出嫁,是连谱儿都还没有的事。

&ep;&ep;------

&ep;&ep;秦家母子俩离开后,秦烟也出了镂月馆,那两人待过的屋子,估计秦烟近期都不会想再踏入。

&ep;&ep;沈莹跟着主子出了镂月馆,出声问道:

&ep;&ep;“主子,可是要去太子府?”

&ep;&ep;沈莹不是想要僭越问主子行程,而是想提醒下主子,还有个被主子遗忘的太子。

&ep;&ep;秦烟闭目,深吸了一口镂月馆外台阶旁种着的幽兰发出的阵阵冷香,淡声开口。

&ep;&ep;“不了。”

&ep;&ep;沈莹明白主子还是被秦相府那些糟心事怀了心情,心中又狠狠给秦相府记上一笔。

&ep;&ep;------

&ep;&ep;太子府,苍台水榭。

&ep;&ep;封湛已在禅坐上默坐了半个时辰有余,宋执看着自家殿下一直举着一本经书,却未翻动一页,心中明了,殿下,定是在等郡主。

&ep;&ep;宋执望向梅林方向,但依旧不见郡主的身影。

&ep;&ep;宋执一叹,郡主啊,可不要再折磨殿下了。

&ep;&ep;宋执突然想到什么,

&ep;&ep;“殿下,皇后娘娘和长乐公主殿下昨日到了府中留宿,今日应该还在。”

&ep;&ep;封湛依然没有抬眸,面上是越来越沉。

&ep;&ep;“她在做什么?”

&ep;&ep;宋执知道,殿下是问郡主。

&ep;&ep;“殿下,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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