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将这人留下。”

&ep;&ep;黑衣男人顿了一下,不过主子交代了,这事儿他们不参与,让秦相自己看着办。

&ep;&ep;男人颔首,带着人离开。

&ep;&ep;屋子中只剩了秦相,和地上的女人。

&ep;&ep;花铃仰头看着这个气质儒雅,但神色冷厉的男人。

&ep;&ep;她人老珠黄,姿色不再,花玲可不会异想天开觉得这个男人是看上了她,要同她云雨一番。

&ep;&ep;花玲被男人冰冷的眼神看得全身直冒冷汗,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ep;&ep;而男人收回眼神,抬步出去。

&ep;&ep;不多时,另一个像仆从的人进来,从袖中取出一张白色巾帕。

&ep;&ep;花玲瞪大双眼,不待她反应,男人快步过来,将巾帕捂住花玲的口鼻。

&ep;&ep;“唔……唔……”

&ep;&ep;花玲挣扎了几下,就双目圆睁,身体慢慢软了下去。

&ep;&ep;张全取回手帕,见女人唇百边开始淌血,张全伸手试了试女人的鼻息,而后起身出门。

&ep;&ep;------

&ep;&ep;秦文正立在门外的廊下,看着院子中的一片萧索的景象,心中寒凉。

&ep;&ep;张全出门走到秦相身侧,

&ep;&ep;“相爷,人没了。”

&ep;&ep;秦文正姿势没变,冷冷道:

&ep;&ep;“处理干净。”

&ep;&ep;“是,相爷。”张全躬身道。

&ep;&ep;对今日所见所闻,张全也是很是极为震惊。

&ep;&ep;张全心中一叹,这么多年,难保这个女人已将此事告诉了旁人,此时了结她,也不过是相爷勉强拿她撒个气。

&ep;&ep;不知往后府中,会是怎样的光景。

&ep;&ep;------

&ep;&ep;秦文正出了那所破落的院子,抬眼看了天色。

&ep;&ep;今日天气阴沉,索性还没下雨,但也没有一丝暖意。

&ep;&ep;秦文正上了马车,马车径直向北,驶往大理寺。

&ep;&ep;今日大理寺的大牢,会发出一批押往岭南的犯人,这里面,也包括秦四爷。

&ep;&ep;秦文正到达大理寺时,正好碰上押送的队伍准备出发。

&ep;&ep;队列里带着镣铐的秦四爷,一眼见到下了马车的秦文正,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想要冲过去呼喊道,

&ep;&ep;“文正,文正……”

&ep;&ep;秦四爷被押运的官兵拦住,领头的军士认出了秦相,当即走到两三丈之外的马车处行礼:

&ep;&ep;“秦相爷。”

&ep;&ep;秦文正颔首,朝押送队列那边淡淡地扫了一眼,而后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递向面前的军爷。

&ep;&ep;“相爷,这……”

&ep;&ep;这位军士其实明白,犯人的家属向他们打点茶水钱,是惯例,而他们也都是笑纳了,上头也不管他们收这点辛苦钱。

&ep;&ep;秦相对面前人道:

&ep;&ep;“给兄弟们添点冬衣,这么远的路程,一路辛苦。”

&ep;&ep;“我代兄弟们谢过相爷。”那个军爷躬身双手接过荷包。

&ep;&ep;秦文正又看了秦四爷一眼,对面前的军爷道:

&ep;&ep;“秦四爷,是本相的四叔,他经此一遭,也不知熬不熬得住。”

&ep;&ep;“他极可能会想不开,路上遇上江河,经过悬崖,路过毒瘴,你们多看着点。”

&ep;&ep;“假如四叔真的没了,劳烦你们给他置办一副好一点的棺材。”

&ep;&ep;“是是是,相爷。”那个军爷连连点头。

&ep;&ep;秦文正双眸微眯,盯着面前的军士,一字一顿地开口:

&ep;&ep;“你记住了?”

&ep;&ep;“记住了,记住了,相爷……”那个军士连声道。

&ep;&ep;但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震惊地抬头,同秦相一双冰冷的眸子对上。

&ep;&ep;军士心中一惊。

&ep;&ep;这……

&ep;&ep;他们时常会收到犯人家属的打点,里面不过就两种意思,要么活,要么死。

&ep;&ep;秦相爷的意思是……

&ep;&ep;------

&ep;&ep;秦文正满意地看着军士的表情变化,抬步越过他,走向秦四爷,在离秦四爷两步远的地方停住。

&ep;&ep;秦四爷见秦文正终于过来,痛哭流涕,

&ep;&ep;“文正,文正救我,我错了,四叔错了,四叔对不起你,四叔对不起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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