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而天子坚持,她没有拒绝的份儿,只能硬着头皮扭摆几下意思意思。

&ep;&ep;看出她在蒙混过关,陈述白指了指木床,“上来跳,就跳上次那段。”

&ep;&ep;“奴婢忘记了......”

&ep;&ep;“那朕就杀了你。”

&ep;&ep;殊丽欲哭无泪,脱掉鞋袜,晃着金铃铛踩在厚厚的毛毯上,扭摆起别扭的舞姿。

&ep;&ep;陈述白坐在床上,仰头盯着叠叠飞舞的裙摆和女子臂弯的浅色披帛,一时意乱,抬手拽住曳摆过来的披帛一角,用力一拽。

&ep;&ep;殊丽失了平衡,跌倒下来,被陈述白稳稳抱住。

&ep;&ep;可没等旖.旎发酵,怀里的女子发出痛呼,疼得几近抽搐。

&ep;&ep;察觉出异常,陈述白松开她,见她脚踝处晕染开血色。

&ep;&ep;大手掀开毛毯,长眸一闪。

&ep;&ep;木床上有根不易察觉的钉子。

&ep;&ep;“让朕瞧瞧。”

&ep;&ep;没有多想,他捧起殊丽的右脚,发现钉子伤了她的脚踝外侧。

&ep;&ep;伤口几乎没有长度,刺的也不深,但还是流了很多血。

&ep;&ep;不知是担忧胜过了理智,还是觉着这是小伤,没必要传太医,他二话没说,附身靠近了伤口......

&ep;&ep;殊丽脸色苍白,却在脚踝传来湿凉的触感时,浑身一震。

&ep;&ep;天子在为她止血!可这方式......

&ep;&ep;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寒暄声,好像是有人来了。

&ep;&ep;什么人能让一众重臣恭维?

&ep;&ep;没等殊丽猜测,门板就传来了叩门声。一道疏朗男声传入两人耳畔。

&ep;&ep;“微臣求见陛下。”

&ep;&ep;是元栩的声音。

&ep;&ep;殊丽舒口气,有元栩在,天子就不会一劲儿戏弄她了。这种失宠还真是叫人雀跃。

&ep;&ep;可相比于殊丽对元栩到来的欣喜,陈述白淡淡撩了下眼皮,放开殊丽,盖住了毛毯上的血迹,又让殊丽穿上鞋袜,才隔着门板问道:“不是叫你追查刺客一事,来这里作何?”

&ep;&ep;门外再次响起元栩的嗓音:“臣担忧陛下安危,特来请安。”

&ep;&ep;陈述白坐直身子,冷冰冰的很。

&ep;&ep;见天子默许,殊丽拉开房门,抬眼看了一眼疲惫的温雅男子,“元侍郎。”

&ep;&ep;她侧开身子,想要请元栩进去后自己再离开,可陈述白没如她的愿,叫她候在一旁。

&ep;&ep;殊丽暗自撇撇嘴,为元栩取来一把椅子,请他落座。

&ep;&ep;元栩先是看了殊丽几眼,确认她在刺杀风波里无碍,才放下心来,随即朝陈述白弯腰作揖,说了几句熨帖的话,就直接切入了正题,有关刺客的。

&ep;&ep;“臣已派信使连夜赶往榆林,通知义父此事,再令他收集有关榆林大公子的音尘,势必将与榆林大公子有关的所有余孽一并铲除。”

&ep;&ep;这话说起来容易,实施起来极为困难,且不说榆林侯旧部势力盘根错节,就说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榆林大公子,抓捕起来也是极为棘手。

&ep;&ep;截止目前,有关他的消息,在朝廷这边知之甚少。

&ep;&ep;可元栩敢如此保证,就说明没有在怕过程中的困难,也可以说,是极有担当的臣子。

&ep;&ep;殊丽看向元栩被雨淋湿的大半边衣衫,目光微凝。

&ep;&ep;陈述白缄默许久,似乎很厌烦听见榆林大公子这个称呼,“那人本名叫什么?”

&ep;&ep;元栩道了一个名讳,也没见天子有什么兴趣。

&ep;&ep;聊完正事,元栩随殊丽前往外间取餐。

&ep;&ep;残破灶台前,御厨简单做了几样粥食,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御厨也犯了难。

&ep;&ep;“姑姑,陛下会不会怪罪于我?”

&ep;&ep;听出御厨语气里的担忧,殊丽摇了摇头,天子又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出门在外,遇到暴雨天气,能吃上热乎的饭菜已是不易。

&ep;&ep;臣子们都已带着家眷开膳,元栩也端着自己那份坐在小杌上,谁也没有抱怨,亦或是不敢抱怨。

&ep;&ep;殊丽端着独属于天子那份,经过元栩时,稍稍停下步子,用两人能闻的声音提醒道:“衣服湿了,别着凉。随行马车里有更换的常服,快去取一套。”

&ep;&ep;元栩愣了下,再抬头时,那女子已经走远,他润眸微动,侧目看了一眼湿了的肩头。

&ep;&ep;阴冷的茅草屋里,这样一句贴心窝子的话,实在令人动容,温雅的公子低头淡笑,眼底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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