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她把荷包还给韩永,态度和三日之前大相径庭,竟还有些冷淡疏离,“我暂时不赎身了,韩大哥把这些银子拿回去吧。”

&ep;&ep;说罢就要离开,韩永急忙拉住她,“依依,你胡说什么,你不是最想赎身的吗,为什么忽然要把银子还给我,是不是高管事又欺负你给你胡乱添银子了?”

&ep;&ep;沈漪漪不想连累韩永,低声说:“没有的事,只是我有些私事,谢谢你韩大哥,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ep;&ep;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沈漪漪恍惚。

&ep;&ep;沈漪漪离开后,韩永越想越不对,他去回事处找了高管事,原本应该在老家探望重病老母的人现下稳稳当当地坐在交椅上清点账目,一听韩永问起这事,登时沉下脸警告道:“姓韩的,不该你管的事情少管!”

&ep;&ep;命小厮把韩永扫地出门。韩永愈想愈发觉得这事情不对,要是没有高管事从中作梗,沈漪漪凭什么不赎身了?

&ep;&ep;当初她自己都说过,齐王世子已经答应她赎身了,倘若不是那高管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抬价,这会儿她恐怕早就坐上了回家南下的客船!

&ep;&ep;说起来韩永帮沈漪漪还是有私心,先前他就知道沈漪漪是被家中表哥给强卖进了牙行,这样的人家只怕是回去也逃不过再次被卖的命。

&ep;&ep;而负责膳房采买的大管事又是韩永的亲叔叔,手头上的活计他倒不必担心。

&ep;&ep;他原本想若是沈漪漪赎身之后他会哄着她带他一起回苏州,等她看清家里亲人的真面目后,自然会对他这个陌生却屡次关怀出手帮助她的男人产生好感。

&ep;&ep;到时候想要抱得美人归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ep;&ep;心上的女子生得实在是太美,就算是夜里做梦韩永都会忍不住梦到两人共赴巫.山.云.雨,如今眼看这赎身在即,其中的一个机关却出了差错,韩永思来想去不甘心。

&ep;&ep;他心急如焚,在齐王府的门口转来转去。

&ep;&ep;望着远处烟尘滚滚贵人横行的高头大马,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ep;&ep;……

&ep;&ep;沈漪漪别了韩永,心中也不好受。

&ep;&ep;她自是还不知韩永想做什么,这三日每一夜对她来说都如同噩梦。

&ep;&ep;明明是魏玹名正言顺的婢女,可是她却要偷偷摸摸地进魏玹的房间,早晨再偷偷摸摸地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清洗着自己。

&ep;&ep;她害怕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攀附权贵,纵使出身卑微低贱,却也读书识字,知晓礼义廉耻,有自己不能折辱的颜面尊严。

&ep;&ep;她所钟爱的良人,一生只应有她一个妻子,而不是把她囚困在深宅大院里,一辈子只能依靠男人的宠爱才能过活。

&ep;&ep;那样她会像失去雨露的蔷薇,会枯萎而死的。

&ep;&ep;这般浑浑噩噩的又是一日。

&ep;&ep;到了傍晚,她最害怕的时候来临了。

&ep;&ep;她开始焦躁不安,紧张地听着外面的脚步和请安声,等待着魏玹的归来。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下人们恭敬的问安声,随着“砰”的一声,似乎是书房的大门被人用力关上。

&ep;&ep;“依依,依依,你在吗?”

&ep;&ep;过了会儿,兰蕙在外敲门唤她。

&ep;&ep;沈漪漪打开门,兰蕙神色古怪地看着了她片刻,把两张叠好的纸笺递给她,还附带着一只沉甸甸的荷包,里面装满了银子。

&ep;&ep;沈漪漪不解,先把纸笺拿过来打开一看,差点呆愣在原地。

&ep;&ep;这是她的卖身契和户籍!

&ep;&ep;“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卖身契和户籍怎么会,怎么会……”

&ep;&ep;沈漪漪捧着两张纸笺在原地转圈,她太过激动,以至于开始语无伦次。

&ep;&ep;兰蕙看着小姑娘欣喜若狂的模样,心中却是微微叹了口一气。

&ep;&ep;只怕事情,不会有她想的那样顺利愉快。

&ep;&ep;“今日傍晚世子与王爷骑马从宫中回王府,走到门口时被府里的采买管事韩永当街拦马,说要状告王府回事处的高管事恃强凌弱,贪赃枉法,压着你的卖身契不肯放。”

&ep;&ep;“王爷听后勃然大怒,处置了高管事,并且命高管事立即将你的卖身契和户籍交还于你,还给了一笔银子放你明日便可离开王府自行去官府消除奴籍恢复自由身。”

&ep;&ep;不用说拦着齐王的那个管事是谁,应确是韩永无疑。

&ep;&ep;现在沈漪漪已经没有闲心来思考韩永为什么要冒着被高管事报复的风险来救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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