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场的人都显得很亢奋。

&ep;&ep;宁寒纾脸上的泪水不自觉滑落。

&ep;&ep;冯澈还在叫嚣,“怎么样荆以行,求饶,我就放过你。”

&ep;&ep;荆以行闻言蔑视出声,因为疼痛的缘故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力道,有些断断续续,“一条狗……也配让……我低头么。”

&ep;&ep;冯澈手上用力,他痛到连呼吸都有些不稳,身体轻微震颤着。

&ep;&ep;“好,你真不怕死,那就去死吧。”他抽出变红的利刃想要再次刺过去,枪声此刻响起,在众人震惊的反应中冯澈捂着手臂痛苦倒地。

&ep;&ep;整个仓库和半露天的顶棚上都被警察包围,刚才的枪声就是从上面发出的,全副武装的警察破门而入,一群人被吓的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挟持宁寒纾的寸头男人直接被观察了半天的武警趁机按到在地。

&ep;&ep;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得救了。

&ep;&ep;人一个个被压走,荆以行第一时间望向二楼的宁寒纾,一个警察正在解她手身上的绳索,她同样也在望着他。

&ep;&ep;知道她不会有事,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了下去,粘稠暗红的血液呛到他咳出了更多的血,刚好目睹这一切的楚河几人大声叫喊着他的名字。

&ep;&ep;慢慢的他什么都不听见,只有刺耳的蜂鸣声。

&ep;&ep;在完全昏迷之前,他看到她向自己奔跑而来。

&ep;&ep;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感到开心。

&ep;&ep;“阿行,以后想做什么呢?”

&ep;&ep;“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他……不然我的人生就不会是这样。”

&ep;&ep;“你以为我不后悔么,我为你放弃一切,到最后你却要背叛我?”

&ep;&ep;“……”

&ep;&ep;他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见小时候生日时母亲问他未来的梦想,梦见了母亲掩面痛哭与父亲吵架的场景,这样的场景他目睹过太多次,大概是从小学开始,他们却从来都不知道还要在他面前扮演一对好夫妻。

&ep;&ep;最后他还梦到了宁寒纾,和他再次相遇的宁寒纾,少女时期的宁寒纾。

&ep;&ep;手术室外,宁寒纾静静坐在椅子上,刚录完口供,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素色的裙子上沾染着的血迹已经变得暗红,那是荆以行的血。

&ep;&ep;楚河焦急的在门口转来转去。

&ep;&ep;“放心,他会没事的。”

&ep;&ep;宁邺正在仔细给她擦手上的血,言语中尽是安抚。

&ep;&ep;“是么?可他流了那么多血,真的会没事么?”

&ep;&ep;她表面虽然算得上镇静,内心却早就慌乱,她此时更多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ep;&ep;“会,”宁邺看着她,他知道她在害怕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手掌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后脑,“相信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

&ep;&ep;也许是得到了安慰,她窝在他的怀中无声哭泣起来,宁邺心中疼惜又觉得愧疚,他感觉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ep;&ep;这个拥抱距离他上次抱她已经过了好几年。

&ep;&ep;荆以行的舅舅荆仁也急忙赶到。

&ep;&ep;“怎么样,以行他怎么样?!”荆仁拉着一边的楚河问。

&ep;&ep;“我们也在等,医生说伤势有些严重,不过应该没事,您别担心。”楚河安抚道。

&ep;&ep;看到荆以行的家人到来,宁邺准备拉着宁寒纾过来表达歉意,毕竟荆以行是为了宁寒纾才身受重伤,他们不可能就坐在这儿不动。

&ep;&ep;等他们起身之际,手术室的灯牌也跟着熄灭,医生一出来所有人都围了过去,荆家来的人也不少,根本轮不到他们上前。

&ep;&ep;虽然隔着距离,他们也听见了医生的话,荆以行暂时没事了,后续还有待观察。

&ep;&ep;主要那一刀伤到了肝脏,如果恢复不好或者有其他感染,可能会危急到他的生命,未来两天会特别重要。

&ep;&ep;“谢谢你医生,辛苦了。”

&ep;&ep;荆仁不停道谢,回首时他看到了后面站着的宁寒纾以及宁邺,双方互相点点头也算打了个照面。

&ep;&ep;他对这件事从头到尾还没有特别了解过,知道荆以行出事他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ep;&ep;急于关心荆以行身体状况的荆仁进一步去跟医生了解情况,荆以行被推出来的时候宁寒纾见他身上插着各种仪器,她想要上前看看他怎么样,身后传来一阵凌乱又急促的脚步声。

&ep;&ep;方平扶着韩桓匆匆赶来,护士正要推着荆以行往病房走。

&ep;&ep;“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弄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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