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袋半的血液就那么来了,还是医生摇了摇头,说幼儿的身体受不了。很快,那一袋半的血液就投入小芋的使用中去,而我,则抱着暮新城在墙角瘫坐在地上。

&ep;&ep;他长大会怪我吗?或许会,也或许不会,他会忘记,可我不能。

&ep;&ep;小芋也十分诧异,自己怎么并不反感,这一袋血液很舒服,她说。

&ep;&ep;可是有的时候她很忧郁,贴在我的胳膊上说:“我好像一个吸血鬼。”

&ep;&ep;我看着她好转的脸色,笑了笑:“并没有什么吸血鬼,只是有人甘愿。”

&ep;&ep;接下来的很多天里,暮新城感觉到自己的伙食变好了,但是我也感觉到,他的脸色有点发黄,是任何奶粉都补不回来的。

&ep;&ep;有一段时间,我还想请古代说的奶妈来,现在不都在支持母乳喂养吗?

&ep;&ep;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大半个月,小芋不知怎么的,某天她发现了暮新城身上针头的印迹,然后指着暮新城哪里质问着我。

&ep;&ep;“这是怎么回事?”

&ep;&ep;我没有回答,有几秒我说不出来。

&ep;&ep;“说啊,他是我儿子,有什么可对我隐瞒的?”

&ep;&ep;她有些不解,同时也很沮丧。

&ep;&ep;“最近暮新城有点发烧。”

&ep;&ep;我慌忙拿了一个借口对着小芋撒了慌,而旁边的医生还没有离开,他赶紧点了点头。

&ep;&ep;小芋有点半信半疑,可是这个时候暮新城突然打着岔。

&ep;&ep;“这个,这个是小小东西进去,红红东西流出。”

&ep;&ep;暮新城还不懂,手指群魔乱舞,而小芋反应过来,我看着她的脸色,明白这是一场大祸。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个脸色,好像在说,那是你儿子。

&ep;&ep;我看着她,竭力掩饰脸上的表情,殊不知,在她心里,我这算是过分的平静。

&ep;&ep;“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只是发烧打针而已。”

&ep;&ep;“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是这滚烫的血袋吗?”

&ep;&ep;我没有说话,她却突然暴怒起来,急忙拉扯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我急忙扑上去阻止她,这才暴露了我的本性,原来,我的心从来不平静。

&ep;&ep;我摇着头,小芋看见了,忽而停下手来,有一种竭力却竭不出力来的声音:“答应我,不要这么做,他可是你的儿子。”

&ep;&ep;“可是你又怎么办?!我可是一直希望的是你啊!”

&ep;&ep;我哭着,医生在旁边也默默无语,他低着头,不用说话的承认,他说他自己没用。

&ep;&ep;“我,已经走到尽头了,可新城他,才有着全新的人生。”

&ep;&ep;她眼中没了光,仿佛是祈求,不愿。

&ep;&ep;“不!我不要你说这种话!你会好好活着,你会……好好……。”

&ep;&ep;我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我趴在小芋身上痛苦着,她的味道已经很淡了,像是闻不到了。而她也哭了,反手回抱着我。

&ep;&ep;暮新城也想是感觉到了什么,在旁边探探脑袋,然后不小心摔在地上,也哭了。

&ep;&ep;我开始互联网求助,因为如果不使用近亲血液之后,小芋吸收效果不佳显得非常憔悴,一日不如一日。在无数次碰壁之后,我叹了一口气。小芋所在的医院,是本地最好的医院,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医院,有人说,这个医院都没有办法,有可能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ep;&ep;我心里咬咬牙,但并没有放弃。

&ep;&ep;亚马逊医疗,欧美医疗,我全都走过了,想想当初小芋戒掉戒不了的那段时间,有什么不可能!

&ep;&ep;可是最终,还是迎来了我和她的最后。

&ep;&ep;那天我还在公司,明明下班了还不走,有些人离开的时候看我的眼神还很奇怪,我连续很多天都是这样。

&ep;&ep;只有赵恒和周先富知道我这是为什么,因为我还请了他们帮忙,但是皆无果。

&ep;&ep;突然,我接到一个电话,主治医生的电话里传来小芋的声音,她说她想见我。

&ep;&ep;没想太多,我直接来到医院。在门口就看见小芋闭着眼睛,我心里落了空,医生也在旁边,还有护士。但我依旧暗骂着自己,想什么呢!刚才还是她给我打的电话。

&ep;&ep;我走过去,暮新城在旁边看着我来了,伸出手对我招了招。我摸了摸他头,示意他安静。回过头去,不知道小芋是什么时候醒的。

&ep;&ep;她示意我过去,都不想说话了已经。我看着她熟悉的脸庞,已经不同往日的憔悴和瘦弱,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还是没有色彩。

&ep;&ep;“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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