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厮赵茂等待许久,才听急促的马蹄声猝然响起,须臾,宽阔的道路尽头,有一人纵驰而来,在离侧门不远处勒马而止。

&ep;&ep;“国公爷,您回来了。”

&ep;&ep;他忙上前,待人下了马,殷勤地接过缰绳,“老夫人那厢派人来传话,说今晚让您去她院里吃,她特意吩咐大厨,做的都是您爱吃的菜。”

&ep;&ep;萧鸿泽整理腰间佩剑的手一滞,淡声道了句“知道了”。

&ep;&ep;见他家主子这番态度,赵茂明白就算他不多说,萧鸿泽也清楚,老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着是让去吃饭,实则怕是又要唠叨他家主子的终身大事。

&ep;&ep;毕竟他家主子是武将,战场上又生死难料,如今老国公爷底下仅他家主子一个血脉,若有个好歹……

&ep;&ep;倒也不怪老夫人心急了。

&ep;&ep;赵茂将马交给其他家仆,正欲跟在萧鸿泽后头入府去,却听一清润的声儿幽幽传来。

&ep;&ep;“敢问……”

&ep;&ep;萧鸿泽折身看去,便见不远处一女子立于槐树下,她一身朴素的青衣,许是因走得急,鬓发有些凌乱,玉手覆在胸口,微微轻喘着。

&ep;&ep;见他望过来,她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向前迈了两步,却又踟蹰着停下。

&ep;&ep;觑着女子昳丽的面容,萧鸿泽剑眉微蹙,倏然想起前几日府里那位好事的二叔母强塞给自己的两个通房,回眸,进门的步子快了几分。

&ep;&ep;赵茂忍不住跟着看了好几眼,才将目光收回来,心下直叹,也不知这二夫人自哪里寻来这般姿色的女子,只可惜换了个勾引的手段,他家主子依旧看不上。

&ep;&ep;眼见那厢萧鸿泽头也不回地进府去,碧芜微微有些慌乱,若错过今日的机会被抓回去,她想再出誉王府可就难了。

&ep;&ep;她沉了沉呼吸,鼓起勇气,启唇提声喊道。

&ep;&ep;“兄长!”

&ep;&ep;那已踏入门内的身影一僵,蓦然顿住步子。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双c,双c,双c!!!

&ep;&ep;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p;&ep;麻烦各位宝宝看清楚文案啊

&ep;&ep;不要没看文就质问我怎么圆

&ep;&ep;你吃都不吃怎么就知道东西好不好吃

&ep;&ep;第2章

&ep;&ep;认亲

&ep;&ep;安国公府,花厅。

&ep;&ep;碧芜坐在那儿,背脊直挺,双手紧握搁在膝上,看似局促,却是提着神,不放过周遭的任何动静。

&ep;&ep;雕花窗棂外,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ep;&ep;“里头那姑娘是谁呀?可不曾见国公爷带哪个姑娘回来,还是这般姿容,难不成......”

&ep;&ep;“别胡说。”外头紧接着传来一声低斥,“我们国公爷向来端重自持,房内也干净,怎会轻易做那些不清不楚的事,再胡说八道,仔细让管事嬷嬷听见,重重罚了你。”

&ep;&ep;话音方落,门外两个刻意压低的声儿陡然一转,似受了惊吓般颤巍巍唤道。

&ep;&ep;“国公爷!”

&ep;&ep;槅扇由外朝内推开,步入一个天青衣袍,玉冠束发的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长身玉立,眉目柔和却不失英气。

&ep;&ep;分明浑身儒雅文弱的书生气更多些,可谁能想到眼前人却是手握剑戟上阵杀敌的将军。

&ep;&ep;碧芜蓦然想起,前世萧鸿泽便是誉王时常挂在嘴上的遗憾,他曾说,萧鸿泽用兵如神,骁勇善战,若非英年早逝,定能助他开疆辟土,保卫河山,成为辅佐他的一代能臣。

&ep;&ep;前世她常年深居内苑,并不曾见过萧鸿泽,如今细看,两人眉眼之间当真有几分相像。

&ep;&ep;见人进了屋,碧芜忙站起身,毕恭毕敬地福了福。

&ep;&ep;萧鸿泽屏退左右,抬眼审视了碧芜片刻。

&ep;&ep;不得不说,眼前的女子与他母亲实在像极!

&ep;&ep;虽说清平郡主逝世已十余哉,他对母亲的印象也早已模糊,只余一副画像时刻缅怀。可当这女子出现,母亲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似乎又在他的记忆中活灵活现起来。

&ep;&ep;他自然不会相信母亲还生这种荒唐事,眼前的女子也不过及笄之年,而清平郡主病逝时已二十有九。

&ep;&ep;少有人记得,清平郡主当年积郁成疾,只因痛失爱女,她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加之月子里落下的毛病,终缠绵病榻,心力交瘁而亡。

&ep;&ep;清平郡主与老安国公育有一子一女,幼女在三岁时走失,开始时,安国公府确实是不遗余力在大昭境内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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