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颜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点头应了下来,“谢谢。”

&ep;&ep;咖啡喝完,江寒道:“走吧,我陪你上去收拾东西。”

&ep;&ep;上楼打开门,就见李涛穿着短裤光裸着上身躺在沙发上玩儿手机看电视,颜菲抓起一个抱枕就朝他砸过去,“不是叫你穿衣服吗,要脸吗?”

&ep;&ep;李涛从沙发上坐起来,对颜菲的骂声置若罔闻,他望向颜菲身后的江寒。

&ep;&ep;“哟,装什么纯情,你不也带男人回来过夜?你这挑男人的眼光不行啊,挑了个这么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衣冠禽兽,原来你喜欢这款的?”李涛言语轻挑。

&ep;&ep;他说话间,江寒已经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

&ep;&ep;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对正准备还嘴的颜菲道:“你去收拾东西。”

&ep;&ep;颜菲忍下脾气,进了屋。

&ep;&ep;江寒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糟糕的体验了,干律师这行的,专注打官司,什么形形色色的人他都遇到过,他对其他人从来没有多余的感觉,坏的他不认为糟糕,好的他也不觉得美好。

&ep;&ep;在工作上,他遇到的所有人和事,都一视同仁,按照规矩办事。

&ep;&ep;没有好与坏,他也不在意好与坏,他拿了钱,就遵守规矩,所以每次看见别人因为某些事情而争得或头破血流或撕心裂肺,都不足以让他侧目。

&ep;&ep;他没有感觉。

&ep;&ep;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有这种糟糕的感受是什么时候了,感觉肺腑中有暴戾的因子在叫嚣,但他竭力忍着脾气,始终没有发作。

&ep;&ep;这个小区比较老旧,连最基本的门禁都没有,楼梯的灯忽明忽暗,屋里的家具也已经比较陈旧,长时间不通风透气,会有一股霉味儿。

&ep;&ep;颜菲刚回来不久,东西不多,两个箱子就装下了所有,她提着箱子出来,沙发上的李涛吹了一声口哨,“这是要搬你男人那里去啊?”

&ep;&ep;恶臭的人,永远狗嘴吐不出象牙。

&ep;&ep;颜菲也懒得与狗计较了,李涛想说什么就让他说。

&ep;&ep;江寒从她的手里接过拉箱,刚巧门从外面打开了,颜菲看了眼江寒,“蔡文回来了,正好,懒得另外再约时间。”

&ep;&ep;蔡文蔡文穿着一件体恤和牛仔裤,她将肩上的黑色挎包放到鞋柜上,低头看着颜菲的箱子,惊讶道:“这大晚上的,你干嘛呢?”

&ep;&ep;颜菲不想和她废话,“我现在搬走,你现在把租金和押金退给我。”

&ep;&ep;蔡文绕过他们进屋,扯了下嘴角。

&ep;&ep;她嘲讽道:“你突然搬走,还想我退你押金和租金?颜菲,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合同上写得很清楚,要搬走要提前说的,否则,押金是不退的。”

&ep;&ep;江寒把颜菲拉到身后。

&ep;&ep;他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放到茶几上,“我是颜菲的律师,这是我的名片,既然你提到合同,我就认真跟你说一下合同条款,合同上第5条很清楚地写了双方约定不准带男朋友回来,否则视为违约,违约金为一个月的房租租金,而你,蔡文女士,不仅带你男朋友回来过夜,还让他在这里长住,是你违约在先,逼迫颜菲从这里搬出去。租金、押金还有违约金,合起来一共一万四,如果你不退还颜菲这笔钱,我们法庭见。”

&ep;&ep;江寒声音冷漠,他惯有的职场作态总是严肃又冷淡,看着就很唬人。

&ep;&ep;李涛蹭地一下站起来,骂道:“放你妈的屁,怎么地,你还想白住一个月?老子告诉你,想都别想,这钱进了老子的口袋,你们一分钱也别想让老子吐出来。”

&ep;&ep;江寒瞥了他一眼,根本不予理会。

&ep;&ep;“蔡文女士,劝你不要心存侥幸,你男朋友住进来这件事,我已经拍照留下了证据,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在我手里,没一个讨到便宜的,我的律师费很贵,寻常小官司,起价都是十万,如果你输了官司,你还得替颜菲付律师费,到时候就不是一万四能够解决的问题了,”江寒的声音平静无波,最是冷漠,“我给你一晚上时间,把钱打到颜菲的卡上,否则很快你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而且今晚过后,我们不接受和解。”

&ep;&ep;“你考虑清楚。”

&ep;&ep;落下这句话,他提着箱子,护着颜菲朝外走。

&ep;&ep;蔡文愤恨又纠结,大概也尝到了气得要死的感觉,李涛就没蔡文那么能受,他三两步冲上去,扬手就朝江寒的脸上揍去。

&ep;&ep;想把江寒揍趴下了再把手机抢过来删了照片。

&ep;&ep;江寒松开拉箱,高瘦的身影灵敏地往后一仰,躲开了李涛的一拳,下一刻,他猛地一脚踹到李涛的腰腹,这一脚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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