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却这时,一道低低平板的声音毫无正着就突从身旁响起:“九皇子,老战王有请。”

&ep;&ep;可怜俊美如神正欲一窜如仙离去的李童鞋吓了一跳,湛湛迈出的腿又被惊定,咚一声就重重的摔进了墙下的厚雪中。

&ep;&ep;活了两辈子,李旭还没这么狼狈过,想到自己贴地的优美姿势被李大力同志全程围观,他就恨不得干脆晕过去。

&ep;&ep;但是,现实并不容许他像个娘们似的晕过去,所以,他只好板着一张棺材脸,故作自如的从厚雪里爬起来,只双眸幽幽,森森的瞪着李大力——你丫故意的吧。

&ep;&ep;李大力如同立在墙头的一杆标枪,笔直笔挺,只脸眼微低,不卑不亢的与李旭对目——我不会告诉你这是老战王特别交代的,就为了告诉你,战王府不是你家后院。

&ep;&ep;三秒后,李大力低下眼帘落到地上,微微颔首表示恭敬:“九皇子,请。”

&ep;&ep;李旭薄唇抿紧,凌厉宛若刀锋,目光狠狠的又戳了李大力几下,才大步往外书房去。

&ep;&ep;越近外书房,李旭的脸色越凝重。

&ep;&ep;百年一遇的寒冬,如前世一般如期降临……

&ep;&ep;北狄,东夷,西戎,也如前世一般相继叩关……

&ep;&ep;依旧如前世一般,夏家军虽然因失帅而镇守艰难,却到底还是将北门关守住了,但东门关,西门关,却是相继告急,继而失守……

&ep;&ep;那么老战王呢?

&ep;&ep;会不会也如前世一般,寒冬操劳导致旧疾复发,待来年春暖花开战事总算稍缓之时,却就那么去了?

&ep;&ep;前一世……

&ep;&ep;老战王去后,老王妃承受不起丧夫之痛,没多久也病倒了,自此卧床多年不起,而后,镇北侯府,战王府,两府重担,便沉甸甸的压在了当时只有十一岁的夏阳肩头。

&ep;&ep;那时候,大家都说战王府和镇北侯府是要彻底完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如何撑起两大府?

&ep;&ep;可她偏就是做到了!

&ep;&ep;两府只初时乱了一阵,而后便太平了,人人都道她手腕了得,侯门王家娶妻,就当娶她这样能稳得住大局的,更何况,她生得极好。

&ep;&ep;那时候,太子皇兄已逝,他母妃还是那样时好时坏,种种原因下来早无夺嫡之心的他更是低调得像个隐形人,只一心盼着封王娶妻,而后带着妻儿与母妃,远远离了这世人憧憬的繁华帝都,在封地平淡余生。

&ep;&ep;那时候,他对妻子的要求不高,也事实上生在皇家,母妃又那样,他根本没有所谓的选择权,父皇让他娶谁他便只能娶谁,所以他心中唯一期盼的便是,对方丑点也没关系,性情温婉好相处便行,却哪里想到……

&ep;&ep;兄弟们争相求娶而不得的人儿,最终竟被父皇指给了他!

&ep;&ep;说实话,那时候他是错愕的。

&ep;&ep;说实话,那时候他也仅仅是知道有夏阳这么个人,远远见过几次,偶尔近距离照面,还都是跟皇兄皇弟在一起,所以他对她最深的印象,便是她越大生得越好了。

&ep;&ep;后来……

&ep;&ep;“王爷,九皇子到了。”

&ep;&ep;李大力的声音,打断了李旭飘远的思绪,待回过神来,便听到了老战王低沉的咳嗽声音。

&ep;&ep;门推开,只李旭走了进去。

&ep;&ep;书房里只有老战王一人。

&ep;&ep;他坐在火盆旁边,正虚举着双手烤火,背上披着貂皮大氅,该是暖和得冒汗了才正常,偏那张老脸却明显有抹不健康的苍白,闻声望来,一双老目沧桑略浑,却暗藏锋锐,有股说不出的气势威魄。

&ep;&ep;“坐。”

&ep;&ep;老战王指了指对面的小凳子。

&ep;&ep;李旭颔首应诺,坐了过去,默默的承受老战王犀利的审视。

&ep;&ep;半晌,老战王开口了:“煜儿确实是可惜了。”

&ep;&ep;这话乍一听,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他审视的是李旭,夸的却是李煜,可仔细一想也不难理解——李旭虽是丽妃所生,丽妃也仍然在世,可李旭却是五岁便被李煜带进了东宫美其名曰作伴,直至李煜后来某天突发奇想的跑去国子监“静养”,李旭才搬出的东宫,而那时李旭也“正巧”已够了年纪分院独住。

&ep;&ep;说简单点,李旭可以说得上是李煜教养大的。

&ep;&ep;虽然……

&ep;&ep;一个十岁的孩子教养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听着都有那么点滑稽可笑,但那却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只不过那大孩子三不五时就干点没谱儿的事,小的又缩着尾巴低调做人,竟素来奇迹的不惹眼而已!

&ep;&ep;换言之,此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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