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陆清则再这么毫无意识地探他的底线,那就不一定了。

&ep;&ep;孙二买来了藕粉,掀开帘子想要送进来,恰好觑到宁倦望着陆清则的眼神。

&ep;&ep;他心里一阵狂跳,顿时不敢再开口,抱着藕粉,低下脑袋,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ep;&ep;陆清则没想到自己在马车上当真睡着了,还一觉睡到了下午。

&ep;&ep;醒来时接近傍晚,宁倦已经去赴宴了。

&ep;&ep;他洗了把脸,昏沉的脑袋清醒了点,叫来陈小刀:“小刀,帮我个忙。”

&ep;&ep;陈小刀很机灵,一下就猜到了:“公子是不是要去找那位段公子?”

&ep;&ep;“对,”陆清则赞赏点头,“此事不好叫陛下知道,帮我引开守着的暗卫,我会在陛下回来之前回行宫的。”

&ep;&ep;陈小刀莫名生出几分兴奋感:“好嘞,看我的!”

&ep;&ep;趁着陈小刀出去吸引注意,陆清则换了身衣裳。

&ep;&ep;按照上次的经验,那些官员颇为难缠,吃完饭还要来点娱乐活动,宁倦八成要挺晚才能回来。

&ep;&ep;他只要行动快一点,早去早回,不会被发现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宁倦:赐婚?懂了。

&ep;&ep;被迫穿上嫁衣的陆清则:?不是这种赐婚!

&ep;&ep;陆清则,一个背上插满了旗子的男人。

&ep;&ep;第四十六章

&ep;&ep;新皇登基后,大赦天下,取消了宵禁,临安府本就是大齐首屈一指的繁荣地,夜市更是格外热闹,灯火辉耀,叫和声此起彼伏,小贩挑担往来,沸反盈天。

&ep;&ep;戴着面具的陆清则走在人群里,便没那么显眼了。

&ep;&ep;段凌光每晚会登临湖边的画舫,在画舫上游览,醉生梦死一晚,隔日清早才下船回家——都不用陈小刀去打听,随便逮个路人都知道。

&ep;&ep;夜里没白日那么燥热,湖边清风阵阵,陆清则一路溜达过去,权当是散心了。

&ep;&ep;宁倦在他身边时,恨不得把他揣起来走,就算宁倦不在身边,身后也总是跟着几个暗卫,行动不便。

&ep;&ep;虽说是为了他的安全,但随时随地被人盯着,很不好受。

&ep;&ep;难得能一个人清净点。

&ep;&ep;此时华灯初上,画舫零零散散的,湖边尤为热闹,灯火辉映,湖面上是一道风景,湖水里是另一番风景。

&ep;&ep;大多画舫还未靠岸,段凌光是湖边的名人,他来了,整条街都会热闹起来,陆清则也不担心会错过。

&ep;&ep;从行宫走到这里,他有些气喘,扶着柳树驻足,偏头便觑见不远处有位老婆婆在卖花。

&ep;&ep;是亭亭玉立的粉荷,上头还沾着水露,像是才摘下来的。

&ep;&ep;陆清则匀了气息,移步过去,从袖中掏出几个铜板递过去:“婆婆,买支荷花。”

&ep;&ep;老婆婆笑眯眯地把花递给他,见他身形单薄,又抓了一大把新鲜的菱角,兜在荷叶里递给他。

&ep;&ep;陆清则笑着谢过,老婆婆又咕哝说了几句临安话。

&ep;&ep;他歪歪脑袋,只能听懂零星几个字。

&ep;&ep;但左右无事,也不妨碍他聊起来:“婆婆,临安府夜夜都是这么热闹么?”

&ep;&ep;老婆婆也听不太懂他的话,又说了几句话。

&ep;&ep;俩人鸡同鸭讲,陆清则捻着荷花瓣,陷入沉思。

&ep;&ep;附近忽然传来声笑:“也不是夜夜都这么热闹,只是七夕才过,大伙儿还没玩够。”

&ep;&ep;陆清则恍悟,七夕啊。

&ep;&ep;掐指一算,七夕当日,他还躺在集安府的官署里昏迷不醒着,醒来又修养了几日,哪知道今夕何夕。

&ep;&ep;不过就算他没生病,以江右的情况,也不可能有人有心情过这节日。

&ep;&ep;他扭过头,看向发声的人:“多谢兄台解惑。”

&ep;&ep;对方站在柳树下,手里拿着把扇子,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客气了,我看朋友像是京城来,对临安府颇有困惑的样子,正好我也对京城很好奇,不如一同泛舟游湖,聊聊天地?”

&ep;&ep;陆清则眯了眯眼,片晌,微微一笑:“好啊。”

&ep;&ep;站在柳树下的人分花拂柳,步出阴影,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展,颇有些风流倜傥:“我的船已经过来了,请。”

&ep;&ep;说话间,果真有一艘画舫停在了岸旁。

&ep;&ep;陆清则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抱着荷花和一兜菱角,从容地跟过去。

&ep;&ep;那人利落地上了船,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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