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几下头。

&ep;&ep;真正的心思是万万不能说的。

&ep;&ep;这种时候,哄了老太太高兴,能品尝宁寿宫大餐最重要。

&ep;&ep;太后说了几句,就喊元衿一起用膳。

&ep;&ep;做到太后这个份上,什么吃三口、七分饱的规矩便都不作数,她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ep;&ep;在数九寒天,她每顿都要吃上至少两盆羊上脑。

&ep;&ep;边吃还告诉元衿:“这是苏尼特进贡的羊肉,就是在蒙古诸部,苏尼特的羊也是最好的。”

&ep;&ep;元衿在心中给太后点赞。

&ep;&ep;可不是!就是在二十一世纪,苏尼特的羊也是顶尖的。

&ep;&ep;她真想摇着太后告诉她,其实苏尼特的小羊羔肉还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两三岁的散养羯羊,肉质紧实细嫩,冰块加山泉水煮上一个多小时,先撇了沫子喝一口羊汤,再撕了羊腿肉细嚼,最后下一碗面片,那才是大北方的冬日至美。

&ep;&ep;这些原都是元家老宅厨师的绝活,元衿吃了二十余年,连山泉水加多少都了如指掌。

&ep;&ep;现在,就先将就将就羊羔肉吧。

&ep;&ep;乌嬷嬷先替她烫了一片,她小口小口吃完后,用力猛地点头。

&ep;&ep;“好吃。”

&ep;&ep;太后是蒙古人,对羊肉的热爱刻在了骨子里,一惯就喜欢能豪爽吃肉的人。

&ep;&ep;宫里有些挑挑拣拣的人,茄子不好好吃茄子,非要吃什么茄鲞,豆芽不好好吃豆芽,非要吃什么豆芽塞肉。

&ep;&ep;磨磨唧唧的,看着就让她心烦。

&ep;&ep;元衿痛快吃肉的样子,让她又添了两分欢喜。

&ep;&ep;“乌仁哈沁啊,给元衿再烫几片。”

&ep;&ep;元衿眼巴巴地看着乌嬷嬷替她烫羊上脑,心里替她数着秒数。

&ep;&ep;三、二、一,出锅。

&ep;&ep;乌嬷嬷正要往元衿碗里送时,门外传来嘈杂声响。

&ep;&ep;有个长相憨厚的男孩子高声问:“皇祖母,今儿有没有羊肉锅子?”

&ep;&ep;随即,乌嬷嬷手上的筷子转了个弯,太后和变戏法似的捧出个干净珐琅碗。

&ep;&ep;元衿的羊肉“扑”掉在碗里,变成了那位的羊肉。

&ep;&ep;太后递上筷子和碗,男孩大口地吃起来,一边乌嬷嬷还替他不停地夹菜、烫羊肉。

&ep;&ep;太后也顾不上自个儿用膳了,一心都在这干饭的男孩身上。

&ep;&ep;“胤祺啊,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皇阿玛没去书房考校你们功课?午后的骑射课呢?你现在过来用膳,再去箭亭上课会不会迟呀?”

&ep;&ep;这位就是太后亲自抚养的五阿哥胤祺。

&ep;&ep;他一出现,元衿就成了膳桌前的透明小纸片,太后也好、乌嬷嬷也好,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五阿哥。

&ep;&ep;元衿并不失望,更不难受。

&ep;&ep;重男轻女嘛,中华大地祖传的老毛病。

&ep;&ep;元家当初也这样,老爷子把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当皇位,在元衿二十岁之前,老爷子的眼睛里只有那几个孙子。

&ep;&ep;就连元家专门替她送狗狗洗澡的司机家,也为了要个儿子继承家乡的宅基地愁秃了头。

&ep;&ep;而紫禁城住的这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不重男轻女都对不起那把金灿灿的龙椅。

&ep;&ep;这场面,元衿太习惯了。

&ep;&ep;她端起甜甜的笑容,冲着抢了她羊肉的五阿哥喊:“五哥哥好!”

&ep;&ep;本来沉浸在消灭羊肉的五阿哥抬起头。

&ep;&ep;“诶,你是五妹妹?”

&ep;&ep;虽然同住宁寿宫内,但五阿哥基本没怎么见过元衿。

&ep;&ep;“你不是在生病吗?”

&ep;&ep;元衿答:“不是生病,是摔啦,我除夕看到堆秀山上灯笼好看就去抓,结果没抓到。”

&ep;&ep;她站起来比划了下,“那个灯笼好高的,我没能抓到。”

&ep;&ep;元衿体弱,原就比同龄的孩子都要瘦小,五阿哥比她大四岁,还比同龄人要高,两人相差足有一个头的距离。

&ep;&ep;她说够不着的高度,对五阿哥来说易如反掌。

&ep;&ep;五阿哥脱口而出:“你怎么那么笨呢,这都够不着。”

&ep;&ep;委屈的泪水立即充盈了元衿的双眼,“我……我就是矮嘛……”

&ep;&ep;五阿哥憨厚没心眼,见元衿哭了,立时就慌了:“不不不,你矮是应该的,你别哭啊……”

&ep;&ep;他手忙脚乱地在乌嬷嬷身上找了条帕子,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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