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片落叶,“在我给你信时来的。”

&ep;&ep;纪盈咬牙:“是你听他来了才拿出的信吧。”而后转身照着那衣角的痕迹去寻。

&ep;&ep;跟到陈怀书房前,门大开着,她轻喘着愣愣站在他面前。

&ep;&ep;他倒是已倒好了两杯茶水:“进屋,外头冷。”

&ep;&ep;她跨进了门槛便道:“你别多想,我没有……”

&ep;&ep;“两个月,两个月之后我送你回京。”他自顾自说着,让她才暖起来的手又寒下去。

&ep;&ep;“从前我初来沂川府,受你兄长照拂颇多,总是欠着一份恩。外头再怎么说不愿嫁女于我是因为我的出身,我的名声,但其实是他们看透了我的处境,我是在悬崖边的人。所以为报你兄长之恩,我会和你和离,尽早送你回京。”陈怀打断了她,说话间被她泼了杯热茶。

&ep;&ep;他的前程太过晦暗不明,有些家底的人家,也懒得对他下注。

&ep;&ep;该知道的答案他已知道了,与她的纠缠也可以到此为止了。

&ep;&ep;纪盈只觉得有些荒诞,当初觉得愧对于他,她托哥哥照顾他,如今他还要报恩。

&ep;&ep;“所以这些日子将军多加照拂,都是为了我哥哥的恩?”她问。

&ep;&ep;他点头。

&ep;&ep;论骗人,他比她,还是差几分道行。

&ep;&ep;纪盈想戳穿他,却一言不发推门走了,心乱如麻。

&ep;&ep;书房里帐帘微动,席连躲在帐后轻叹,陈怀递了杯茶给他:“我让知府调你去衙署,从此你不归军队管。”

&ep;&ep;“你说过你不想做第二个小纪将军的,那么快把我们都赶走,是想做什么?”

&ep;&ep;“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小纪将军比我们都看得透,所以或许他之死,是因为比起卑屈活着,不如放手一搏。”

&ep;&ep;陈怀拿起安越平一案的卷宗,眼眸微低:“五年了,畏手畏脚,委曲求全。我看,我的山雨将来了。既然生死不明,从此事起,我也要放手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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