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可他们眼里的心疼和同情,却仿佛在一次次提醒她,要她认清再也不能跳舞的事实。

&ep;&ep;所以,那次她只在家待了几天,便实在忍受不了那种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的痛苦。她和父母说,自己不想再活在过往的痕迹下,于是到了北京,开始新的生活,从此再也没回去过。

&ep;&ep;这次是家里人思念,加上时间也过去很久了,她便下决心,要再回去一次试试看。

&ep;&ep;收拾行李的时候,路西加原本拿出了许多衣服,可对着已经被塞得满满行李箱沉默了一会儿,她又将里面的大半衣物一件件拿出来,挂回衣柜。

&ep;&ep;看一看家里的亲戚,应该也不需要待很多天。

&ep;&ep;她原本是打算乘高铁,但付河坚持要送她。

&ep;&ep;离开北京的那天阳光明媚,路西加从床上睁开眼时,看到难得强势的阳光从没合紧的窗帘缝隙里漏进来。卧室的床就靠着窗户,她没有起身,将上半身弯到窗户旁,撩开窗帘,眯着眼睛望了望窗外的景色。

&ep;&ep;院子里已经有早起的小孩子在玩耍,树枝上吊着艳艳的红灯笼。灯笼被风吹得缓慢旋转,上面印着的“新年快乐”便路西加的眼里舒展开来。

&ep;&ep;起床后,路西加化了一个淡淡的妆,随后将屋子收拾好,确认所有的垃圾都已经倒掉,才拖起行李箱,准备出门。

&ep;&ep;大门打开,说要来接自己的人早已等在门口。

&ep;&ep;路西加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为了避开春运高峰,她已经选择了提前几天回家。可回去的高速上仍旧很堵,虽然不至于水泄不通,但车辆行驶的速度始终缓慢。路西加怕付河觉得无聊,一路上都在尽力找着各种话题。

&ep;&ep;“对了,你过年,应该也会休息几天吧?”

&ep;&ep;付河点头,说“会”。

&ep;&ep;“上次你没来得及去我岛上玩,我把游戏机带回来了,我们过年可以玩。”

&ep;&ep;说完,路西加又想到付河曾对她说过年不会回家,于是侧头问到:“你过年会去找朋友吗?”

&ep;&ep;“不会,朋友过年一般也都要回家。”

&ep;&ep;“那你弟弟呢?上次电话里喝醉的那个。”

&ep;&ep;“他会回家。”

&ep;&ep;那么,他就是要自己过年了。

&ep;&ep;虽然路西加也很享受一个人的生活,但想到除夕夜这样合家欢的日子,付河会自己度过,她还是会觉得,听上去有些孤单。

&ep;&ep;他的性格,应该不会看春晚,那他会干什么?除夕,也会在写歌吗?

&ep;&ep;感受到她突然的安静,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付河看着前方,忽说了一句:“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从十几岁开始,我就都是自己过年。所以,现在如果一定要让我回家,我反而觉得不自在。”

&ep;&ep;十几岁?

&ep;&ep;这样的回答使得路西加一时间心情复杂,她不知道原因,但大概能猜到,在这习惯养成以前,付河应该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ep;&ep;路程过半,路西加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个透明的保鲜盒,里面装着她早上准备的水果。

&ep;&ep;用牙签扎了一颗草莓,路西加捏在指尖,将草莓转了半个圈,温声问付河:“吃草莓吗?”

&ep;&ep;“吃,”付河答了一句,接着说,“有点渴。”

&ep;&ep;付河在开车,吃东西自然是不方便的。路西加伸手,将那颗草莓送到付河嘴边。付河很自然地微微低头,就着她的手,将草莓含到嘴里。

&ep;&ep;收回手时,路西加都还觉得有些紧张。长这么大,她还没给谁喂过吃的。

&ep;&ep;嘴唇有些干燥,路西加用牙齿轻轻碰了碰下唇,然后给自己又叉起一颗草莓。

&ep;&ep;香气四溢,暧昧滋长。

&ep;&ep;车辆驶到收费站,etc的通道上,前面的车不知为什么卡住。付河慢慢将车停下来,转头,便看到路西加吃草莓的样子。

&ep;&ep;喜欢的人就坐在身旁,不可能不心动的。口中甘甜的草莓汁液还在,付河看着那张被阳光包裹住的脸,突然对“喜欢”有了新的感悟。

&ep;&ep;从前那么多年,他有过许多目标,最终大部分也都达到了,可没有一个目标的实现,可以让他体味到这样心底充盈的感觉。无论是金钱,还是荣誉,付河始终认为那都是他付出努力之后所应得的回报,他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所以拿起来时绝不心虚或胆怯。但路西加这样坐在他身边,在阳光下做着寻常的小事,于他而言,却更像是得到了命运不寻常的馈赠。

&ep;&ep;他偶然间遇到了他的宝石。

&ep;&ep;他每一刻都觉得自己幸运。

&ep;&ep;后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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