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宛想起自己先前造的孽,忽然一阵心虚。

&ep;&ep;庆妃早已娴熟地将阿木尔抱起,“好孩子,干娘疼你,等你能走路了,干娘天天带你到启祥宫作耍,那儿有好多好玩的玩具呢。”

&ep;&ep;小钮祜禄氏不干,“豫嫔姐姐都答应我了,您怎么能来横插一脚?”

&ep;&ep;庆妃皱眉,“胡说什么?我早就跟豫嫔说了。”

&ep;&ep;二人仿佛意识到什么,齐齐转向郁宛。

&ep;&ep;郁宛抹了把汗,“……那个,要不你们先冷静一下?”

&ep;&ep;也没说干娘只能认一个呀,萨日娜怀她的时候到处走亲访友,少说结了几十门干亲——不然她也找不到许多未婚夫呢。

&ep;&ep;庆妃气咻咻地坐下,她才不干!眼下可不止一个兰贵人,那和贵人据说跟豫嫔认了姊妹,变相不也成了小公主的干娘?

&ep;&ep;凭郁宛的好人缘,往后没准还会冒出更多呢。

&ep;&ep;她这位干娘一号半点都不值钱了。

&ep;&ep;郁宛看她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心里亦有些愧悔,早知道就别嘴快了,可小钮祜禄氏当时楚楚可怜,总不能叫她食言而肥吧?

&ep;&ep;郁宛忽然灵机一动,对庆妃道:“那就这样,不如你来当阿木尔的干爹?”

&ep;&ep;干娘可以有许多个,可干爹却是独一无二的。

&ep;&ep;庆妃:……

&ep;&ep;好像不错。

&ep;&ep;第107章月子

&ep;&ep;好容易哄完两个幼稚鬼,用鸡汤煨好的面条也呈上来了,郁宛待要留二人用膳,庆妃跟兰贵人自然谦辞,“不用,我们马上就走。”

&ep;&ep;郁宛从善如流地道:“那好,我就不勉强你们了。”

&ep;&ep;这么点东西她自己都不够吃呢,哪里有多的分给别人,方才不过是象征性地客套一下而已。

&ep;&ep;二人:……

&ep;&ep;默默嘀咕了一番小气鬼,便挽着胳膊告退了。

&ep;&ep;这厢郁宛痛痛快快吃完热汤面,觉得周身密密麻麻都是细汗,便想去洗个澡,新燕连忙拦住,“娘娘,您还不能下床呢。”

&ep;&ep;可郁宛觉得她已经没什么事了,她娘也是生完第二天就下地干活,照样生龙活虎,大概真是体质缘故,她也并未感到撕裂般的剧痛。

&ep;&ep;可能京城风俗不一样?郁宛问道:“那我是明天才能起来?”

&ep;&ep;新燕跟春泥面面相觑,看来娘娘是半点都不懂,斟酌半晌,还是新燕小心翼翼道:“娘娘,您知道什么叫坐月子吗?”

&ep;&ep;这可不是修辞式的概念,字面意思就这么理解,更确切地说,得足足躺够四十天才行。

&ep;&ep;郁宛难以置信,“四十天不能洗澡?”

&ep;&ep;现在都四月底了,马上进五月份,正是渐渐热起来的时候,动不动一身臭汗,这不是要她老命么?

&ep;&ep;春泥点点头,“不光是洗澡,洗头也不行。”

&ep;&ep;她娘那一代也是这么过来的,若不精心养护,月子里落下病根,可是抱憾终身的事。

&ep;&ep;郁宛整个人都快要炸了,这什么陋俗,她才不想躺着发霉生虫呢。

&ep;&ep;新燕安抚道:“娘娘别急,虽然不能沐浴,擦身还是使得的,奴婢这就为您拿热毛巾来。”

&ep;&ep;郁宛有气无力地道:“头发怎么办?”

&ep;&ep;方才出了大量的汗,满头乌云黏糊糊裹成一团,满人又不许剪发,个个都是黝黑浓密——她真担心会像黑妞那般长虱子呢。

&ep;&ep;起码得帮她吹干吧?

&ep;&ep;可月子里是万万不能见风的。春泥为难地想了想,总算有了主意,“奴婢帮您打些牙粉吧?”

&ep;&ep;这个牙粉倒不是刷牙用的,而是类似爽身粉一样吸汗的东西。

&ep;&ep;郁宛无奈,也只能将就。

&ep;&ep;等春泥为她薄薄敷上一层后,果然触感好多了,但零零星星散落在发丝间,像生了许多头皮屑。

&ep;&ep;还好乾隆不在,否则有损她的光辉形象。

&ep;&ep;等新燕用热毛巾帮她细细擦完了身,郁宛方安然睡下,本来她是想申请换间房,这殿里虽刚清洁过,仍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许是身体的疲惫自动忽略了种种不适,总之她梦得比以前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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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郁宛以为她睡得够久的了,怎料一觉醒来,窗外仍是晨光熹微,不由得揉了揉眼,“怎的还这么早?”

&ep;&ep;春泥端着漱盂和面盆进来,眼角抽了抽,“娘娘都睡了一整天呢,怎么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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