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askq:

&ep;&ep;洗衣房都一个样,只是有时操作不同。等烘衣要耐心,安分些。

&ep;&ep;旅行有几样东西不能不带,其中一个叫「书」。你绝对需要一本书,如果渡假,你更需要。因为你肯定会拍照。烘衣时就看书,火车上出隧道就看外面,人生不在手机里,是在电线桿上、稻田间,还有隔壁专注阅读的陌异者视线中。

&ep;&ep;如果有幸与这样的人成为邻座,你得偷窥他一眼。难保对方不偷窥回来。

&ep;&ep;人家吃你豆腐,就吃回去。

&ep;&ep;/

&ep;&ep;「某些人对于摄影技巧的看法,亦即毫无节制地去追求影像清晰度的偏好,总是逗得我很乐;这是一种对于精雕细琢的热情,还是他们希望藉由逼真的错觉好能更紧抓住现实一些?不管怎样,这些人都远离了真正问题的核心,如同另一世代的人尝试用艺术的朦胧感来包装自己的軼闻故事。」

&ep;&ep;布列松,我的语气和你有几分相似。

&ep;&ep;你应该能饶恕我擅自与你攀比的闪现的慾望。

&ep;&ep;两晚,读完《心灵之眼》。得再读几次。

&ep;&ep;肚子饿了,穷乡僻壤(不褒不贬),还是先睡了。

&ep;&ep;/

&ep;&ep;一个台湾男人,数个外国人。

&ep;&ep;风箏衝浪难道不可爱吗?就赞同这是美妙且造福大眾的发明吧。

&ep;&ep;多久没下水了。朋友在兰屿跑圈,阿滚邀我去澎湖,己心则念着绿岛。想浮潜,很久没立桨了,多渴望断崖风浪,乘快艇也是多年前的事。有那么点想尖叫。和谁在阿里山上做过(面对神木我们不羞耻。这话当然成立,直到下望时和几位老人家对眼),也在奇莱和雪山做,必须再觅个好场所;想钓鱼,所以早上当机立断在堤岸边搭訕一位大哥,聊了半个多小时。

&ep;&ep;——大哥,钓什么啊?

&ep;&ep;你将有万种方式开啟宝盒,选择那个,能让人痛快讲述自己的。

&ep;&ep;使他们建构自身面貌,一把钥匙在手,切莫损坏。

&ep;&ep;你的对象是分裂色块,守候着,静观其变。记得适时诚心表达讚叹。

&ep;&ep;你将知悉无穷的边界。

&ep;&ep;我们始终站立,这样视野更好。

&ep;&ep;他说起以前在鱼池赌鱼一日最高能赢万元,搞得老闆之后不愿赌。

&ep;&ep;石斑鱼啊!因为牠们会咬线,上鉤了也不一定能抓到,所以金额最高!大哥高声道。

&ep;&ep;我的双眼弯起。

&ep;&ep;也感觉得到眼皮上覆了层汗珠子。

&ep;&ep;喔,怎么办,海明威那条旗鱼在我脑中畅游,谁来赶走牠。

&ep;&ep;鱼饵动起时我不禁想跳森巴。

&ep;&ep;牠很漂亮,路旁鱼摊死鱼不及牠万分之一。ukai活產如在眼前,我看的也只是外面高楼风景。

&ep;&ep;你吃吗?我盯着亮溜溜的鱼身问。

&ep;&ep;不吃,晚点就放走了。他说,就是钓消遣啦。

&ep;&ep;感觉今天没什么人?

&ep;&ep;涨潮了,加上现在鱼少。以前多多人啊,你看那块堤岸,就连平日来还会找不到位置呢!鱼真的少了,近海渔船也不常出去??台湾大小通捞,没办法。

&ep;&ep;说着,还讲到台湾渔船会和中国渔船在大洋互换渔获。

&ep;&ep;真有意思。我因而神想凝结。

&ep;&ep;光想到其中牵涉的议题和相关单位就令我兴奋。同时,海巡署那边有动静,大哥说可能是渔船回来,在验查。

&ep;&ep;脑袋浮现记忆中海巡署人员不苟言笑的顏脸。《报导者》的报导是那般精彩。

&ep;&ep;我们安静地望了一阵出海口。

&ep;&ep;然后道别。

&ep;&ep;如果有远洋渔船正归来,还请让我看见。我将不会在此长久深切地眺望,我有的仅是短暂驻盼。我明白这有多微不足道。

&ep;&ep;大哥说,好好玩。

&ep;&ep;儿女准备上大学了,大哥忽然感慨,现在找他们出去玩多难啊,都跟朋友跑了。

&ep;&ep;我笑,可惜戴墨镜和口罩,无法以真实影像传达。

&ep;&ep;希望他有所察觉。

&ep;&ep;最靠近之时,你我陌生如斯。

&ep;&ep;/

&ep;&ep;我没有忘记那群风箏衝浪的男人们。

&ep;&ep;后来那台湾人也上前去,很棒一幅景。我就拿起了相机。

&ep;&ep;墨镜下我的双眼深不可测,轮番凝视他们一个个赤裸坦承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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