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炎龙曾经用这样的办法,三年没有合眼,只为查寻妻子的过去,看看她有没有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好过。

&ep;&ep;因为他这两个儿子实在是太不像他,不仅长的不像,没有一个是红头发,而且修行天赋都极低。

&ep;&ep;可最终的结果,他的妻子是清白的,儿子都是他的儿子。

&ep;&ep;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父亲亲生的,因为他的父亲也不是红头发,母亲也不是,所以他又怀疑是不是当年母亲出了轨,所以又追查了好几年,反正时间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所以他可以尽情的去挥霍。

&ep;&ep;然而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母亲,妻子还是儿子,没有一个不是清白的。

&ep;&ep;他又继续往上查,甚至连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但也没有一个不是清白的,直到他查到族谱第十九代上,有一人曾经是红头发,但那人的修炼天赋也很一般,否则岂不也和他见到面了?

&ep;&ep;很遗憾,那个红头发也没能渡过仙劫……

&ep;&ep;他又不甘心的反复检查着,“为什么自己是红头发,天赋异禀,而无论是他的儿子还是祖宗,都是天赋平平的人呢?”

&ep;&ep;他越是努力,越是纠结,就越是得不到答案,直到他放弃了追寻答案,刻苦修行时,才渐渐的发现,原来修炼天赋的这种东西,与血统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影响着一个人天赋的重要原因,往往是那个人的灵魂的前世都经历过什么。

&ep;&ep;一个人灵魂经历越多、知道越多,心智越坚定,他的天赋往往就越高。

&ep;&ep;而他的三魂之中,有仙鹤、有骏马、还有蚯蚓,前世都是修行大道者,故而今生天赋异禀,又恰逢高人指点,自身又刻苦努力,才有的今世之威名。

&ep;&ep;相对比较,他的儿子和家中长辈们,就很一般了。

&ep;&ep;有些东西本是没必要计较那么多的,炎渡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人品一直以来都很好,有炎龙做事的风格。

&ep;&ep;优柔寡断、拖泥带水,多疑,却不狡诈,不愿看见别人痛苦,气不公,看见不平等的事就很来气,有时恨不得摩拳擦掌,将天下恶人杀个干净——这就是他们父子之间共同的性格。

&ep;&ep;可炎龙有本事,炎渡没本事,炎龙看见的不公平的事,他都能一一处理,可炎渡就没那么好运了,有时候看见一件不公平的事,他气不过,只能暗自里攥拳头,咬咬牙,却根本无力去阻止。

&ep;&ep;有时候狠下心要阻止,却也要谋划很久,才敢去做,才能做成。

&ep;&ep;譬如许多年前的聂齿,他降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有人建议,要大国出兵,剿灭班抵亚国,一个活口都不留。

&ep;&ep;炎渡绞尽脑汁,才总算想出一条计策,与九国公贤中的四人,一同拦下班抵亚国的这件事,最后甚至还保全了聂齿的性命。

&ep;&ep;倘若聂齿那时就死,怕是三魂也不能融而唯一,合作的如此恰当,身死而魂不散了。

&ep;&ep;但这些苦水,他无处倾泻,这些善举,亦无人感激,偏偏近日的一个小小计谋,被父亲炎龙误认为成了恶人。

&ep;&ep;善念是维持着他们父子之情,千年不断的根,但就在今日,炎龙认为儿子炎渡打破了这千年来父子之间的默契,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根,所以他既恨儿子无能,更恨儿子为恶。

&ep;&ep;普天之下都可以做坏人,都可以干坏事,唯独他的儿子不可以,这一点在心里尤为重要。

&ep;&ep;他常常对弟子和孩子们讲:“苍天无道,我等就应替苍天行道,为人为神,不可忘记本根。”

&ep;&ep;今日,他瞧见儿子有难,便不顾一切的奔了过来,但在那排长房前,高台上,炎渡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他无不是亲眼看见,无不是亲耳听见。

&ep;&ep;他的拳之所以凝着不发,是因为那一层纽带还没有断,他还是他的儿子,他不忍挥下去,只盼望能有奇迹,他之所以问聂齿,是希望还能听到别的答案,与他所看到的、听到的不同的答案。

&ep;&ep;但聂齿却不肯告诉他那样的答案,因为这事聂齿也和他一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ep;&ep;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就在这炎龙的拳头即将挥下去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跑来一名小女孩,年纪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粉红色的长衫,突然大喊了一声,道:“那位哥哥快住手,求你放过这位爷爷……”

&ep;&ep;“爷爷?”

&ep;&ep;“爷爷……”

&ep;&ep;这个小女孩管炎龙叫哥哥,却管炎渡叫爷爷。

&ep;&ep;要不是性命攸关之际,在场的众人一定会哄然大笑,但现在却没有人笑。只有聂齿,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ep;&ep;这小女孩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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